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府
“你不是说万无一失的吗?”书房中,叶源泰情绪激动,恶狠狠的瞪着眼前的人。
“世上哪有什么万无一失的事情。”那人坐在阴影里,看不清具体模样,即使面对左相,也是一副从容不迫的模样,让人不禁想探究男人的身份。
“你明明说过……”叶源泰忽然后悔了,后悔自己轻信眼前的人,打草惊蛇,现在司徒彻肯定开始怀疑他了。
“我可没有保证这事情一定能成,是你自己觉得万无一失罢了,这两天你还是好好闭门思过吧,说不定你的时日不多了。”男人说完哈哈大笑起来,叶源泰的脸色黑的能滴出墨水来。
“丞相府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叶源泰话音一落,两个黑衣人凭空出现在叶源泰身边,两人手中的剑指向男人。
“叶源泰,你知道你为什么不如魏鸿儒吗?”男人似乎没有看到两个黑衣人,起身在叶源泰肩膀上拍了一把,大笑着出了书房。
“相爷,外面有人。”叶源泰正要质问黑衣人为什么不动手,放任男子离开,就听到暗卫警惕的说。
推开门一看,前面的屋顶上站着一排黑衣人,每个人手中都拿着弓箭,如果方才他们对那个男子动手,屋顶上的黑衣人瞬间就能把他们射成马蜂窝。
叶源泰气急败坏,一脚踢到了门框上,疼的龇牙咧嘴。
丞相府发生的这些事,司徒彻自然不知道。
王府里,司徒彻正被魏榕湘按在桌边,眼前摆着几道看不出食材的东西。
“王爷,这是王妃亲手做的药膳,王妃说王爷最近太过操劳,专门做来为王爷补身体。”清岚摆好碗筷。
“尝尝。”魏榕湘张罗着将最后一道菜摆上桌子。
看着魏榕湘期待的眼神,司徒彻夹起一筷子菜放入嘴里。
并没有看起来那么难吃,一向挑剔的司徒彻破天荒什么都没说,一件吃了好几口。
“怎么样?”
魏榕湘眸子亮晶晶的看着司徒彻,让司徒彻想到在边关时候,有一次进山遇到一只狡猾的狐狸,被抓住以后,也是这样,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司徒彻竟然一时不忍,将狐狸放了,狐狸在司徒彻脚边蹭了几下,才跑回林子里。
“还不错。”司徒彻弯了弯嘴角,魏榕湘松了口气,第一次做药膳,幸好没有翻车。
“下月,凌敖国使臣来,会带一些凌敖国有趣的玩意儿,到时候本王带你去看,若是喜欢,就拿回来。”司徒彻手指捻下魏榕湘嘴角的一个饭粒子宠溺道。
“凌敖国?”魏榕湘听到一个陌生的名字,不由得来了兴趣。
司徒彻给魏榕湘科普了凌敖国。
凌敖国是大凤朝北边的一个国家,民风彪悍,以骑兵著称,和大凤朝多年来和平相处,算是友邦。
这样的关系在魏榕湘看来着实迷惑了些,凌敖国每年都会来进贡,以前是因为凤朝强盛,但是现在幼帝继位,凌敖国态度还会一如既往吗?
吃过饭后,魏榕湘带着流萤、清岚和楚剑萍去了街上,驻颜阁最近一段时间在小姐贵妇中名声大噪,远远的便看到驻颜阁门口排了长队。
“这么多人。”清岚是第一次来驻颜阁,看到长长的队伍,惊讶的合不拢嘴。
“平日里驻颜阁的客人就多,今天又有灯会,街上的人就更多了。”流萤笑着说完,魏榕湘才发现,街上的装扮繁华了许多,没想到来这里竟然快一年了。
“王妃来了。”
掌柜的看到魏榕湘几人,带着伙计忙忙跑出来迎接。
“不必多礼,你们去忙便是。”魏榕湘摆摆手,掌柜的也不推辞,告了礼后继续忙活去了。
“魏榕湘!”马车上跳下来一个人,离的老远就喊了起来,魏榕湘不用回头,就知道这人是言珺宁。
“见过公主。”流萤几人行礼,言珺宁直接奔着魏榕湘过来。
“我的眼睛是不是更好看了。”眼睛每天都在发生变化,言珺宁现在已经能上妆了,又按照魏榕湘给她说的,化了些眼影,看起来比平日里更加美丽动人。
“是。”魏榕湘哭笑不得,以前言珺宁看到她跟仇人似的,现在两人倒像是好朋友,不过只是没有牵扯什么利益罢了,一旦牵扯到什么东西,这脆弱的友谊转眼便分崩离析。
“去,帮我买几盒玉颜乳。”言珺宁打发随身丫鬟去买东西,然后直接上前搂住了魏榕湘的胳膊。
“本公主今天心情好,请你吃饭。”言珺宁不顾魏榕湘的挣扎,拉着魏榕湘往街上的酒楼里走去,其实她只是想感谢魏榕湘,但是矫情的话又说不出口,只能以这样的方式。
“公主,我刚刚吃过。”魏榕湘无语望苍天。
“小的见过二位小姐,店里刚好剩最后一间包厢了,两位贵人来的巧。”小二看到魏榕湘和言珺宁进来后,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两人穿着打扮皆是不俗,看样子就是贵客。
萃华楼是京城中最贵的酒楼,专门为达官贵人开设,一般的百姓根本消费不起。经常有贵人来这里吃饭,小二也都十分机灵,很懂得察言观色。
“小二,还有没有包间。”
几人刚上楼梯,门口又进来了三个姑娘,一个蓝衣,一个紫衣,一个白衣,白衣的那位姑娘长得尤为好看,魏榕湘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真不巧,几位小姐,最后一个包间已经被这两位小姐订走了,几位小姐如若不嫌弃,大堂还有靠窗的座位。”
门口几人看起来也是贵族小姐,小二自然两边都不能得罪,笑着拍了一下自己的脸,赔罪似的说到。
“大胆,你知不知道我们是谁,竟然让我们坐靠窗的位置!赶紧给本小姐腾出一个包厢,否则,本小姐掀了你的萃华楼。”魏榕湘和言珺宁被楼梯转角处的屏风挡住了,这些人并没有看到两人。
魏榕湘挑了挑眉,到底是哪家小姐,竟然比朱云烟还跋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