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
“第一个让我觉得愧疚，让我忍不住想要关注、想要弥补的人。”
男人的声音很低，盯着她的眼眸漆黑深邃，像是要将她卷进去一般。“……”眉心一跳，云绛率先移开视线，“你喝醉了。”
“不是你先喝醉的吗？是你先问的那句话。”
是她先问的，用那种无辜散漫的语气问他，是不是喜欢她。怎么会有人能这么直白？直白到让人觉得心虚。“……”云绛微怔，她当时是想说这话让他难堪，主动离远点来着，后来……就被突然出现的陆承泽打断了。她没想到这个时候祁宴霆居然会主动提起——他这是什么意思？【他看你的眼神不清白，我保证他绝对对你有意思！】【你跟祁宴霆怎么回事？看着有猫腻的样子。】千岁和阮清欢的话浮现在脑海，云绛放在腿上的手不由地揪紧了裙摆，张了张嘴，好半天才发出一点声音，“哦。”
哦？男人英挺的眉毛皱紧，他等了半天，就等来一个“哦”字？是他表达的不够明显，还是……她再故意装傻？不等他想明白，女人忽然指着窗外开口，“我家已经到了，我先下车了。”
车子缓缓停下，云绛刚要推开车门，忽然又想起什么似的回头，却正好撞进男人漆黑幽邃的眼眸——愣了一秒，她快速垂下眸子，冷着嗓音开口，“清欢的事，还希望你能保密，暂时不要告诉陆景湛。”
“我想给她一些时间，让她自己找机会主动对陆景湛开口。”
祁宴霆想了一下陆景湛之前和桑榆说的话，抿了抿唇角，“放心，我并没有插手别人感情的习惯。”
“……谢谢。”
留下两个字，她推门下车，在车灯的照亮下，快步回家。刚上楼，没想到正好遇到从书房出来的云母，“回来了？”
呼吸微微一窒，云绛故作镇定地开口，“妈，你怎么还没睡？”
“你没回来，我睡不着。”
说着，云母话音一顿，面露惊诧地指着她，“你这是……”云绛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这才发现自己居然忘了把祁宴霆的外套脱下来，还让母亲发现了！心跳顿时漏了一拍，面上却依旧镇定，“今天不小心把酒弄到衣服上了，别人借给我的。”
闻言，云母不由地皱眉，“又喝酒了？怪不得身上这么大酒气。”
“订婚宴嘛，我跟着清欢后面，难免要帮她喝酒的。”
云绛故作醉态，一把抱住云母，小脸轻轻蹭着她的肩膀撒娇。惹得云母连连后退，“好了好了，一身酒味，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里来的小酒鬼呢？还不快去洗澡！”
“嘻嘻，好~”“快去洗澡！我去给你煮醒酒汤，一会儿给你端上去。”
“谢谢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