第一眼,我就知道,我来对了。我也知道,我不用再去鹿城监狱,去寻找Zero的下落。”
因为,他在叶家公馆,找到他要找的人。叶孜闻言,手托腮,懒懒道:“你到了叶家公馆,确认我的身份,也从中确认一件事:我不记得你了。这也是我为什么不联系你的原因,是吗?”
南荣隽轻颔首,“找到你,确认你的安全,跟你不记得我比起来,简直是微不足道。”
跟南荣隽的思绪万千比起来,叶孜就表现得比较淡漠,人间清醒,“你所说的,想让南荣家与叶家联姻一事,是真是假?”
“是真。”
南荣隽眼镜摘了,即意味着封印解除,他野性雅痞的凝望着叶孜,桃花眼水汪汪的,深情缱绻,“在不知道你以叶家大小姐的身份新生前,我要叶门食府秘方。”
“但在确定你是孜孜之后,我要的是你。”
开门见山,直截了当,没有弯弯绕绕,直接表明自己的私心和贪欲。“南荣隽,你很聪明,聪明到我都对你心生佩服。”
叶孜毫不吝啬对南荣隽的欣赏之心,“可你知道慧极必伤吗?”
“以你南爷的身份,和你的这份聪明劲,你要找到我,确定我,是轻而易举的事。又哪里需要耗时一年之久的时间呢?所以,你到底还隐瞒了什么?”
她在鹿城监狱待了一年,以Zero的IP出现的次数可不是短暂的出现过。南荣隽既然都知道Zero的IP在鹿城监狱出现过,那只需要一查,就知道出现不止一次。从她从第一次使用Zero账号出现,到最后一次,时间跨度是一年。而他却等到现在,等到她出狱当天,才来鹿城。叶孜抚摸着装有棉花糖的玻璃罐,“南荣隽,你别告诉我,你是最近才知道的。”
“而我跟你,在那段我不记得的记忆里,我们之间,又是什么关系呢?”
官方的科学家和资本家的儿子,真是有意思。面对叶孜逻辑清晰的质问,南荣隽满眼的宠溺与温柔,“孜孜,你一下子问我太多,你希望我从哪一个问题开始回答你呢?”
“你随心吧。”
叶孜挑了一颗又大又红的草莓吃了起来。“你说慧极必伤,但其实我想说情深不寿。”
南荣隽并未就这句话做深入解释,他看着正在吃草莓的叶孜,“我未曾对你撒谎,我确实找了你一年,只不过是我的人代之。”
“我在这将近一年的时间,都处于昏迷状态,不久前才醒来。在知道你的消息后,便第一时间赶来鹿城找你。至于你我之间的关系——”叶孜见南荣隽突然沉默,她挑眉朝人看去,“编不下去了?”
“并不是。”
南荣隽摇摇头,他泛冷的眸底隐隐有了笑意,“只是想到了以前。”
叶孜懒得问,她并不感兴趣。南荣隽这个人,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不靠谱。看似说了真话,但是真里藏假,假里带真,不可取信。现在她觉得,刚才说的信南荣隽的话,过早下定论了。南荣隽能感受到来自叶孜的排斥,他并没有急着解释什么,他只是说道:“我给你讲个故事,好不好?”
叶孜不在意的摆摆手,示意南荣隽说。她是懒得开口,注意力已经从南荣隽身上转移到吃的上去。南荣隽很贴心的为叶孜剥了荔枝,“我十四岁那年,唱京剧的母亲,从外带回来一个小姑娘。小姑娘长得讨喜,跟面人一样粉雕玉琢的,别提多可爱了。”
“母亲带小姑娘回来,是要教她唱戏培养成自己的徒弟,好将自己的衣钵传给小姑娘。小姑娘天资聪颖,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那戏呀,别提唱得多好听了。”
“咿咿呀呀的,简直就是天籁之音。”
说到这里南荣隽,那如古画的脸上无限回味,“可惜啊后来,小姑娘跑了。这一跑,就人间蒸发,查无此人了。”
“这可把母亲气得够呛,可她老人家还是心疼担心小姑娘,一直派人去找小姑娘。再次得知小姑娘的消息,她呀,已经入编入党,成了国家研究院最年轻的科学家。”
叶孜听着南荣隽讲的故事,眼皮控制不住的跳了起来。很明显,南荣隽故事里的小姑娘,是她无疑。可是,她并没有她说的这段记忆。所以,那就不是她了。南荣隽陷入回忆,他那如神明一般的脸上尽显柔和温柔,“母亲找到小姑娘,那自是喜不自胜,想将人带回去。可是小姑娘在外面待久了,不念家了,宁愿待在研究院也不愿回家。”
“母亲可疼小姑娘了,实在是拿小姑娘没辙,只能是顺了小姑娘的意。虽惋惜没了能继承自己衣钵的人,可母亲是希望小姑娘过得开心,以快乐为主。”
“小姑娘实在是没良心,去了研究院,便一次也没回过家。逢年过节,母亲派去接她的人,也全都被她赶了回去。母亲那叫一个伤心啊,觉得小姑娘寒了她的心。”
“直到后来——”南荣隽的故事讲到这里,周身气息却是变了,变得染了戾气,“母亲才从佣人口中得知,小姑娘之所以这般狠心绝情,不打一声招呼就离开。是因为啊——”南荣隽说到这里,他是眼染笑意,艳若桃花般的朝叶孜看来,眼里笑意止不住。“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