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之所以要这个年龄段的,苏修也是深入考量了一下。
自及冠以后,至二十五之间,大多数人都会选择读书,去奔一份好的前程。 换句话说,这个年龄段的人,在楚国除了兵丁,多是闲云野鹤,天天在家,无事可做。 那么也就只有这些人有作案时间,所以苏修才将找来问话之人的年龄选在这个阶段。 不一会儿,张庄所有十八到二十五岁的青壮年,便都围在了,张老汉加门口。 来的人能有二十几个。 这人数,在楚国一个偏远庄,算是不少的人。 待人到齐之后,苏修办了个椅子,做到了葡萄架下面。 他指着葡萄有模有样的说道:“葡萄啊,葡萄,在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有人胆敢 在你面前行凶杀人,你为何不管,你怎敢不说?今日,你若敢包庇凶手,老爷我就毁了你的 葡萄架,把你们们一把火全烧个干净!”他说完话,假模假样的凑到葡萄架面前附耳过去听了那么一会儿。 然后一本正经的告诉众人:“好啦,葡萄已经告诉我啦,他说,凶手就在你们当中,谁 也不许走,老爷我要挨个审问!”
说罢,苏修眼神紧盯眼前的二十几人。 这几人神态各异,有差异的,又胆怯的,疑惑的占大多数。 但现场大部分人内心都很疑惑。 他真能审问葡萄? 于是,苏修命衙役堵在张老汉家门口,自己坐在院中间,让二十几个年轻人挨个的从他 面前走过。 走着走着,发现一个年轻人,此人二十二三左右模样,神色慌忙举止慌乱,原本还算俊 俏的脸上破了一块儿。 苏修赶忙命人将其拿住,他从纸包里,将刚刚女尸手指盖中的肉皮拿出来,往男子脸上 比了一下。 那块破损的皮肉,在那男子脸上形状相似,大小刚好。 苏修内心打定,估计眼前之人便是那行凶之人! “好了,今个,我就审你了!”
男子一听这话,本就慌乱的心,一下更慌了,冷汗顺着后脖颈,狂流不止。 还没等苏修说话,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大人,小人冤枉啊!”
苏修冷眼看着面前的男人说道:“我还没说话你就冤枉?你是何人,家住何处,姓甚名 谁?”
男子被苏修说的话吓了个激灵,匆忙回道:“小人名校陈小二,家住张庄东南侧。”
“今日巳时,你身在何处?”
男子赶紧回道:“今日巳时,小的在家中睡觉。”
苏修继续追问:“可有人作证?”
“未有人证,下的父母死得早,至今尚未娶妻,家中只得一人。”
苏修双眼怒目圆睁直视陈小二。 “胡说,你巳时,分明闲来无事,在庄内遛弯,见张老汉家家姑娘长得水灵,动了歹心!”
男子冷汗顺着脑门淌下但还是嘴硬倒:“没有呀,大人,没有呀,小的冤枉。”
苏修看着眼前摇尾乞怜的狂徒说道:“冤枉?哼,看来不打你个四十大板你是不会招的。”
“左右,给我把陈小二拖下去,狠狠的重打四十……不,八十大板!”
“是,大人!”
陈小二一听这话,八十大板,这是要活活打死自己呀,赶忙低头招认。 “别,别打,大人,我招,我全招。”
陈小二跪倒在地,浑身有气无力的说这事情的来龙去脉。 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和苏修料想的大差不差。 这陈小二是本村的光棍,因为闲来无事,在庄内闲逛,他见张老汉家姑娘有几分姿色, 便见色起意,恶向胆边生,想要对人家姑娘用强。 姑娘不答应,两人便扭扯在一起,姑娘的力气没有小伙子劲儿大,可是姑娘指甲长,挠 了小伙子脸一下,也一脚踢中了陈小二的老二。 陈小二一怒之下,失手就把这姑娘掐死了。 他起身一看姑娘死了,自知摊上事儿了,吓破了胆,自己赶忙跑回家,闭门不出。 要不是衙役去他家将其抓出,此时陈小二,还躲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进呢。 抓到犯人后,苏修等人便准备打道回府。 刚走出张老汉家门,俩男的边扑通一声,跪倒在苏修面前,请他审案。 这俩是刚刚围观的群众,眼见苏修靠着审问葡萄看、便抓出凶手,内心震惊不已,自己 与邻居张三一直有一事,尚未解决,便跪倒在地,求大人来段断。 师爷看着面前二人,如此草率不按规矩办事,便到:“如有案子,去衙门击登闻鼓,现 在老爷累了,要休息了!”
说罢,便作势要赶人离开。 这时,苏修声音自后响起:“算了,走哪无用的流程干嘛,既然碰上了,那就说吧。”
下跪二人其中之一抢先开口。 经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苏修也算听明白了事情的大致经过。 去年年底,这张三在墙根底下种了一颗葫芦,这葫芦犹如爬山虎一般,爬蔓儿,爬到了 李四家那边。 而李四呢,恰巧在墙根底下放了一个闭口的坛子,好巧不巧的,这小葫芦正好儿掉到了 这闭口坛子里面,在那坛子里面结了一个葫芦。 最后呢,葫芦长成了,张三要拿走葫芦,谁知那葫芦个大,坛子口小,就差那么一点儿 拿不出来。 李四让张三把葫芦劈开,要自己的囫囵坛子。 张三呢,让李四将坛子砸碎换自己一个囫囵葫芦,这二人谁也说服不了谁。 因为此事,本就不算友好的邻里关系,更加雪上加霜,两人也因这件事争吵了数天,没 个结论。 此时,两人也是跪倒在地,你一言我一句的争吵。 李四跪倒在地,双手作揖呼唤道:“大人,您明断秋毫,求你做主呀!”
张三对着李四吼道:“谁叫你把坛子放墙根底下。”
李四也是毫不退让的对叫到:“谁让你家葫芦自己爬进我们家院子。”
一时之间,二人你一言我一语,争执不休。 师爷一旁不耐烦道:“行了,你们俩,你一言我一语的,听谁的?要我说你们俩大度点 儿,要不舍弃一个坛子,要不劈开葫芦,多大点的事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