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却不是在至亲口中,她心底有什么东西一点点化好,“好。”
……祠庙。苏靖霜半死不活的躺在厢房中,身侧还放着厚厚的佛经,方才有人将佛经送了进来,说是爹让她抄的!她心底的恨意瞬间迸发出来,都怪苏夜歌那个小贱人,否则她这会肯定惬意的躺在软塌上,又怎会受这般苦?“霜儿?”
熟悉的声音传来,白柔带着丫鬟,提了东西进来,那丫鬟放好东西,很是乖觉,去外头守着去了。瞧见娘,苏靖霜只觉心底的委屈怎么也忍不住,她一动,浑身便疼的厉害,眼泪瑟然而下,“娘……”“霜儿,快让娘瞧瞧,你伤的如何?”
白柔一瞧,心碎的要死,她的女儿,也是花容月貌之姿,不输京城任何世家小姐。可如今,就这么躺在这间破屋子里,墙壁斑驳,到处都有一股子异味,且她才来多久,发丝凌乱,根本不似高高在上的苏家小姐,似一个烧火丫头。“娘,爹为何要这么做?明明是那个贱人陷害我的,他为何要把我关来这个鬼地方?没有伺候的人,床硬的和石头,屋子又小,灯光也暗,到处都是一股子霉味,还要让我抄佛经,娘,我不要待在这儿!”
“你不晓得,方才她们告诉我,受罚的人来这儿,吃饭喝水都要自己去倒,我还受着伤,如何去?你瞧瞧屋子里那些杯盏,上面糊了一层灰,你看着被子,上头还有不晓得是谁人的血渍,娘,我不想待在这儿,我宁愿死了!”
白柔心和针扎一般疼,却只能死死忍下,“霜儿,乖,娘先给你瞧瞧伤口,你是一个女孩子,将来可是要嫁入皇室的,身上不能有疤痕!”
闻此言,苏景霜似才反应过来,乖乖趴好,任由白柔替自己上药。“娘,你快回去和爹说,让我回家!”
白柔忍住心里的怜惜,“你放心,娘已经在想救你的法子,你在忍忍,忍些日子!”
“那你快点。”
苏靖霜嘴巴里啃着白柔带来的点心。白柔让丫鬟换了她带来的被褥,又放了几套衣裳,一些点心,又替她擦干净脸,屋子里才像些样子,“苏夜歌那个死丫头,娘会让她承受千倍万倍的痛苦!”
“我要让她生不如死!”
苏景霜恶狠狠道,她身上的伤,总有一日,会一点点的还给她!离了祠庙,白柔没去别的地方,带了银子,换了衣裳,去了京城最大的地下交易市场。那个地方,只要有银子,别说干活,就是杀人越货,放火作恶,都能给你办成。苏夜歌,你且等着,你加诸在我们母女身上的痛,如今,便让你一点一点,慢慢还回来!黑市上。白柔走了许久,也没找到自己想要找的人,等她略过一个摊子,瞧见摊子后面蹲着的男子,黑发自然垂下,有些凌乱,还戴一顶帽子,他浑身上下都充斥着生人勿进的气息,看一眼,便足够让人震慑。比起其他地方那些只会嘴上卖便宜的人,这个人,瞧着靠谱多了。白柔很是满意,她唇角勾起,压了五十两银子在他面前。男子抬头,面上却戴了一个面具,只露出半张脸,那是如何一双眼,似饱经了沧桑一般,白柔饶是见过太多杀手,亦从未见过这样的人,她很满意,“杀一个人,壮士,开个价吧!”
男子瞥了银子一眼,唇角一闪而过的嗤笑,不语。白柔愣了,莫不是是个哑巴,她还欲问什么,却见男子抬眼,将她放在他面前的五十两银子扔了,他口中吐了两个字出来,“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