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尔等统统都是废物!若是朕的天师玄机子在此,哪里还有你们在此惹朕气恼的机会!”赤狐城想不出法子自然气恼,再加之一直为他出谋划策的玄机子早就闭关去了,这让赤狐城一时有些失控,俨然一副疯癫之相。
这时,只听得房外一阵通报:“启禀陛下,皇后娘娘求见。”
赤狐城的心里愈加憋屈,在他眼中自己的这个皇后还不及那云溪半分,他自然不想整日里见到她,恨不得躲着她。可这几日那皇后张氏见赤狐城身子欠佳,愣是找了太医前来问诊,还开了不少方子,可是赤狐城一连吃了几日的药身子骨却越发不自在起来。
“这婆娘,怕是又来毒害朕......不见不见!”赤狐城气恼地一屁股做回座上。
然后一会儿的功夫,皇后张氏竟自顾自地进了御书房,还面色十分淡然地请了安:“臣妾参见陛下。”
赤狐城冷冷地瞥了一眼张氏,不耐烦道:“朕不是说过不让你进来,你怎又擅自闯入!”
张氏听着赤狐城的语气,心中一寒,却还是笑着道:“臣妾其实早就在外恭候多时,方才陛下为边疆之事发愁,臣妾实在是于心不忍,便绞尽脑汁为陛下想了一计。”
“哦?”赤狐城一改方才的态度,忙起身下台,装作十分体贴地接过张氏手中的药盘:“朕的皇后当真温良贤淑,朕得此一后真是朕的福气!不知皇后想到了什么法子,不妨说与朕听听。”
张氏见赤狐城这般谄媚,于心中冷笑一声,缓缓道:“如今赤狐连苏不入凤都陛下难以实施自己的计谋,那如今当务之急便是想方设法让那赤狐连苏不得不前往凤都。如此这般真是好说,陛下只需放出一道消息即可。”
赤狐城急切问道:“什么消息?”
“就说,如今云溪被银狐派追杀即可,但切记此事万不可在京城传播,若是让云府知道了恐怕云鹤不会善罢甘休。所以,陛下一定将此事不知不觉地传到战王府便可。”
“妙!妙啊!”赤狐城大喜,忙一把揽过张氏:“朕还从未知晓朕的皇后竟是个谋略之才,当真是朕疏忽了!”
张氏见赤狐城这般,忙用一双纤纤玉手将盛满了暗黑色汤药的碗端起,送至赤狐城面前:“陛下,既然此事有了法子,臣妾还望陛下能够保重身子,只有陛下龙体安康才能有机会彻底铲除修罗山庄!”说着,张氏的目光之中闪出一丝狠意。
赤狐城因有了法子,心情大好,忙接过药碗,皱了皱眉头便一饮而尽。
“皇后言之有理!想来朕已经许久未到皇后那边了,不如今晚......”赤狐城凑近张氏,在张氏的耳边吹气。
张氏的脸上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反感,忙行一礼,面有愧色道:“臣妾该死,恐怕今晚因着月事不能服侍陛下了。”说着还故作可惜地微微用广袖擦拭了一下眼角。
真是晦气!
赤狐城不满地瞥了一眼张氏,忙松开了揽着张氏的手,回到了座上,依旧还是那副冷冷的样子道:“既是如此还真是可惜了,倘若皇后没有别的事了就先退下吧。”
张氏早就对赤狐城死心,见此竟并没有多么伤感,便缓缓欠了一身:“臣妾告退。”便离开了御书房。
皇后张氏还未走多远,便在御花园被慕容舍一把抓到了假山之后。
张氏整个人还没反应过来,吓得直哆嗦,见是慕容舍后便娇嗔地狠狠打了一下慕容舍:“你可吓死我了!”
慕容舍面色有些凝重,压低了声音道:“赤狐城有没有喝药啊?”
张氏邪魅一笑,轻轻抚了抚慕容舍的胸脯道:“这还用你说嘛!也不看看本宫的能力,他当然是想也没想就喝下去了。”
听到这话,慕容舍便松了口气,十分放心地点了点头:“如此甚好,只要赤狐城再喝上那么一月时日想必就不行了,届时整个天下就都是我们的了。”
张氏的脸色却突然暗了下来:“赤狐城不能轻易去死。”
“为何?难道你还未对他死心?”慕容舍巴不得让赤狐城马上去死,听张氏的话有些不安。
张氏瞥了慕容舍一眼:“想什么呢!本宫是考虑到赤狐城一死,不还有赤狐连苏那个棘手的人嘛!只要赤狐连苏在,你觉得天下能是我们的吗?”
慕容舍觉得张氏言之有理,便紧蹙着眉头问道:“那我们该怎么办?”
“如若我们不能借着赤狐连苏的手除掉赤狐连苏和修罗山庄,那我们就想方设法掌控赤狐城的死期,待赤狐连苏入宫之时将赤狐城的死安在赤狐连苏的头上。届时你再举兵而来,名义上是剿除叛臣,这样一来江山唾手可得!”
慕容舍听着愣神,情急之中双手掰过张氏的头便是一起狂吻,之后涨红了脸道:“你可真是我慕容舍的心肝儿!”
山洞内,云溪悠悠转醒,只见自己身上盖着一件玄色斗篷,便知是那银发男子的,不禁心中大为感动。心想虽然那男子平日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其实也是一个善良之人,想到这里便欲起身,却发觉自己身上有什么不对劲的。细细一看,原来是那夜出逃时穿的喜服不知何时换成了一身淡绿色齐腰襦裙,云溪不由得大惊失色,想也没想便喊了出来。
云溪的叫喊声将银煞从外面引了进来,见眼前的女子像是着了魔一般大喊大叫,不由得皱起眉头:“喂!你没病吧!”
“你个好色之徒!我原以为你是光明磊落之人,未料你竟然趁我熟睡之时占我便宜!”云溪双手紧抱双肩,气极地瞪向银煞。
“原来是这事……”银煞不以为然地瞥了云溪一眼,道:“惜云姑娘,还请你认清一件事,我银煞对女子没有兴趣。”
哦?对女子没有兴趣,那就是对男子有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