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苏砚不知道为什么哥哥要如此糟践自己的身体,他明明不爱那些女人,却可以和那些女人尽鱼水之欢。 如果是他,那当然是不可能的,因为他只能是那个人的。 苏砚回房间翻开练习册写题,他觉得自己不够聪明,那就只能用勤奋来弥补了。 他想要考第一名,他想要获得更多奖学金,他想有个好前途能挣好多好多的钱,然后娶心爱的女孩。 让她幸福,护她一世无忧。 他是夏迟的,夏迟也只能是他的。 多少个日日夜夜,他这样坚定地认为,他心里只装得下她一个人,所以,那些爱慕他的女生他一个都看不到了。 苏砚写得非常认真,专注。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白日里夏迟和时越对话的场景老是浮现在他的脑海里。注意力渐渐无法集中了。 他不能忍受除自己之外的男性接近夏迟。而且,他能看出夏迟与时越似乎以前就认识了。 那他们又背着他说过多少话,做过多少事呢? 夏迟喜欢他吗?苏砚不敢想下去了。 笔尖停顿很久,他拉开桌子抽屉,拿出了烟和打火机。 他打开窗,微微侧着头,点燃一支烟,用白皙纤细的手指夹着,缓缓放到红唇边,浅浅吸一口,然后深深吐出一圈烟雾。 心里的烦闷渐渐消失,他企图用香烟来麻痹自己,烟燃尽了,指尖还残留着尼古丁的气息。 窗外突然下起了小雨,他的心莫名地停了一下。 不知何时,手已经伸出窗外,一滴雨划过指腹,停留在指尖,然后随着动作滑到了地面。 苏砚关上窗子,准备去洗澡。他不能让哥哥闻到他身上的烟味,因为苏北顾不允许他抽烟。 他也不喜欢抽烟,他其实厌恶烟草的味道。 只是贪恋那种将烟雾吐出仿佛能将烦恼吐出来的快感。 ** 夜已经深了,黑色笼罩着大地,雨早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 天上星星很少,街道上却灯火通明,车水马龙,处处透着股大城市的味道。 “深蓝”会所二楼包厢,正在举行闻人诚的生日宴。闻人诚是寿星,坐在中间,旁边坐着俩妹子,给他倒酒。 他们让上了一箱酒,这桌上没冷过场,大家都沉浸在狂热的气氛中。 时越又开始唱歌,只是五音不全的他唱歌难听死了。 他还偏偏很自信,甩了甩头上的黄发,拍了拍闻人墨的肩,“兄弟,我唱的还不错吧。”
闻人墨看着他叹了口气,好像在说:没救了。 闻人诚看了眼一言不发又开始玩手机的闻人墨,挑了下眉,“听说深蓝有位小姐姐超好看的啊,喝酒也厉害。”
这句话像是对整桌人说的,又像是对一个人说的。 “好像是叫什么年笑。”
一个男生提醒道。 “对,就是她。”
闻人诚的目光又停在闻人墨脸上。 闻人墨穿着黑色体恤显得人又高又瘦,只是比女生都白。他还在打游戏,好像没听到他们讲话似的。 闻人诚也不问了,跟旁边俩妞聊得火热。 饭局到尾声,时越闲得无聊又喊闻人诚他们一群人去打台球。闻人墨突然接了个电话,说什么有事要先走了。 闻人诚靠在沙发上阴阳怪气道:“年级第一的好学生跟咱多多少少有些不一样。”
时越接了话,“有啥不一样的,你们两兄弟不都姓闻人。”
“……” ** 闻人诚是闻人墨的堂哥,比他年长一岁,在明德中学读高三。闻人家基因好,两兄弟长得一个比一个帅气。 但是闻人诚成绩平平,这跟他平时就知道吃喝玩乐是有很大关系的。 他爱玩也会玩,而且家里有钱也支持他去放飞自我,消费青春。 但是闻人墨成绩优异,还会弹钢琴、拉小提琴等,多才多艺,深受闻人家长辈喜欢。 闻人诚的父亲因此老是教训他,说他不务正业,给闻人家丢脸了。要这样下去,闻人墨可能会继承家业,成为未来的家主。 所以,闻人诚的心里难免会产生嫉妒。 他甚至想找到闻人墨的弱点,好将他一举击败。 时越看出闻人诚有点喝多的样子,就好心地问道:“要不先回去休息会儿,寿星。”
闻人诚也觉得头有点晕,便搂着一个妞上了辆黑色的迈巴赫。 深蓝会所是个连锁club,同一层还有家酒吧,还有台球室等活动场所,是时越他们平时吃喝玩乐的根据地之一。 时越几人送走了闻人诚,又准备回到楼上打台球。 这是个简约优雅的台球室,台球桌摆放的很有气势,两桌之间的空间也足,头顶吊灯璀璨明亮。 时越身体伏在台球桌上,找准位置,一杆进洞。 路归渝姿势散漫,拿着球杆立在一边。齐康则趁休息的机会坐在一旁沙发上抽了支烟。 “艹,就咱们三个人,没劲。”
路归渝直接将球杆扔在一边,他也不是很喜欢打台球,主要是时越要来,他也不好拒绝。 “老子打得不错吧。”
时越自己玩得开心,不怎么想管别人的情绪。而且那几个喝醉了的也指望不上。 话刚说完,台球室又进来了一群人。 为首的男人拉着一个美艳的妞,她穿着紧身的短裙,领子很低,露出雪白的肌肤和性感的锁骨,唇上还涂着厚厚的口红。 时越抬眼看了看,那个男的不认识,女的倒是有些熟悉。 他们一群人许是看这边只有三个人,他们人多势众,便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一脸鄙夷不屑的样子。 看得路归渝拳头都硬了,“卧槽,他们一脸想挨打的逼.样。”
时越拉住了他的胳膊,“今天大爷们心情好,不跟他们一般见识。”
对面为首的男人嘴里含了根烟,微微低头,让旁边那个女人给他点上。然后不紧不慢地吸了一口。 “刚才哪个不要命的骂了老子,自己滚出来。”
那男人故意提高音量,拽的不行。 他长得还行,只是在时越面前就显得太过普通了。 他眉头一皱,目光停留在时越那张英俊的脸上几秒,又落在旁边路归渝的脸上。 路归渝冷笑了声,不屑地看着他。 “知道老子是谁吗?”
那男人“咣当”一声踢倒了前面的凳子。 旁边一个小弟连忙出了声,“这可是我们陈家的二公子,陈二爷。圣宁的老大,我警告你们可别有眼不识泰山。”
“看着是挺二的。”
齐康从沙发上站起来,不疾不徐地走过来,站在时越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