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半个时辰之后,二人到达望月楼。仍是升栩在外等候,二人进去向忆熙打听情况。
忆熙:“你们来了,上次交托给我的事,我已经有所进展。”陆瑾宁急忙问道:“什么进展?”
忆熙边倒茶边说:“几经周转确实发现了一个与宋家大火有关系之人。”
君璃思考了一下:“那人可是张家的乳母?”
忆熙略显惊讶之色:“王爷怎么知晓?”
陆瑾宁解释道:“我们在张府也发现了,不过她好像已经疯了。所以我们这次前来还想请你找一位名医。”
忆熙点头,以做回应:“那我们就说李节的事吧,他确实不满李峰已久,李峰常年受李家重视,时常欺凌于他,李节手上有李峰贪图公款,玷污民家女子并将她们杀死的证据,作为交换,他要求我们杀掉李峰,以此他便是李家唯一继承人。”
君璃愤怒地拍案站起说:“此人大逆不道,枉为人夫,当诛!”
陆瑾宁拉了拉君璃衣裳,君璃坐下来。 陆瑾宁:“找寻良医需多久?”
忆熙:“我知幽州北山有一名医,来回少说需要一日。”
陆瑾宁顿首:“那我们一日后再来望月楼。”
忆熙:“好,慢走不送。”
君璃和陆瑾宁出了望月楼,坐上升栩备好的马车,回到府中。 夜静,如稠。远远的,有一颗星闪烁,锁上这一束光亮,用星辰勾着那世间的繁华与忧伤。屋静,如浓。摇曳的,是一束烛光。锁上这一天疲惫,用呼吸感受着二人的爱意与温情。 第二天,君璃去找李节,陆瑾宁去寻张涵,为开堂做最后的准备。 第三天,在张涵的带领下,那位良医进入张府为那位老妪治病。陆瑾宁和张涵在门外等待,待到良医出来。 陆瑾宁:“大夫,怎么样?”
“她是受了刺激,我已施针,再开几副药,这几天让她保持心情愉悦,另外可弄一些五味子,五味子具有收敛固涩,益气生津,补肾宁心的功效,可治心悸,改善记忆力。”
陆瑾宁激动地说:“多谢多谢。不知她什么时候可以恢复?”
“大约5~7天吧。”
陆瑾宁感谢后,便将良医送了回去。 次日清晨,张涵在府衙外击鼓。知府韩一洲按预先计划好的开堂审理。君璃和陆瑾宁匆匆赶来。 知府行礼:“参见王爷王妃。”
君璃故作严肃:“免礼,这事发生了何事?”
知府回禀:“击鼓应是有冤。”
君璃装作生气的样子:“本王初来乍到,定要给幽州所有人一个下马威。开堂!”
张涵跪于公堂之上,满是眼泪,说到:“李家长子李峰殴打我,并草菅人命,贪图公款。”
君璃:“可有证据?”
张涵回答:“我有。”
便将从李节手中得获的证据交了上去。
君璃看完顿时大怒:“知府,即刻擒拿李峰!”不久,李峰便被抓了,面对铁定的事实,他竟然还不知悔改,供认不讳。 君璃一怒之下将其打入大牢。 那是一间昏暗狭窄的牢房,四面是墙,只有一门一窗,小小的窗口透进来一缕微弱的光,泥土的墙壁上布满斑驳的污渍血痕,潮湿的泥土,地面坑洼不平,角落里胡乱铺了一层乱蓬蓬的茅草,空气中充斥着一股子刺鼻的霉味。 君璃只身一人前往牢房。 君璃严肃地说:“你若再不实话实说,这墙壁上将会有你的血迹。”
李峰跋扈地说:“我乃李家长子,未来家主继承者,你敢打我?”
君璃以最平淡的语气,不怒自威:“我是郡王,上达天子,你又如何?来人,给我打。”
狱卒的胳膊高高的扬起,手里的皮鞭接连挥动,呼啸的鞭梢披头盖脸的落在他的身上,顿时留下一道道血痕,钻心的疼痛犹如烈火炙烤一般,瞬间传遍全身。 君璃:“停。你可说实话?”
李峰连忙求饶有些无力的说:“我说我说。是,我是打了张涵,玷污了集市上的妇女并将其杀死。我画押。”
君璃望着画押的罪状书,故作惋惜地说:“可惜你命不久矣。”
李峰吓得双腿发软,身子不由自主的往下滑去,瘫软在墙根,缩成一团,低声地问:“我的罪状如此严重吗?”
君璃:“除非你有什么能戴罪立功之事。”
李峰向君璃爬去,乞求说:“我可以给你钱,给你钱,我们从宋府得到的钱,够你花一辈子,不,三辈子了。”
君璃一脚踢开他,望着狼狈的李峰:“说吧你们是如何从宋府得到的钱?”
李峰急忙辩解:“不,不,没有,我说错了。”
君璃:“来人,请李家家主李安。”
“是。”
君璃掐着李峰的脖子,有些凶狠的说:“我若是对你父亲用刑,他把事实说出来,和你说出来的性质完全不同。如果你主动说,说不定还能饶你贱命一条;若是你父亲说,你父亲可能活命,你一定没命。”
李峰一把鼻涕一把泪:“我说。我说就是了,只求我能活下去。”
君璃松开手,严肃地说:“实话实说。”
李峰吞吞吐吐地说:“三年前,我李家与张家谋和陷害宋家,买通打扫的下人将地面撒满柴油,一些角落放上黑火药,又买通打工人在半夜时分点燃。我们两家又装作救火,将里面的人刺杀殆尽,唯一留下了在外的现今宋家家主宋亦升,将钱财尽数搬空。之后几天我们又将打扫的下人与打更人刺杀。这就是那场大火的经过。”
君璃从升栩手中拿过记录的李峰的话,展在李峰面前:“画押。”
李峰已经彻底放弃反抗,乖乖的画了押。 君璃对狱卒说:“看好他。”
“是。”
君璃回到府衙对陆瑾宁和知府讲了在牢内的经过,并计划明天如何收网。等到计划完毕,君璃和陆瑾宁便打道回府。 回府时正艳阳高照,阳光洒在大地,一眼望去金灿一片。而君璃和陆瑾宁的马车,正走在这条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