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长霆自屋里走了出来,神采盎然的朝着景清走去。“你怎么又来了。”
时隔不到一日,再次看到他,景清只觉得浑身都不好了。他好好的世子府待着不舒服吗?“夫人在的地方便是我的家。既然夫人想来这儿散散心,我自然也要跟着过来的。”
墨长霆理所当然的说着,顺便指挥着下人把东西搬进他指定的地方。景清看着这原本不大的别院,赫然成了他的缩小版睿阳世子府,原本她就是躲着清净来的,结果……突然发现,这男人有多无赖。他想躲着她时就躲,不想躲了撵都撵不走,合着她写了一夜的休书,他真当一张书法字体欣赏了是吧?“夫人这是去哪儿了?”
墨长霆看了看她这一身的衣服,裙角上沾了些许灰尘,当即对下人吩咐着,“去烧洗澡水,记得把我带来的香胰,护肤膏都准备好。”
景清一听他又要洗澡,烟眉轻颤了下,加快步子往屋里走去。身后,墨长霆也快步跟了过去。进了屋,墨长霆看到景清从桌前拿起笔墨给他,神色淡淡的说着,“这几日,这次算我们夫妻一场,我还你的。休书带了吗,带了的话,签字吧!”
凭什么一切都要他说了算?墨长霆看了看她递过来的墨笔,缓了缓,才懒洋洋的将怀里的休书,掏了出来。再次将她写的休书仔仔细细看了一遍,接过了她手里的墨笔,在上面落了几笔。景清见他竟然真的落笔了,杏眸暗了分,男人或许天生就是如此,得到了便不会再执着了。也罢,此时知道,也还不算晚。接过他刚刚签完字的休书,定睛一看,景清顿时眉头一皱。赫然见,墨长霆把她写的不错的几个字给圈了住,品头论足道:“夫人,没想到,你写我名字写的这么好看……”“尤其,这个‘霆’字,写的字体匀称,笔墨均匀,夫人平日里定没少练这个字吧?”
墨长霆侧头过去,同她一起‘欣赏’这书法创作,时不时的点点这处那处。“还有这个‘伉俪’二字,写的很是不错,字体娟秀优雅,收尾圆润,想来一定是夫人心中所想所思,才会写的这般有感触!”
景清听着他这面面俱到的夸赞,不知该哭,还是该笑。见他还准备再接着夸,她顿时觉得耳根发麻的将这早被玩坏的‘休书’,当场撕成两半,扔到了地上。墨长霆见她自己毁了,狭长凤眸里笑意更浓,搂过她的腰说着,“看吧夫人,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
“夫人若心中有气,尽可对着我撒,但是千万别憋着。若气坏了身子,为夫可就真的心疼了。”
景清长舒了口气,缓了缓心中复杂的情绪,说着,“好,休书的事可以暂时不提,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无规矩不成方圆,这男人不立规矩便成禽兽。“夫人尽管说,别说一个,一百个也行!”
墨长霆答的干脆利落,手依旧搂着她的腰,只是看是不安分的来回乱摸。却听。“自现在起,没有我都允许,不准随意碰我。”
景清这话刚落,他在她腰上游走的手一僵,扯了扯薄唇说着,“夫人,除了这个条件。别的行吗,别的一千件我都答应……”他刚食髓知味,正是尝到美妙滋味之初,让他这个时候停,他怕就算千军万马也拦他不住。景清回头瞅了他眼,浅浅一笑说着,“你若连自己的都控制不住,还跟我谈什么条件?”
墨长霆凤眸暗淡的看着她,叹了声,苦笑说着,“那打个商量,每日两次,晨昏各一次这样总行吧?”
什么?!每、每日两次?还晨昏各一次?还……还总行吧?这话让景清瞬间浑身感觉不好了,突然发现,如果从这个阶段给他往下压次数,她得压到什么时候?恰在这时。侍女在门外禀报,说洗澡水已经烧好了。墨长霆恍若未见她此刻的脸色,按住她的后脑勺亲了口,“夫人先稍等片刻,我先去试试水温如何。”
景清站在原地懵了好一会儿,半晌,才稍稍恢复过来些。这男人若耍起无赖,该怎么治才有效?景清发现,若今日不提这个还好,提了以后发现这男人越发猴急了。从洗澡开始他便不安分了,一双眼看着她直冒绿光,像极了她在青花涧遇到的那头野狼。翌日清早。景清想爬起来准备渔庄事宜,却发现浑身酸疼的根本起不来。比起前三日,他虽然猛,却算劳逸结合,总会给她喘息的机会。但这回,景清开始又些后悔答应他按次数,不然他也不会这么急切。“小姐?咱不是今天约见厨师的吗?”
瑾心见她还在床上不起来,不由问着,这昨日都说好了的呀。景清裹着被子叹了声,对瑾心先挥了挥手,“后半日再说吧,我昨夜没睡好,着实困的不行。”
瑾心不明所以的哦了声,这昨个世子和小姐可是很早就回房休息了啊,怎么会没睡好呢?待到了后半日。景清强撑着从床上爬了起来,梳洗过后,吃了点东西,便让瑾心雇了顶轿子过来。虽然没几步路,她也懒得走。这回,景清没有在京城的酒楼里寻厨子,而是从京城周边儿的村子里寻了几个做鱼颇有心得的厨娘,清一色,全部用的女子。这普通酒楼里厨子皆是男人,就是帮厨的厨娘也是得不到重用的,但这回景清把挑大梁的活儿全部给了她们做。每三人一组,一组负责一种口味的,这三人日后可以轮班排休。平日里,景清会亲自传授,或与她们一起研制新的菜色,一直到她们练的可以出手了,才开始招募店里的伙计。一直忙到快开业这两日,景清才停下来,喘息了口气。这些日子,她只有后半日才去酒楼。饶是如此。墨长霆嗅着她身上的香味,吃味的不止一次说过,“又是一股鱼味。夫人,你怎么对那老馋猫那么上心,这每天变着花样给他做好吃的,怎么不见你对我这么上心?”
“瞅瞅,这手都快粗了,那老馋猫何德何能啊,值得我家夫人这么对他!”
某只背锅的老馋猫。背地里不知道打了多少个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