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天。这七天里,云破月从来没露过面,她有意打探秦少伟的消息,但无奈每个人都守口如瓶。今天似乎也是一样,她去外面金碧辉煌的大厅用晚餐,然后回到卧室睡觉。周而复始的循环这样的生活。只是她刚一走出温泉房就看到云破月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正在低头看报纸,见到她出来,那渐渐眯起的眼神在她的身上停留了好一会,刚出浴的美人,头发还是湿的,性感的搭在柔嫩的肩膀上,睡衣样式虽然保守,但露在外面的一双雪足却是莹白纤细,让人无法移开目光。阡歌被他盯得不自在起来,故意将头扭到一边问:“你回来了。”
他已经放下手里的报纸走过来,在她的惊呼声中将她拦腰抱了起来,一直抱着走到餐桌旁才坐下。“你这是干什么,放我下来。”
被他置在腿上,这种姿势真是别扭极了,更何况周围还站着数个侍女,但她们训练有素,也只是假装看不见。“乖,别动。”
他搂着她的腰,伸手取了一块蛋糕递到她的嘴边,哄着说:“我的阡阡怎么能这么瘦,来,多吃点可以增肥的东西。”
见她倔强的不肯张嘴,叶痕的脸色不由沉了几分,但依然保持着宠爱的语气:“夏威夷果仁的,不是你最喜欢的口味道吗,嗯?”
阡歌别过头,从那天她吃了费兰斯买的冰淇淋后,她就发誓,以后再也不碰这种口味的任何东西,感觉就像是一种施舍的屈辱。“阡阡…”他的声音一哑,修长的手指强硬的扳过她的脸,用自己的嘴巴含着蛋糕强迫的喂到她的嘴里。“唔唔。。”
阡歌拼命摇着头想要往外吐,他却严严实实的封住了她的唇,直到看着她含着眼泪咽了下去。“好吃吗,阡阡?”
他的舌尖勾勒着她的唇型,上面还带着蛋糕的余香。她忽然就抓起桌子上的西餐刀向他的脖子刺去。他不紧不慢的一扣她的手腕,两指一捏,钻心的疼痛传来,阡歌感觉整个手臂都麻掉了,那柄小刀便轻易的落在云破月的手里。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侍女中有人无法抑制的发出一声尖叫,紧接着,云破月手中的刀子忽然向背后一甩,锋利的刀锋直切入一个侍女的咽喉,热烫的血像地下冒出的泉水一般汩汩流出。其它的侍女见状,个个都惨白了脸色,心中恶心的想要呕吐,但是没有一个敢发出一点声音,只能将头垂得低得不能再低。“你…你你简直不是人。”
阡歌睁大眼睛看着那个已经惨死的侍女,她的四肢瘫软在洁白的大理石地面上,前一秒还站在温泉室外对着她说话,下一秒就已经成了阴间的一缕亡魂。云破月将她的脸扳向自己,眼中带了丝残忍而肆虐的笑意,“阡阡,你再这样任性,我就会当着你的面,一天杀一个,明白了吗?”
阡歌的拳头在身侧慢慢收紧,一张唇因为气愤和恐惧而苍白的颤抖起来,她见惯了他的嗜血无情,却没想到他已经没有人性的到了这个地步,草菅人命,毒如豺狼,而自己竟然和这样的人一起生活了十年。手臂依然还是疼,却抵不过心里的恨,她看着他重新拿起一块蛋糕喂到她的嘴边,淡薄的眼中一副十分宠溺的表情,而他瞳仁中的自己,却脸色苍白,愤怒与憎恨毫无掩饰的挂在脸上。她缓缓张开嘴咬住那块蛋糕,然后当着他的面一点点吃下去,美味的蛋糕此时吃在嘴里只是味同嚼蜡。他发出满足的一声轻笑,打了个指响吩咐厨房:“可以上菜了,不要饿坏我的小宝贝。”
而阡歌无意扫过那些侍女,她们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是怨恨的表情,她们怨恨她,害怕云破月。她无奈的在心里叹了口气,吃掉男人亲手喂过来的食物。吃过晚饭,云破月又出去了。阡歌一直提着的心终于在看到他的车子消失后而稳稳的落了地。他把她带回来的这些日子,除了今天陪着她吃了一顿饭,几乎就没有出现过,更没有要求她满足他的**,她不知道他是出于什么变态的心理才一直不碰她,甚至将她的处女之身保留到十九岁,在别人眼中,他是云破月床上的尤物,可是只有她自己心里最清楚,云破月从没有在床上对她做出什么亲热的事,她一度怀疑,他那方面不行,或者是根本就有不治之症。不过这样也好,那样心肠恶毒的人,老天都会咒他断子绝孙。阡歌一直在阳台上坐到深夜。这宅子里四处都是侍女,只有半夜的时候才会安静下来,他甚至连一个守卫都没有安排,因为外人都知道这是他的房子,又有哪一个敢踏足。最近一直吃哈比的药,在为手术做准备,所以视力已经比之前清楚了不少。她换了平底鞋,套上一身黑色的运动服,将长发在头上随便挽了个髻,简单利落的打扮很是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