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代传人,闵正言老爷子忍无可忍出声喝道。魏泽仁正拼命往南星身上泼脏水,将她贬得一文不值,闻言心头猛的一跳,顿时面露惧色,不敢再言语。南星早就被纠缠得烦闷不堪,见状皱眉狠狠剜了他一眼,随后便抬脚朝着放着她名牌的席位走去。南星很快在位置上坐下,而谢妄渊和凌云瀚则识趣地守在不远处,默不作声,没有再针锋相对,甚至没有表现出丝毫对对方的仇视。而坐在前排的几个老头却开始交头接耳,似乎在商议着什么?有人甚至还转过头面色凝重的望了南星一眼,眼神透露着打量和怀疑。“江鹊,虽然我们都知道你是南老爷子的徒弟,但你毕竟是第一次参加研讨会,年纪又还小,在座的各位心有不服也是人之常情,不如我们几个老头子当众考考你如何?”
“这样既能打消大家心中的疑虑,又能展示你的真才实学。”
和几位老友商议过后,闵老爷子又略略犹豫了片刻,才站起身冲着南星说道。“当然可以,几位前辈想怎么考我都行,请出题吧。”
南星早就巴不得施展出真才实学,让会场里跟魏泽仁一样心思的人通通闭嘴,闻言,自是毫不犹豫答应。甚至不自觉抬了抬下巴,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两个字:自信。闵老爷子见状,脸上多了一丝笑意,看向南星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欣赏。他和南老爷子是惺惺相惜的好友,虽然从来没听对方提起过“江鹊”这个名字。但他相信南老爷子的眼光。被他选中,并且愿意悉心教导多年的人,绝不会是一块朽木。而且如果江鹊果真天资愚钝,对医术一窍不通,那南老爷子为何不在南国政身上下功夫,反倒要将精力浪费在她一个外人身上。所以他其实从来没有真正怀疑过南星的实力。之所以如此,不过是为了让魏泽仁那伙人闭嘴。见状,闵老爷子也再没多说什么,很快进入正题。立马说出一例自己曾经遇到过,并且觉得甚是棘手的疑难杂症,让南星说出应对之法。南星闻言脸上不见一丝惊慌,略略思索片刻,便准确无误地说出了应对之法,最后更是以口述的方式将药方当众说了出来。用药十分大胆,而且剂量把控得十分准确。闵老爷子听完他的药方之后,不自觉蹙紧眉头,细细琢磨。片刻过后,忽然抬起头看着南星,满眼都是欣赏。他还记得自己当年遇见这例病症的时候,急得焦头烂额,连夜翻了不知道多少本医书,才壮着胆子开出了药方。病人吃了药之后,病情虽然有所好转,但却被其中两味很凶险的药伤了身体,调养了好几年才痊愈。而南星给出的药方,用药看似大胆凶险,但因为计量把握得十分准确,所以其实比他当年的那张药方更为温和,不会对病人的身体造成负担。所以此时此刻的南星在他眼里,简直就是传统医学界未来的希望。不过为了服众,他让其他几个人分别都出了考题。而南星也没有让他失望,全都对答如流。……“江大夫刚才所说的,大伙也都听到了,如果像她这样的都是庸才的话,那在座的各位,甚至是我们几个老头子,恐怕都是天资愚钝的蠢货!”
一番考验过后,闵老爷子对南星简直喜欢得不得了。随即起身当众说道,言语间满是掩饰不住的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