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去,让他跪着。你先休息。”司徒彻直接拉开被子,将魏榕湘裹了起来,魏榕湘显然很累了,哪有精力去应付那群人。
“王爷,我还是去看看吧。”魏榕湘讨饶的眼神看着为司徒彻。
司徒彻无奈,说不出任何拒绝的话,只能由着魏榕湘去,两人并肩走出大营,却发现除了孙副将之外,今天下午她救得其他将士们都站在外面,见魏榕湘出来,扑通一声,训练有素的跪倒在地。
“王妃妙手仁心,救了我等性命,属下拜谢王妃。”几十个人异口同声感到,说的魏榕湘眼眶有些发热。
她想起前世见过的兵人,无论什么时空,兵人都是相似的,他们重情重义,为国为民,国家正是有了他们才更加繁荣富强。
“快起来,你们是保家卫国的将士,本妃只不过略尽绵薄之力而已,不必谢我。”魏榕湘说完,将士们却不愿意起来。
“王妃,末将鲁莽,请王妃降罪。”为首的孙见清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瓮声瓮气的说到。
本以为王妃是个寻常女子,来大营里捣乱,没想到王妃真的治好了兄弟们的毒,孙见清想起自己之前说过的混账话,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
这不,事情刚刚结束,孙见清就跪在大营外面,等魏榕湘责罚。
一旁的流风几人忍俊不禁,之前孙见清口口声声为难王妃,现如今这个模样着实令人发笑,魏榕湘嘴角也扯了扯。
“本妃并没有放在心上,你也是为了兄弟们的安危,不必自责,起来吧。”魏榕湘摇摇头,想要扶孙见清起来,孙见清却依旧不肯起。
“王妃不责罚,末将心里过意不去。”
“你这个愣头青。”李副将气不过,伸脚踹了踹孙见清。
“既然如此,那就罚你,帮这些将士们洗衣服吧。”魏榕湘说完,孙见清脸色一下子黑了下来。
“王妃,打板子不成吗?”大营里都是臭男人,每天操练,衣服更是奇臭无比,帮这些人洗衣服,还不如直接杀了他。
“老孙,我觉得王妃的责罚十分公正,难道你不服气吗?”李副将笑的腰都直不起来,对这个王妃又多了几分好感。
“就是就是,孙副将,王妃向来公正严明。”流风笑的肩膀一抖一抖。
“末将领命。”对上魏榕湘似笑非笑的眼神,孙见清咬牙,点了点头。
之前的阴郁一扫而光,气氛也变得活跃起来。
“今日之事,所有人不得说出来违背者军法处置。”
司徒彻交代到。
“是,王爷。”
“那个火头军,可找到了?”回城的路上,魏榕湘问到。
“还没有,本王心中有数。”司徒彻眯了眯眼睛,敢把爪子伸到大营里。这些人恐怕和活腻了,魏榕湘点点头不再询问。
“再一次谢谢你,湘儿。”司徒彻握住魏榕湘的手,今天的事情,多亏了魏榕湘。
司徒彻从自己的脖子上摘下一个什么,给魏榕湘戴了上去,魏榕湘握在手中,发现是一枚麒麟玉佩,上面还带着司徒彻的体温。
“这是父王和母妃留给我的东西,说是能护人平安。今日送给湘儿,希望湘儿也能平安喜乐。”简简单单的一句话,魏榕湘竟然红了眼睛,别扭的转过头去,将眼里的泪水擦干净,魏榕湘才转身。
“这么贵重的东西,还是你……”魏榕湘作势就要取下来,被司徒彻阻止。
“戴好,这一次你立了大功,加上梁县的事情,本王答应你三个条件,只要不违背道义之事,你提出来,本王一定会答应你。”司徒彻正色道。
“如此,先谢过王爷。”魏榕湘心头一震,心跳开始不受控制。
魏榕湘并不知道,司徒彻所佩戴的麒麟玉佩,不仅是护身符,还是调动三军的信物,司徒彻将这个东西交给魏榕湘,相当于把自己的性命一并交了过去。
“王爷,陛下宣王爷进宫。”
回府的第二天,司徒彻就被召进了皇宫。
勤政殿中,除了皇上,还有太后,穆承沣,叶源泰,以及十多位朝中重臣和皇亲。
“臣拜见陛下,太后。”司徒彻目不斜视,走到大殿中央行了个礼。
“摄政王免礼,今日宣摄政王进宫,是因为哀家听闻,郊外的大营出事了。”还没等言煜珩开口,太后已经质问起了司徒彻。
“不知太后从何处听闻?”司徒彻垂眸,眼光扫过殿拍上的每一个人,这人可真是心急。
“事到如今,摄政王还想隐瞒,街上现在传的沸沸扬扬。说郊外大营士兵得了瘟疫,已经死了一半了,王爷又何必继续隐瞒,为今之计,是赶紧治疗啊,王爷藏着掖着,不是害了更多的将士吗?”叶源泰义正言辞。
听到左相的声音,在场的许多将士倒吸一口凉气,瘟疫?还是发生在军营里的瘟疫。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有瘟疫?”
“这么大的事情,摄政王竟然瞒着不报,胆子也太大了吧。”
其他朝臣窃窃私语,左相得意的看着司徒彻。
他不信这一次扳不倒司徒彻。
“左相从未如果大营,如何得知大营的消息,京中的谣言又有几分真假,左相若轻信这些东西,这让本王怀疑左相的能力。”司徒彻不慌不忙,心下已经有了计较,叶源泰也怕梁县的事情败露吧。
“摄政王真是伶牙俐齿,只不过摄政王千万别逞莽夫之勇,凉了将士们的心,也凉了陛下的心。”那个人来信说,毒已经下了,叶源泰说起来更加肆无忌惮。
“摄政王,是真是假,派人去大营里走一趟变知道了,若是大营里真的有人得了瘟疫,摄政王应该早些上报。”穆承沣走了出来,眼皮子一直挑个不停。
“若是没有呢?”司徒彻玩味的看着这一群人。
“没有,下官就给王爷跪下,赔礼道歉。”叶源泰说的掷地有声。
“左相不必如此。若大营里没事,皆大欢喜,不过,左相当朝污蔑于本王,事后还请左相给本王一个说法。”司徒彻朗声到。
“王爷到时候别后悔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