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就恢复过来了,精心打扮一番,看着铜镜中含笑的精致璧人,心情颇好地自我欣赏一番,又夸赞桃枝手艺有长进。桃枝在她身后掩嘴偷笑,小姐这是有多臭美才能时常孤芳自赏啊,听着她夸赞,忙道:“都是小姐花容月貌,才能衬得起这妆容。”
秦绾妍颇为赞同地点了点头,轻轻地“嗯”了一声,笑吟吟道:“我也是这么觉得的。”
桃枝:“……”小姐,咱能否谦虚一点?秦绾妍嗔了桃枝一眼,也不管她在心中如何腹诽自己,闻着外面飘进来的食物香味,她也感觉饿了,步履欢快地走出外间用早膳。用过早膳,秦绾妍才去宜安堂给秦老夫人请安。到了宜安堂时,发现秦君妍、秦芳妍以及饶梦兰都在,几人相处融洽,哄得秦老夫人笑容满面的。见秦绾妍来了,秦老夫人免了她的请安礼,和颜悦色地让她坐下。她这刚坐下,秦怀瑾就尾随而来,他刚考完秋闱,有了假期,便得了空,这两日早晨都过来给秦老夫人请安。秦君妍记恨着他昨日阴阳怪气的话语,笑着道:“大哥这两日仿佛很闲,放松的同时也莫要忘了课业啊,离春闱也就剩下半年时间了。”
话音刚落,秦绾妍淡淡睨了她一眼,心中嗤笑,在祖母面前耍这些小心眼,她也不怕挨训。秦老夫人面上的笑容也淡了许些,怀瑾这孩子是个聪慧的,只是以前不努力,这次秋闱家里人都知道没希望了,所以全府上下都对秋闱一事缄口不提,听着孙女这一句明着劝告,暗着嘲弄的话,脸色就微微沉了沉。她正要说话饶过这尴尬的话题,就听到孙子不甚在意地笑道:“多谢二妹妹提醒,只是近来对着书本精神绷紧,且放松几天。这次秋闱若是能中举,明年春闱我也不想考了,等三年后再考,厚积薄发。”
秦老夫人见他能说出这番宠辱不惊的话,感觉长孙稳重了许多,心中欣慰着,遂赞赏地看了他一眼,语气和蔼:“三年后也好,多积累些知识,三年后会考得更好。”
说完这句,秦老夫人主动饶过这话题,开始讲佛经,他们这几个孙辈都不礼佛,所以也聊不到一块,只能耐心听着她说佛经中教化人的道理,只有饶梦兰略懂,能搭上几句话。说到最后,秦老夫人笑着道:“我最近特别喜欢《心经》,只是老了精力不济,眼力也不好使。”
她语气一顿,看向秦君妍与饶梦兰,笑得慈爱:“君儿,梦兰,你们代我抄《心经》如何?这本经书字数也不多,全文也就两百多字,你们二人每人抄五遍就好。”
不是让她独自一人抄经书,秦君妍倒没有多想,笑着应下。饶梦兰也跟着应下,脸上笑容依旧,心中却微微一沉。《心经》又名《般若波罗蜜多心经》,是一部让心境浮躁之人内心平静下来的经书,秦老夫人让她们抄经书,是不是看出她们浮躁?秦老夫人看了眼她们二人的神色变化,知道饶梦兰大约知晓她的意思了,只是糊涂孙女还懵着。饶梦兰是手帕交的孙女,她对这个知进退、有才华的孩子也甚是喜欢,只是近日感觉这孩子已有了些变化,这次抄经书,希望能提醒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