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种说法。他语气缓和了不少,“你……是不是生气了?我不是故意带着静香一起去的。实在是因为静香自小在山中长大,从未见过上京的灯会,她苦苦的哀求我想要一起去看看。她可是救了我的性命,这等小小的要求我又怎么拒绝的了?”
祝朝云听了这话,笑笑。“世子多虑了,妾身并没有不高兴的意思。”
祝朝云想着,整日跟裴鹤文掰扯也有够难受的,索性一次性将话说清楚,也绝了裴鹤文跟她圆房的心思。“想必是世子您误会了,妾身自始至终都没有爱慕世子您的意思。”
裴鹤文神情微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当初您落在我手中的那张写着诗的纸,是有心之人安排,而我亦是被人安排的棋子一个。我当时已有心上人,奈何上京却因此传开了我们两个情投意合的流言。我的名声已毁,不得已嫁入国公府,我知道世子您对我也没有什么感情,所以当初您在新婚当日离开,我也没有半点怨言。而现在,世子平安归来,并带回来一个真心对待之人,妾身很是开心。”
裴鹤文听了这话,不可置信的在脑中反复过了好几遍才听懂是什么意思。他轻轻笑了笑。“还说你没有生气,这说的是什么胡话,我承认,刚开始成婚之时,我很是反感你的婚事,我不喜欢攻于心计之人,而你那般的算计我,我有些抗拒也是常理。”
祝朝云打断了裴鹤文的话。“世子,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对你,从未有过恋慕之心。当初,我也是被设计的那一个。你娶我,并非心甘情愿,而我嫁你,也非心甘情愿。”
“那你如何解释在我死后伤心欲绝,为了我喜欢的莲子冒着生命危险去寒冰上采摘的事情?”
祝朝云笑出了声。“一个死了丈夫的女人,若不表现的悲伤了些,日后又如何在这国公府立足?再者,当时取莲蓬当日,实则是嘉贵妃你的刻意为难罢了。那时候的我,根本就没有拒绝的余地。”
裴鹤文不可置信的笑了一声。“真是笑话……”他笑着后退一步。按理说,他听了这些话应该开心才是,可是为何他的心里却有些发堵?他说不上是为什么,只觉得胸口闷闷的。“温锦书,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不喜欢我纳妾,若是……”“不是……世子,我绝对不会阻止您纳妾!如果世子需要我可以随时配合将静香姑娘纳入府中。”
祝朝云打断了裴鹤文的话,平静的看着他。而裴鹤文一阵沉默,过了片刻才冷笑一声,似悲似嘲的转身大步离开了。暗中守在锦园门口,正在犹豫要不要再放一把火的追风眼看着裴鹤文气势汹汹的冲了出来,顿时松了一口气。这会儿老大不在,他一定会守好老大的女人!而此时的裴鹤鸣正垂手立于皇宫的大殿之上。身侧是刚刚包扎好,面色苍白的太子。龙椅上的萧震烨看看自己的儿子,又看看自己最为器重的大臣,面色冷凝。“太子,你说是裴爱卿安排人刺杀你,但我听护卫说,刚才可多亏了裴爱卿你才得以脱险。”
“父皇!”
萧以安跪了下去。“父皇明鉴,他分明是为了脱身故意而为之,当时,要不是裴鹤鸣的加入,儿臣早就捉到那些刺客的活口了,证据自然也就有了。”
一直未说话的裴鹤鸣忽而轻笑了一声。萧震烨看去。“裴爱卿,你为何发笑。”
裴鹤鸣躬身行礼。“回陛下,太子这话实在是太过好笑,臣才忍不住笑出了声,还望陛下见谅。”
萧以安怒斥一声。“裴鹤鸣,你别太过分!”
裴鹤鸣却继续拱手道:“陛下,今日事发突然,微臣陪家人逛灯会,并未带太多的人手,所以这才让那些刺客得以脱身,还要陛下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