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榕湘意味深长的眨了眨眼睛,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不过魏榕湘现在最关心的是御颜坊幕后老板到底是谁。
“去那个嬷嬷家看看吧,估计现在已经人去楼空了。”魏榕湘抚平袖子上的褶皱说到。
“王妃的意思是……”清岚的脸色一白,真的是那个嬷嬷将驻颜阁的脂粉配方泄露了出去?
清岚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奴婢管教不利,请王妃责罚。”清岚大声说到。
“快起来,跟你有什么关系。”魏榕湘摇摇头轻声呵斥道。清岚是总管,每天要忙这么多事情,疏漏在所难免,她又怎么会因为一件事情就责罚清岚。见魏榕湘没有怪罪之意,清岚心里更加难过了。心里暗暗决定以后工作的时候要更加努力。
那嬷嬷一家子虽然都不在了,魏榕湘却查到了他们离开之前,竟然同那天在同仁堂闹事的男人见过面,魏榕湘稍微想想就知道怎么回事。估计是那男人怀恨在心,所以收买了驻颜阁的人,想找回场子,这么说来,那御颜坊是那个男人的?
魏榕湘眸子闪了闪,既然他想玩,那就陪他玩玩。
陆贞儿的生辰宴这一天终于到了,魏榕湘早早起来梳妆打扮了一番,一身紫色的衣衫既不喧宾夺主,也不失礼。魏榕湘还专门给魏芸兮送去了一套衣服,让魏芸兮跟着她一起出席宴会,魏芸兮到了议亲的年纪,不能老待在同仁堂,多出去走走,结识一些青年才俊也是好的。谁知魏芸兮说自己没时间,任凭清岚怎么说也不去,魏榕湘只能作罢。
到了陆府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摄政王妃到。”
听到下人高呼,原本还热热闹闹的庭院瞬间安静下来,大家都屏住呼吸看向门口,想看看这个传奇的女人。魏榕湘在京城开设铺面,又在军中推广各种各样的医疗方法,还帮助百姓开设病坊,每一件事情放在任何一个大家闺秀的眼里都是不可能的,唯有魏榕湘全部做到了,但是魏榕湘不怎么出席各种宴会,有了两个孩子以后就更加不出门了。
许多人想见摄政王妃一面可谓是难上加难。魏榕湘面带微笑,一眼扫过去,院子里站着许多世家小姐,不过大多都是生面孔,看起来才十五六岁,都是陆贞儿的一些好友。
“见过王妃。”陆贞儿看到魏榕湘来了眼睛一亮,马上迎了上来。
“陆小姐,生辰快乐。”魏榕湘笑着说到,身后的侍卫连忙将礼物递了过去。
“谢过王妃。”陆贞儿笑的更加开怀了,礼物是什么倒不重要,重要的是摄政王妃给了她这份体面,以后她在京城的世家小姐中就是头一份。
“王妃,里面坐。”陆贞儿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陆尚书和陆夫人也走过来同魏榕湘见礼。
“魏榕湘。”刚走了几步,就听到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转身果然看到言珺宁提着裙摆小跑过来,身后跟着叶知谦,也一改平日里一身白衣的样子,穿了一身深蓝色的锦衣,显得更成熟。
“公主,好久不见。”魏榕湘笑着对言珺宁伸出手,言珺宁挽着魏榕湘的胳膊,两人一起走了进去。
“我最近太忙了。”言珺宁吐了吐舌头说到,不过能够看出言珺宁精神还算不错,想来最近一段时间过得也挺开心。
“忙什么呢?”魏榕湘笑问。
“我和叶知谦成亲的事情。”言珺宁看了看左右的人才埋到魏榕湘耳边低声说到。
“请柬我们已经收到了,到时候送你出嫁。”魏榕湘拍了拍言珺宁的手背。
“最近也不知道珩儿怎么样。”言珺宁羞涩的笑了笑,故意岔开话题。
“雪妃娘娘已经回宫了,陛下有人照顾,应该一切都好。”魏榕湘知道这一段时间言珺宁都住在外面,虽然一国公主这样不太和规矩,但是也能理解言珺宁的心情。从小在穆宁柔身边长大,哪怕穆宁柔再不堪,言珺宁多少还是有感情的,现在穆宁柔打入大牢,言珺宁能做的就是让自己不去想这些事情,像鸵鸟一样把头埋在沙土里逃避。
“那就好。”言珺宁咧了咧嘴角。
陆贞儿这场生辰宴会办的十分正式,来的人很多,尤其是魏榕湘的加入,让这场生辰宴变得更加热闹。很多贵妇和世家小姐不停的打量着魏榕湘,还有一些人想上前同魏榕湘攀关系,都被魏榕湘不动声色的挡了回去。那些人也识相,知道魏榕湘无心结交,便讪讪回去坐下了。
“哼,陆贞儿怎么有脸举办生辰宴会?退过婚的女人,就应该送去庄子上。”这边其乐融融的样子,一道不和谐的声音突然传了进来,打破了一滩平静。
“徐小姐慎言!”陆夫人脸色一凛,看着不远处的徐芷柔。
魏榕湘挑了挑眉,顺着声音看过去,果然看到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穿着一身粉红色的衣衫,眉宇间一看就是被娇惯着长大的,看向陆贞儿的时候还带着一丝丝挑衅。魏榕湘对这些世家小姐并不是很了解,清岚悄悄趴在魏榕湘耳边说了几句话。
原来这个徐芷柔就是徐大人家的千金,穆宁柔的事情过后,司徒彻对朝中这些保皇派的大臣也没有降罪,他们自知理亏,自那以后在朝中就低调了不少,司徒彻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徐芷柔说的事情就是半年前陆贞儿退婚的事,这事说起来与陆贞儿也没有多少关系。去年,陆贞儿同温家少爷温思玉定下婚事,也就是温思含的兄长,双方本来都挺看好这门亲事的。谁知这温思玉忒不是东西,在万花楼看上了一个花魁,说什么也要将这个花魁娶进门。但是已经定下亲事了,温思玉便放话说,陆贞儿想进温家的门可以,必须同意让他将花魁同一天抬回去。
堂堂千金大小姐和花魁共事一夫已经是个笑话,对方竟然还做得如此过分,这对陆家来说,绝对是一种巨大的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