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手搭在着棺材盖上问仓景空:“师叔,棺材前面的小纸人是干什么的?而且还是按照我的模样扎的。”
仓景空趁我不注意,用桃木剑敲了一下我的手腕。 “诶呦嚯!仓景空,你丫有病啊!”
我感觉我的腕骨都快裂了。 “一点儿规矩都不懂!干我们这一行的,用手摸棺材是大忌。”
仓景空严肃的说。
“为什么呀?”我揉着手腕问仓景空。 “棺材,是死人的屋子。你们家一天到晚的甭管认识不认识的,都去敲门,你受得了啊?”
仓景空撇着嘴说。 “你少拿我们家举例子啊!那个纸人到底是谁呀?”
我越看那纸人越别扭。 “那就是你呀?”
仓景空笑着说。
“去你大爷的!我跟你说正经事呢!”“我说的就是正经事!还记得那个喜鬼吗?”
“喜鬼?不是被你收进八卦镜了吗?”
“那个喜鬼其实挺可怜的!她跟我说她是真心喜欢你!我一琢磨你也老大不小了,这年头男的比女的多好几千万。将来去地府办点儿事也方便。”
“我靠!仓景空,你要想让我死干脆一刀杀了我。”
“相信我,没错的!”
我刚要继续骂仓景空,他向两个男人走去,对他们说:“回去告诉于董事长,我们绝对不会耽误老太爷出殡的时辰。”
突然,纹身的男人大喊一声,朝着仓景空就撞了过来。 这家伙身大力不亏,要是真撞上仓景空,不死也得丢半条命。 我使劲儿拉了一下仓景空。 纹身男人朝着棺材撞了过去。 “不好,你们赶紧把他给我拦住了。凶棺见血,无人生还。”
仓景空大喝一声,挣脱我的双手,朝着纹身男人冲了过去。 事情变化的太快了! 所有的人都呆愣在原地。 仓景空一个箭步冲到纹身男人的前面,一拳打在他的身上。 一米八几的壮汉被仓景空一拳击倒,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此时,保镖和眼镜男也反应过来,冲进院内。 仓景空请的抬棺的壮汉拉开架势,也做好了打架的准备。 眼镜男见状,向保镖示意别动手。冲仓景空尴尬的笑了笑,跑到纹身男身边儿。在他身上摸索了一下,对仓景空说:“仓老板,他身上的护身符不见了。一时神智失常,万望见谅。”
“走吧,走吧!”
仓景空对眼镜男不耐烦的说。 眼镜男立刻招呼保镖,拖着昏迷了的纹身男,开着车走了。 “师叔,他们这是闹的哪一出啊?”
我问仓景空。
“都是张少刚捣的鬼!空棺材沾了鬼气,就变成了凶棺!纹身男人身上有保命符,撞到凶棺上也死不了。咱们就不一样了,都得死!”仓景空说话的语气显得有些发虚。 “张少刚回去告诉于董事长,我们的生意不就泡汤了吗?”
我担心的问。
“放心吧!伤人一千、自损八百,他不会干自断财路的事的。”仓景空抬起我的手,将黄色的符咒放在了我的手心里。 霎时间,手心里冒起了火花。 我吓得想立刻把黄符甩掉,手腕却被仓景空死死地攥着。 火焰在我手心里越烧越旺。 奇怪的是,我竟然没感觉到一丝疼痛。 “师叔,你还会变戏法呀?”
我看着火苗在几分钟后慢慢熄灭。 仓景空把我手中符咒的灰拍打干净后,对我说:“什么都不要问了,该告诉你的时候,自然会告诉你。休息一会儿,准备抬棺。”
我懵懵懂懂的点了点头,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心里埋怨:又不着急出发,你那么早叫我干嘛? 躺到床上,我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我的手摸到了,捏起来还挺舒服的东西。 慢慢的睁开眼,我看到身边儿躺着一个面色红润的女人。 我赶紧把手撤回来,女人嘟着鲜红的嘴唇往我脖子上吹气。 “是你?”
我身边儿躺着的正是被仓景空用八卦镜收了的“喜鬼”。 喜鬼柔情似水的抱着我,吹弹可破的肌肤滑嫩细腻。在她身边儿,放着一套新郎官的服装。 鲜红的大红花,就是仓景空给纸人穿上的那一套。 我“噌棱”一下坐起来,颤抖着对喜鬼说:“大姐!不是!小姐!啊那个,小姐姐!我可能走错房间了,打扰了!”
“呵呵呵呵……” 喜鬼笑声的甜度少说够六个加号。 “相公,怎么还认不出来我了?来,把这套新郎官的衣服换上。”
喜鬼飘身下床,把那套新郎官的衣服展开。 此刻,我想起了成龙大哥那句经典的台词:其实一开始我是拒绝的,我只是犯了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误。 新郎官的衣服还挺合身。 喜鬼泡了杯茶,递给我。坐在对面,手托香腮、眼神迷离的看着我。 喝茶也不能开车,因为,茶不醉人人自醉。 “好喝吗?”
喜鬼问我。 “我感觉吧,一般般。品茶的最高境界是心中有茶但杯中无茶。”
我一顿臭拽。 喜鬼款动腰肢,转到我身边儿。轻声的说:“我就是你心中的茶,你要不要细细品一品?”
喜鬼离我太近了,身上散发出一股淡淡的清香。 我一时晃范了:这是女鬼还是实实在在的女人呀? “小姐姐,你这样做,天下的男人都会把我当仇人的。”
喜鬼“噗嗤”笑了一下。 《聊斋》里的故事可能都是蒲松龄亲自实践过的,任何男人,面对这样一个女人都不会有丝毫的抵抗能力。 “小姐姐,我们毕竟人鬼殊途啊。”
我稍微恢复了一些理智。 “人家的命都是你救的,当然这辈子就跟着你了。”
喜鬼喃喃的说。
“我救你的命?”我不解的看着喜鬼。 “昨天晚上我看到了你怜惜的眼神,所以我才苦求仓景空成全你我。”
喜鬼抚摸着我的脸说,身上那种独有的香气涌进我的五脏六腑十二重楼。 “陈赞,想吗?”
喜鬼说。 “想什么?”
我明知故问。 “坏蛋。”
喜鬼用小拳头捶我的胸口。 “不想。”
我咬着嘴唇说。
“嘴上假正经,那里最老实。”喜鬼贴得我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