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夜歌心里寒霜一阵盖过一阵,却乖巧点头,“好。”
“夜歌,爹晓得,你心里委屈,可你妹妹……没有恶意,等爹出去,定要好好教训她!”
她一一应下。出天牢之际,白柔和她一道过去,路上,苏夜歌佯装头晕,歇了好几次,白柔差点晕过去,等到两人到之际,苏靖霜已经行完责罚了。时辰卡的刚刚好,不早不晚,最后一棒子落下,苏靖霜昏死过去。“霜儿……”白柔吓的失声,跪在地上,瞧着被打的奄奄一息的人,怎么打成这样?“霜儿……”苏夜歌冷冷一笑,这才只是开始而已,她几步过去,“姨娘,先带妹妹回去吧。”
白柔心中纵然恨极了她,巴不得她出门就被人砍死,可少不得要好颜色对着,“好。”
两人一边一侧,苏夜歌步子猛的一踉跄,有些不稳,苏靖霜就这么被摔出去了。白柔大惊,对上苏夜歌满脸无辜的眼神,很是窝火。“咳咳……”“大小姐,您伤口流血了!”
翠莲连忙扶着,白柔来就带了翠莲这么一个丫鬟,如今她带着苏夜歌走了,只留下白柔一人。回了清风楼,瞧过了大夫,翠莲出去熬药去了,清芷才道:“这么做,值得吗?”
苏夜歌当然知道她指的是什么,点头,“值得!”
她卷曲睫毛微颤,从怀中拿出一包药粉,“爹不过因为滋事,才被关入天牢,今晚,爹就会回来,你现在去,把这东西加入我药中,接下来,你晓得怎么做吧?”
“好!”
果然如苏夜歌所言,稍晚一些,苏枫眠回了苏府,他在自己院子歇了许久,以教训为由,去了明月居。苏夜歌闻言,只是勾唇一笑,欲盖弥彰!药被端来,散发着浓郁的苦涩味,苏夜歌瞧了一会儿,直到外面有脚步声,才端了药,慢慢吹着。“夜歌……”“爹来了!”
苏夜歌似寻常人家的女儿,瞧见自个爹爹,欣喜起身,却在那一刹那,手中药碗摔了下去。地板上上呈现的异常,另几人都惊了。“药里有毒?”
苏夜歌似受到极大惊吓一般,猛的后退。“来人,请大夫!”
大夫被请来,仔细检查,不仅仅碗里,就连熬药的罐子里,都有毒,鹤顶红!苏夜歌一张脸惨白,忽的,她似想起什么一般,眼泪瑟瑟然而下,“爹……我不是有意要让妹妹受罚的,当时情况,若我不这样做,妹妹逃不过责罚,是不是……妹妹怪罪于我,所以……”“夜歌!”
苏枫眠面色登时沉了下来,“不可胡乱猜测!”
“老爷,府中竟有人给小姐下毒,此事,一定要彻查!”
苏枫眠无比头疼,忍着心里烦躁,召集了苏家上下。苏靖霜被打了板子,灌了许多药材醒过来,这会子用软塌抬着,抬到大厅中间,看起来,滑稽极了。“老爷,发生何事了?”
苏枫眠扫了众人一眼,淡淡道:“大小姐碗中,发现了毒药,经大夫查验,是鹤顶红,你们谁干的,最好给我承认了,否则,被我查出来,乱棍打死!”
在场人面面相觑。谁那么大胆子,给大小姐下毒?白柔母女对视一眼,也疑惑啊,老天爷不长眼啊,怎么就不毒死这个贱人呢?可,不是她们,有不可能是老爷,会是谁?这么和苏夜歌过不去?“我再问一遍,是谁?”
全场鸦雀无声。苏枫眠见无人证明,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今日熬药时,都有哪些人在,都给我带上来!”
厨房里的人都在了,以及熬药的丫头。“老爷,两位小姐的药,都是由各自院里的奴婢熬的,奴婢们没插过手。”
若姑姑道。苏枫眠目光落在翠莲身上,目光晦涩。这个丫头,没自己命令,不会如此。她会不会,知道些什么?“翠莲,你熬药时,可曾有何异常?”
“奴婢中途出去了一会儿,发生了何事,奴婢便不晓得了!”
若姑姑想了一会儿,道:“对,翠莲出去后,便由夫人身侧丫鬟丝竹瞧着,直到翠莲回来。”
“老爷,奴婢是帮二小姐熬药,奴婢不知,大小姐的毒从何而来,求老爷明鉴!”
谁都没有承认,谁都似有嫌疑。苏枫眠淡淡道:“去,查查两人屋子,看有何异常?”
管家去了,什么都没查出来。砒霜一案,陷入了僵地。苏靖霜早就受不住了,众目睽睽之下,又不能动,白柔瞧的心疼,“老爷,夜歌和霜儿都伤的挺严重的,不如,让两人先回去?”
苏枫眠睨了软塌上的人一眼,点头,“也好,来人,送大小姐和二小姐回房!”
家丁刚碰到软塌,只听清脆一声,有什么东西落地。家丁捡起,却是一包药粉,他联系到什么,立马跪了,“老爷,二小姐软塌上,掉下来一包药粉!”
“呈上来!”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或许,是脂粉类的东西。”
“是啊老爷,她们姐妹间小打小闹很正常,若是上升到用毒,妾身也觉得不可能。”
白柔心中隐隐不安,这事,蹊跷啊。霜儿身上如何掉下来这东西?一直没开口的苏夜歌道:“不如,抓只鸡来试试,不就知道了?”
“夜歌,你这是不信你妹妹吗?”
苏夜歌勾唇,“倒也不是,这是这东西蹊跷,又在这节骨眼,姨娘也不希望,事情不清不楚吧?若是传出去,外头指不定如何呢,爹,您觉得如何?”
苏枫眠心里压着一从火,许久,才点头。他这个大女儿,有些不同寻常啊!大公鸡被抱来,下人喂了它些掺了粉包的水,没走几步,大公鸡轰然倒地。众人连连后退,惊恐的瞧着苏靖霜。苏夜歌差点站不稳,泫然欲泣,“妹妹,你……你怎可如此恶毒?”
“爹,娘,我没有,我没下毒,我都这样了,我怎么下毒,是这个贱人,这贱人诬陷我的,娘,你帮我……”话未说话,白柔一巴掌甩过来,她眼底有浓烈的失望,“那是你姐姐,你怎可一口一个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