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顺利进城以后,来到了一个院子。
“二位公子怎么来了?”院子里的老叟开门,看到余桡和姜嵊喜上眉梢。这院子是姜嵊早年买下来的,之后一直没有来过沂水城。
“老伯辛苦了,最近沂水城有没有什么动静?”两人走进院子里低声问到。
“公子说的意思是?”老伯不解的看着两人,这个院子只有他一个人住,每天几乎不出门,沂水城的事情老伯也不怎么关心,猛然被问到,老伯一时半会也答不上来。
“没什么,随便问问罢了,老伯去弄些饭菜来吧。”姜嵊笑了笑,等老伯离开以后,姜嵊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
“有什么问题吗?”
认识多年,余桡看姜嵊这个反应,也知道恐怕出了事情。
“你看方才老伯可有诡异之处?”姜嵊沉声问到。余桡眯了眯眼睛忽然发现,这个老伯看上去已经六十多岁,但是走路竟然脚下生风,除非是学过武功。但是这个老伯是姜嵊当年路过沂水城的时候顺手救下的,看老伯可怜,才把老伯安置在这里。
“难不成……”余桡若有所思的问到。
“来沂水城之前,我给老伯事先送过信,但是方才老伯看到我们两人,脸上都是惊讶之色,还问我们怎么来了,透着古怪。”姜嵊手里把玩着桌上的茶杯,将自己的猜测说了一遍。
“看来的确有鬼。”余桡笑了笑。
“见机行事。”姜嵊冷冷说。
“二位公子快趁热吃。”不一会儿老伯端上来四个菜,热情的招呼两人。
“老伯也坐下一起吃。”姜嵊和余桡落座,笑着同老伯说到。
“我是下人,怎么能和两位公子同桌,不成规矩。”老伯摆了摆手,赶忙拒绝到。
“老伯这是什么话,我三年前来的时候,老伯不都还和我们一起吃饭了吗?快坐。”余桡拿了一副碗筷递给老伯,老伯面色有些犹豫,最后还是坐了下来。
“二位公子一路风尘,赶紧吃两口饭菜。”老伯笑着给两人夹菜。
“老伯你也吃。”礼尚往来,姜嵊也给老伯夹了一筷子菜。
“老伯怎么不吃?”余桡奇怪的看着老伯,让他吃饭又不是上刑场,这老伯一脸为难。
姜嵊余桡对视一眼,越发觉得有问题。
“我还不饿,二位公子刚来的时候,我才吃过,公子们吃。”老伯脸上扯出一抹笑容,为难的说到。
“那我们二人就不客气了。”余桡笑的露出一嘴大白牙,和姜嵊两人吃了起来,刚刚吃了几口,两人就直挺挺的倒在了桌子上。
“公子?二位公子?”老伯推了两人几把,见两人没有反应,缓缓站起来。
“以为摄政王座下的人有多么能耐,原来也不过如此。”苍老的声音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道粗狂的男人声音。
老伯居高临下的看着两人,真是大材小用,让他来这里对付两个草包,浪费他的时间。正当老伯要将余桡抬起来的时候,一道光影闪过,老伯脖子上已经架了一把刀了。
“公子,你这是做什么?”发现余桡日子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老伯心里一慌,表面上还是露出不解害怕的声色。
“本公子自然想看看你是何方神圣!”余桡冷哼一声,一手揭开了老伯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一张平平无奇的脸,不过余桡知,这平平无奇的脸下是一颗阴毒的心,这人绝非等闲之辈,身上的杀气总做不了假。
而姜嵊也慢悠悠的站起来,上下打量着这个慢人。
“说,什么人派你来的!”余桡紧了紧手中的匕首,男人却闷不做声。
“不想说没关系,一会你就想说了。”姜嵊笑了笑说到。
“你说给他用什么药好?”余桡慢悠悠的问,似乎真的很难抉择。
“上一次你审问犯人的那个断肠散,我觉得不错。”姜嵊摸了摸下巴做思考状。
“那个东西用了以后死的太快了,我看这位壮士是个真英雄,死太快可不好。”余桡摇了摇头,拒绝姜嵊的提议。
“那你说用什么?”姜嵊继续追问。
“那就鸭杀吧。”余桡似乎很满意自己这个答案。
听着两人一来一往的回答,男人头上隐隐冒出汗水,是他低估了两人的实力,这才被两人拿下。
下巴掰开,余桡不知道把一个什么东西扔进了男人的嘴里,然后就放开了男人。
“你们两个,给我等着!”男人恶狠狠的说到。
“恭候大驾,不过你确定你能走出这个院子?”余桡抱着胳膊淡淡的说到。
男人还不太明白余桡的意思,刚走到院子中间,男人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接着发出凄惨的哀嚎声。
“这鸦杀究竟是什么东西。”姜嵊好奇的问到,实在是男人的反应太过于奇特,光看男人满地打滚,就知道这东西有多么难受,男人还不停的用手扣自己身上每一处地方,直到扣的鲜血淋漓也不放手,最后竟然吃起了自己的手指头。
“如果你现在说,倒还能给你给一部分解药。”余桡上前,避开地上的鲜血,居高临下的看着男人。
“我说,我说。”男人已经狼狈不堪,听到余桡的声音,男人忙不迭的点头,只要能给他解药,让他说什么都可以。
“这不就对了。”余桡又给男人喂下一粒药丸,男人身上的疼痛感立刻消失了。
“沂水城最近有什么大事发生?”余桡问。
“没……没有。”男人结结巴巴的说。
“看来你还是不老实。”姜嵊不屑的看着男人。
“我真不知道。”男人喘着粗气,刚刚被折磨的痛苦历历在目,他不想再经历一遍了。
“你是谁?又是谁的人。”余桡慢悠悠的坐回座位上,还抽空给自己到了一杯茶。
“我是主上的人。”说到这个的时候,男人不自觉的拔高了声音,话语里竟然还带着一丝丝虔诚,让余桡更加好奇了。
“那是什么东西?”姜嵊皱了皱眉问到。
“主上就是主上,信主上,得永生。”男人瞪了姜嵊一眼,似乎在谴责姜嵊话语中对主上的不敬,姜嵊摸了摸鼻子。
“得永生?”余桡笑出了声音,世上哪有什么永生的法子。
“你们主上是干什么的?”姜嵊又问到,其实他并不想和一个脑子看起来不太正常的人交流。
“主上是拯救世人的。”男人认真说到,这一次两人都没有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