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帐幔缓缓落下。谩骂声渐渐消褪,取而代之的是最原始最动听的美妙音符。都说男人是半个禽兽,以前景清不信,但是现在深信不疑。她本对这种事抱有美好遐想,觉得应该是在两情相悦的美妙气氛下进行。但直到今日,直到现在,这该死的男人竟然是半胁迫下,引诱她就范的。墨长霆饮醉了般,将脸埋在她颈窝里,撩人的气息拨动着她的心弦,“夫人,你刚刚好美……”早该想到,耶律行只是临死前故意给他埋坑,想让他一辈子对清儿心怀芥蒂。但是耶律行不知道,上一世她是别人的妻,他尚可为了她把命赌上,如今就算是真的又何足挂齿?先前,他只是在跟自己过不去,恨自己这一世未能护她周全。但从始至终,未有半分嫌弃过她。景清掰开了他的俊脸,讽刺了句,“世子爷胃口真特殊。”
一语双关。上一世,他偷偷暗恋身为别人夫人的她。这一世,前脚写和离书,后脚他就爬上了她的床。墨长霆拉过了她的小手,轻啄了口她的手背,凤眸中挂着痞痞的笑意,“是,我胃口特殊,上辈子只有你进过我的心,哪怕自渎,我脑子里想的也是你!”
不然,若换成了其他女人勾引他,早被他扔了出去。也只有她。才能让他心甘情愿沉沦。景清被他这话,呛的半个字也说不出,脸颊不由发热避开了他烫人的目光,“你能不能先起来?”
知不知道他这姿势,有多……羞人?墨长霆只动了动,又恢复成了原态,慵懒一笑说着,“温香软玉,佳人在怀,我怎么起的来?”
景清汗了汗,不要脸。夜色渐近,瑾心已经在外头走了一圈又一圈,心想着世子爷跟小姐说话,怎么说到现在还没说完?屋子里,景清早已累的筋疲力竭,这男人禽兽起来真是无敌,她恨自己先前怎么会说出想跟他圆房那样的话。这下好了,火点燃了,扑都扑不灭!一直到夜色深重,墨长霆才精神饱满,神清气爽的走出了屋子。不过是出来吩咐瑾心的。“瑾心,让人去准备洗澡水,世子妃要沐浴。”
“另外,再让人准备些世子妃爱吃的,速度快点!”
瑾心应了声,刚想着这院子才收拾妥当,很多东西都还没准备齐全呢。这最眼前的,小姐出来只带了她一个人。紧接着,又听世子爷说着。“侍女和佣人,我来的时候带过来了,吩咐她们去做就行了。”
早料到他家小师妹这次的气儿可能没那么容易消,所以做了两手准备。没过多久。景清恨不能找个地缝儿钻进去,怎么才发现,这男人的脸皮厚的竟然堪比城墙?只见,墨长霆挽着两只袖子,无比认真的帮她搓着手臂,全身上下都被他拨洗了个遍,连脚趾头都没放过。她想自己动手的,但是被他一个眼神止了住。待清洗干净,墨长霆又抱着她换了桶干净的水清洗了下,才拿过毛毯将她整个裹了起来。景清发现他绝对是个有洁癖的,因为她觉得自个儿都没有这么干净的洗过自个。饭菜也烧好了。景清裹着毯衣,腾出一只手拿筷子,身后,墨长霆拿着毛巾一遍遍帮她擦拭着头发,她轻叹了声,“你不饿吗?”
撇开那会儿运动不说,这会儿洗澡都洗了快两个时辰了,他不饿吗?谁料,墨长霆将她如海藻般的长发打了个旋,拨到了一侧,翘唇说着,“饿啊,等你吃饱我在吃。”
待景清吃饱饭,放下筷子。才发现自己理解错了他的意思,刚一吃完,墨长霆迫不及待的将她抱到了床上,不等她说话,吻又落了下来。“……”这澡,是不是白洗了?连着三日。景清都过着这种翻翻覆覆,没羞没臊的生活,连瑾心都习惯了,把东西送到门口,一切有世子爷接手。一直到三日后。世子爷被卫岚找了上,说是有紧急要务处理,他才不得不出了门。待他走后,景清长舒了口气,换了身衣服,出门晒着久违的太阳。“小姐,您这脖子后头是怎么了,是被虫子给咬的吗?”
瑾心无意中看到了她脖子后头的红印儿,关切问着。想着是不是这房子太久没住人,潮湿引起的?景清忙将领口裹了严实,有些不知该怎么,跟着未经世事的小丫头说这种事儿,“没什么,世子帮我涂过药膏了,过两日就好了。”
瑾心闻言,这才哦了声。这终于能出门了,景清在这附近的街道上转了转,最后将视线投向了那一幢在江边废弃的一座酒楼上。她心中早有一个念想,是给甄老头做鱼的时候想到的。这些日子她创新了不少做鱼的方法,味道是很多酒楼都吃不到的,若是,能开一家渔庄,不知生意会如何?这地点最好临水,可以是捕上来最新鲜的鱼儿,种类可以繁多,做法也可以千变万化。景清心念一定,立刻去打听了打听那老酒楼的地契。这一打听,她顿时心绪复杂,因为这酒楼是肃亲王名下的。因为这里背靠水,房体潮湿,经常会有虫蚁,影响生意。故而才开了没多久,便废弃了。经过半日的协调,景清以化名的方式让人从肃亲王府的手里,买下了这栋废弃的酒楼。因为这地儿实在是没用了,所以肃亲王府的管家听到有人要买,几乎连犹豫都不带犹豫的便卖了,价格还不高。拿到钥匙后,景清看了看这房子建设的很不错,本来还想着修葺下,结果发现只要好好打扫下,再做好驱虫便行了。若是先前,她或许还没多少信心,但现在,她确实信心十足的。有甄老头的万无一失的驱虫法子在,只要每间屋子点上熏香,不仅味道好闻提神,还能驱蚊驱虫。想到这里,景清大概想这肃亲王应该是产业太多,不想在这上面下功夫,不然的话,这些难题并不是不能解决。“小姐,这明明都是世子爷家的产业,您何苦花着冤枉钱呢?”
谁人不知肃亲王就世子爷一个嫡子,以后承袭王位是他,这产业自然也都是他的了。“自然不一样啊,我买下来便是我的了。”
回了景家别院,景清舒了口气,今个奔走了大半日,着实又些累了。自己的东西,想怎么折腾怎么折腾,何必去管别人如何想?可若从肃亲王府手里要来,难免会被人盯着看,岂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景清这刚进内院。看到侍卫在一波又一波的往里送东西,刚想问这是在干嘛,便看到里侧一道熟悉的身影走了过来。“夫人,你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