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军者,策马狂奔,仅三四步便到了苏修身前。
眼前人脸上比曾经多了道疤痕,看上去多了一分狰狞,少了一分阔静。 阔别多年,如今站在自己面前身材魁梧了,肩膀宽阔,身材魁梧,看上去像一堵墙。 看着眼前的熟人,苏修面露笑意道:“李圣山你再晚来一会儿,我就要让那马匪一斧子 劈两半儿了。”李圣山操着一口北方口音道:“花哥,你这么说就不地道了,谁让你来了这凤栖县不找 我了,我若是早知道,早就派遣一直劲旅驻扎在这凤栖县,给那些马匪十个胆子,他们也不 敢放肆。”
“多少年,没人叫我这名字了。”
苏修感慨这。
这位魁梧的汉子眼神也是流露出一丝回忆。 李圣山感慨这说道:“想当初,咱们京城四少,干了多少荒唐事儿啊。”苏修先让各位衙役,去医馆疗伤随后才瞅向李圣山。 “当初年少轻狂,做了很多不该做的事儿,还连累我父亲丢了宰相的官。”
这心直口快的汉子脱口而出:“我并不在朝中,否则我定然仗义执言!”
看这眼前的李圣山,苏修心中也是新生暖意。 “仗义执言?当日我掠夺妻女,陷害忠良,还侮辱使者,不管怎么看,好像我都是坏人 吧,再说了,你也只是个正四品而已,还是个武将,说不说又有何用。”
说罢,苏修玩味的看这李圣山。 李圣山顿感焦急道:“不,那是他们陷害的,花哥你虽然放荡不羁,花花公子作态,但 你一定干不出陷害忠良的事!”
苏修笑着回道:“陷害也好,真做了也罢,至少,现在我也是为官一任了。”
“哈哈哈哈,也对,咱也都长大了,花哥,现如今,你都坐上县令了。”
“闲话少叙,走,随我进凤阳县,我们再促膝长谈啊。”
李圣山摆摆手道:不了哥,咱们下次见面再续吧,我这次算私自调动兵马,我得赶紧回 去,万一碰上骠骑大将军巡视,我可吃不了兜着走啊。”
苏修双手抱拳:“那这次,就多谢你了。”
李圣山也不矫情,呲着一口大白牙,笑了笑道:“回见啦。”
说罢,翻身上马,扭头便朝着玄武营方向而去。 待军队渐渐消失在苏修视线内后,其脸色潮红,一口鲜血喷出! “噗。”
那迎门梁斧子的力道,属实是不小,以现在自己的身体素质硬和一个武将斗,确实是有 点儿自不量力了。 刚刚李圣山在身边,我硬撑着一口气,没喷出血来,现在四下无人,喷出来,倒是好受 多了。 这场恶战虽没受外伤,可这内伤想好,也得十天半月。 苏修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牵着马,往家走。 马肯定是不能骑了,本就受了内伤,如果骑马,必定导致五脏六腑气血翻涌,那样反倒 加重伤情。 苏修将马拴在马棚后,便回屋休息。 次日清晨。 因为昨夜抵御马匪受伤,今日得锻炼便搁浅了。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登闻鼓声。 “咚咚咚。”
三通鼓,响彻云霄,待苏修做到堂前之时,府门外已经围满了百姓。 师爷已早早站在案台一侧,台下衙役,也自备水火棍,按位置站好。 只听“啪”的一声,惊堂木拍案。 “升堂。”
苏修洪亮的声音环绕整个府衙。
“威……武。”“台下跪这何人,有何冤屈,速速呈上来。”
堂下跪着一老叟,泪声俱下,身旁躺着一位如花似玉的姑娘,可看样子,双脸紫青,脖 子上似有勒痕。 ”大人,小人本是,凤栖县下张庄一农户,今日小人外出务农,谁曾想到,一到家,便 见小女瘫倒在葡萄架下,衣衫不整,我叫了他三生声,无一声应道,我走进一看才发现,人 已经没了鼻息,特来报官,望青天大老爷为我做主啊。”
老叟泪如雨下,边哭边说,衣襟都被泪水打湿了。 可怜这老汉,老来的女,老伴儿死的早,只剩下个女儿,两人相依为命。 这女儿年方二八,眼看就要到了出阁的日子,可谁能想到,发生这件惨案。 苏修走下台,来到尸体面前端详一二。 当打量到姑娘手指时,他在姑娘的手指甲里找到一块肉皮。 随即用手绢将指甲中的肉皮包裹起来。 “你说你女儿死在何处?”
老汉擦了擦眼泪回道:“禀老爷,死在老汉家的葡萄架下。”
苏修点了点头说道:“走,去你家葡萄架下看看。”
随后,自己带了十六个衙役,身后跟着一群百姓,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来到了张庄,张 老汉家。 苏修围着葡萄架走了三圈。 一旁师爷上前问道:“大人,您可有什么发现?”
苏修并未理会问话的师爷,转头对着张老汉问道:“你在这张庄,可有仇人?”
张老汉委屈的回道:“大人啊,我们一家世代务农,老实本分,可从来没有得罪过别人。”
“那你们可是欠别人钱财?”
老汉焦急回道:“大人,我家虽然不是大富大贵,可也能填饱度日,从来不曾拖欠任何 钱财。”
苏修缓慢点了点头,内心暗自揣测。 这老头,一不欠钱,二不欠账,还没有仇人,那就不能是预谋杀人,毕竟没有杀人动机呀。 那就只能剩下最后一种,激情杀人。 自己环绕女尸周围时,还发现女人衣衫不整……。 想到这路,苏修眼神精光一闪。 “来人,去将张庄十八到二十五岁的男丁全部叫来,老爷我要问话。”
“是” 随着苏修一声令下,十六个衙役如同黄蜂一般,挨家挨户的敲门。将符合年龄的男子全 部抓来问话。 “这……这,大人,小人有没有犯法,抓小人干什么!”
“废什么话,你刚刚说你多大?”
“小人今年二十有三啊。”
“那就甭废话了,我们家老爷要这张庄所有十八到二十五岁的男丁问话,快走!”
衙役们挨家挨户敲门,张庄的百姓也奔走相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