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场就不必比了吧,免得浪费大家的时间。”
第二局比赛结束,闵老爷子宣布了比赛结果之后,略略犹豫片刻,终究还是忍不住开口说道。要说当年魏老爷子在圈子里也算是个人物。却没想到,手把手教出来的孙子竟然如此上不得台面?不仅丢了自家颜面,说不准还会连累整个研讨会被人诟病。此时此刻,闵老爷子真真是恨不得直接让人把魏泽仁丢出去。魏泽仁本来就不甘心,闻言哪里肯依,当即跳出来反对。“闵老爷子,您这么做不公平,说好比试三场,无论胜负如何都应该比完,总不能因为胜负已定,就破坏规矩吧。”
魏泽仁双手紧握成拳,冷着脸同闵老爷子据理力争,瞧着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实际上心里却慌的要命。他已经输了两局,不仅没能让江鹊名声扫地,还让她得到了闵老爷子的人的青睐,甚至收获了大批新粉。于他而言,简直就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霍家家主现在应该已经知道了比赛结果,要是就这么放弃的话,那他简直不敢想象,自己的下场会是如何?所以他只能揪着赛规则不放,该为自己争取最后一次翻身的机会。“既然如此,那比赛继续。”
眼见魏泽仁死活不肯放弃,闵老爷子虽然满腔无奈,对他越发厌弃,却还是依了他的意思。近些年来传统医学的处境越发艰难,研讨会的名声也叫尤为重要,他不想留下丝毫把柄。而南星虽然从头到尾都只是默默听着,一句话都没说。却早已经从魏泽仁闪躲的眼神中看出了端倪。如果她没猜错的话,魏泽仁肯定憋着阴招,想让她下不来台。“呵呵,果真卑鄙无耻,不过这也太小儿科了吧。”
比赛开始,低头瞥了一眼自己面前的药材,立马察觉出不对。她记得自己刚才挑药材的时候明明挑的是大茴,但筐子里的却是莽草。两者的外形极其相似,但药性却全然不同。大茴散寒止痛理气温胃,与闵老爷子找来让她诊治的腹痛的小孩子的病症十分相宜。但莽草却有剧毒,若是误服,很有可能会丧命。“呵呵,还真是不择手段,蛇蝎心肠!”
南星捡起筐子里的莽草,狠狠剜了魏泽仁一眼,忍不住暗暗冷笑。随即抬眸看着闵老爷子:“闵老先生,这不是我刚刚挑的那筐药,我刚刚选的明明是大茴,但是筐里的却是莽草。”
“什么?这……还……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端走!”
闵老爷子作为传统医学界泰斗,自然知晓莽草的药性,心头一阵后怕,急得连话都说不清楚。身边的人闻言也是一阵惊慌,急忙上前将南星面前的药材端走,并且很快换了新的。南星担心魏泽仁还会动手脚,于是仔细检查了好几遍,确认无误之后才开始动手煎药。可刚煎到一半,浑身却忽然燥热起来。脸上也是一阵阵发烫。“这……这是怎么回事?”
南星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拼命想要稳住脚步,手却不自觉伸向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