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学的?
我会信? 杀我别用阴阳刀…… 阴阳刀法看似简单,但没练到一定火候的话,与人交手时很有可能利人伤己。 比如因为没有握紧刀而被震飞,又或者左右手互换的时候失手抓空,也有可能因为没有控制好力度,乱改刀轨导致岔气甚至自伤经脉骨骼…… 除此之外,使用阴阳刀法需要足够的胆识和自信,有点像周董传球不看人…… 没一定底气,与人决斗时是不可能用这种容错率极高的刀法的。 这些都是阴阳刀法的缺点,但不是江无疾的缺点。 在林修山眼中,阴阳刀法好似江无疾的绝学,收放自如,出其不意…… 看来的我金手指真的是悟性点满……江无疾再次肯定自己的猜想,随后抽刀后退。 气海被毁是习武之人的大忌,劲气根本一散,宗师便不再是宗师,日后也很难恢复原有水准。 此时的林修山,已不再有威胁。 败局已定,林修山没有挣扎,而是按着伤口问道:“你是什么时候成为宗……” 话音未落,异样之感油然而生,仿佛灵魂忽然被抽离了一部分。 等回过神,江无疾身边多了一个人。 来人身着水墨长袍,以白玉冠束发,手握纯白折扇,神态温和,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错觉。 “唰!”折扇展开,其上墨字龙飞凤舞。 ——国师之下,唯我白田。 林修山目光一凝,当即明白了江无疾为何忽然间能有与他匹敌的修为。 摘星楼白田,国师亲传,精通阵法,同时掌管着摘星楼所有的阵法师。 阵法刻在兵刃甲胄之上,便是法器,刻在城墙楼宇之上,便是铜墙铁壁。 在摘星楼,阵法师地位极高,至少比医师和炼金师高,但因为各种苛刻的条件,翻遍整个摘星楼都凑不出十个阵法师来…… “这是什么阵?为何我从未听过?”
林修山战败的主要原因,是江无疾忽然拥有了宗师修为。
若是提前知道有这种阵法存在,刚才他压根就不会留下来跟江无疾交手,而是以最快的速度离开…… 对于林修山的疑问,白田身姿挺拔,保持微笑,将手中折扇翻了个面。 ——与你何干? “???”林修山瞪起圆眼,想吐槽却又不知道从何吐起,如鲠在喉,极为难受。
紧接着,白田仿佛变戏法般丢出一根锁链,对林修山扬了扬下巴。 林修山:“干什么……” 折扇再次反面,原本的“自我介绍”变成了三个字——自己绑。 “……” 林修山捡起铁索,黑着脸往自己身上缠,不想跟继续跟哑巴说话,于是看向江无疾。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能先让我疗伤吗?江无疾看了一眼自己受伤的大腿。 很好,已经没知觉了…… “其实我一直没怀疑过你。”
江无疾苦笑。
“且不说你与我义父的关系,光是融金案,一开始你也要服徭。”“但如今想来,就算我没有破解王水之秘,你也不会有事,你原本的后手,应该是在服徭途中动手脚,对吧?”
只要离开京城,一个宗师的分量还是很重的。 届时,林修山就可以“正大光明”的逃脱法律的制裁。 “说吧,你受谁指使。”
“工部中郎,许梁义。”
林修山的干脆有些出人意料。 不等江无疾开口,林修山自己解释道:“奉天司的审问手段我很清楚,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你想知道的我都会一五一十告诉你,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我求你一件事。”
“要个体面?”
江无疾言简意赅。
林修山点头。 虽然林修山的话可信度很低,但眼下他不横跳就是好事,其他的,就等胖头鱼回来再说吧。 嘶——怎么又开始疼了? 江无疾踉跄了一下,紧接着眼前一黑,直接从屋顶栽倒下去。 林修山发难后,原计划是抱着祝瑶开溜,结果一出门就见到了风度翩翩的白田。 当时折扇上写着: “勿要多言,留下贼人。”紧接着,江无疾就发现自己变强了…… 然后就是祝瑶干脆利落的解释,大致意思就是白田是阵法师,稳得一批,去吧!皮卡丘! 于是就有了这场不可思议的对决。 …… 等醒来,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细腻白净,还带着些许婴儿肥的鹅蛋脸。 “你没事吧?你没事吧?你没事吧?”
见江无疾醒来,祝瑶焦切询问。
给我来颗溜溜梅……江无疾抬了抬手,想让祝瑶服自己起来,结果看到想把马腿装在人身上的易思仁快步上前,于是立马自己撑起身子坐起来。 “我没事。”江无疾淡笑回应。
“有我在,这种小伤自然无碍。”易思仁有些自豪的说道。
“易师兄与我一样,也是亲传弟子,光论医术,他说第二,京城没人敢说第一。”祝瑶大致介绍了下。
易思仁是亲传弟子……卧槽,完全看不出来啊!堂堂国师亲传,居然在看大门? 看大门就算了,还跟普通弟子争论。 争论就算了,还争论不过人家…… 不对! 我的天,我都干了些什么?我在教唆国师亲传弟子干美容整形的行业? 国师要是知道了,不会冲过来锤我吧…… 江无疾头皮阵阵发紧。 “江兄,你说能不能把人的皮换成薄薄的一层玄铁?”“今日你要是有一双玄精腿,压根就不会受这种伤。”
易思仁目光灼灼,试图与江无疾讨论深奥的医术,专研人ti的秘密。 漫威导演都没你那么大的脑洞……江无疾腹诽一句,讪笑道:“我觉得易兄还是先专研美容整形吧。”
“美容整形?”
祝瑶乌溜溜的大眼睛眨巴眨巴,一脸好奇。
聪慧过人的易思仁主动解释道:“你不是一直羡慕洛王的傲人身姿么?待师兄悟通此术,你想要多大就多大。”“?!”
×2
“大可不必!”江无疾和祝瑶异口同声。
祝瑶是因为害羞,而江无疾则是不想让一个男的给荷包蛋做填充手术。 见易思仁还有话要说,祝瑶抢先一步:“哎!那蜡烛是怎么回事,他们都快吹一天了。”终于有正常问题,江无疾长舒口气,说道:“气压原理,你让他们把漏斗换过来试试,从大的口吹气。”
“气压原理……”祝瑶蹙眉,小小脑袋大大疑惑。 虽说易思仁的想法有些离谱,但他的医术的确很高明,腿伤已经完全好了。 “我昏迷了多久?”
“半个时辰而已。”
“林修山人呢?”
“师尊带走了。”
“?”
国师既然要插手,早干嘛去了?对了,我刚才答应过林修山什么来着?哦,我压根没答应……那没事了。 江无疾下床,整理了下身上的大聪明同款白袍,衙服破的不成样子,已经不能穿了。 “我听说国师风华绝代,有倾国之颜,尊嘟假嘟?”
“???”
祝瑶叉腰:“你想干嘛!”
想……江无疾摆手讪笑:“随口一问罢了,呵呵……” …… 同一时间,京城以北数十里,红枫林。 一副寻常人家打扮的季小婉在一颗枫树下来回踱步。 该死的江无疾,他昨晚一定是故意的! 不不不,他中了毒,那时候已经失去理智了。 可是……我,他,我……哎!!! 这件事已经快把季小婉逼疯了,虽说事出有因,但…… 季小婉四处张望了一下,接着将玉葱般的手指放在琼鼻前闻了闻。 “咦~这味怎么洗不掉呀……” “小婉,你在闻什么?”
疑惑声突兀响起,季小婉刚想把手缩回去,结果先被一只白皙如玉的手抓住。 不等季小婉解释,来人极为亲密的凑近闻了闻。 “石楠花?”
“啊?嗯,石楠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