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安静点!”
公安同志一个头两个大。好端端的搞出这种事儿。“一个一个说。”
他问:“你叫什么名字?”
“同志,我叫裴凤。”
女人开口:“这是我男人老余的房子,现在被她给占去了!要不是我认识几个字,现在还被蒙在鼓里!”
公安同志看向顾飞燕。开口道:“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你跟老余有什么关系?他为什么要把房子卖给你?”
顾飞燕眼睛一转。总不能说自己有灵露。就算说了也不会有人信的。很快,她就想到了一个好理由。”
还不是因为老余他是个老色鬼。”
她翻了个白眼道:“为了追我,非要给我房子,我都说了不要了,他竟然跟我说,不要房子就自杀!”
“我这是为了救人才收下的。”
她盯着裴凤说:“当老婆的,好好管管你男人,不要让他出来耍流氓行不行?搞得我也很烦!”
裴凤满脸不可置信。喃喃自语:“不,不可能……老余怎么会是这种人?”
“你太不了解男人了!”
顾立强煽风点火:“男人起了色心那是很正常的事情,我妹子又长的这么好看……所以说,你没发现不代表你男人没问题,恐怕是他藏着掖着不让你看见呢!”
周围人的议论声四起。话里话外都是笑话老余一把年纪了还想癞蛤蟆吃天鹅肉,不自量力。或者是嘲笑他啥的,白白送走了那么多的钱。裴凤身处中央,一脸绝望。她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老余真不是这种人,我信他!”
她哭着说。“这样,你也不是当事人。”
公安同志说:“现在把老余找来,我们当面谈一谈,有什么误会尽快解开好不好?”
“好……”裴凤从地上爬起,踉踉跄跄的跑走了。围观了这么长时间,夏清舒反而想不明白了。对于一个穷了一辈子的庄稼汉,可能会把到手的钱送的这么干净吗?送的人,恰好还是顾飞燕。巧合多了,真的就不是巧合了。很快,老余被裴凤拽过来。他看到顾飞燕的一瞬间,眼神呆滞。“老余,你说实话,房子到底是不是自己给的?”
男人先是顿了顿,而后缓缓点头。“是我。”
他说。众人唏嘘。裴凤气的跺脚。“为什么要送她?告诉我理由!”
“我……我想让她当我婆娘。”
他说:“房子就是聘礼。”
全场哗然。纷纷指责起他的所作所为。毕竟顾飞燕还是一个黄花大闺女,他一把年纪了,好不容易走运,却想着去搞人家?!这简直就是个老不死的!“你疯了?还是你傻了?!”
裴凤捂住胸口,狠狠的扇了男人一巴掌。“这可是咱们家的命根子,你说给就给?”
老余嘴唇哆嗦。似乎有话想说。可最终啥也没说出口。“同志,街坊邻居们,我说的的确是实话。”
顾飞燕说:“这样,总可以证明我的清白了吧?”
“这个……是我们对不住你。”
见强硬无果,裴凤只能来软的:“是老余昏头了,可这房子对我们家庭来说真的很重要,能不能……”“当然不能!”
顾飞燕一口回绝。竟然还想让她把房子还回去?这可是八万块好不好!“既然是他做错的,那他就应该付出代价!”
她说:“你还要感谢我,不然现在已经见不到他了。”
裴凤饱经沧桑的脸愈发苍老。她哆嗦着,说不出一句话。跟顾飞燕这样有见识有知识的女人比,她这样的妇女是无论如何也不占理的。“老余!跟我回去!”
她上手拧住男人的耳朵:“快走,别在这儿丢人现眼!”
主角走了,围观群众渐渐散去。有不少人伸出手对顾家兄妹指指点点。他俩倒是不在乎。毕竟钱到手了。谁还在乎别人说的几句闲话?到时候,等到她富裕起来,他们还不是要巴结自己?“人都走了。”
公安同志看向夏清舒:“你先回去把张茂的事儿说清楚。”
“同志,你怎么还想着啊?”
夏清舒扶额:“我说了,此事与我无关,你呢,如果非要证明是我,就去找证据,证据到手了再谈!”
这个年代,办案子也没有后世一般严谨。不然她早就要去投诉了。好在对方不占理,纠结了一会儿还是走了。张茂被人打了,跟她真没关系。再说了,打人有什么用?张茂找人来打她还正常!本以为今日相安无事,下午,街道主任急匆匆赶过来。“你们这儿……”他说:“有没有大公鸡啊?”
“没有。”
夏清舒问:“下午要大公鸡干啥?”
一般来说,村里用大公鸡,都是为了上梁用公鸡血当祭。大下午的,没人现在上梁。“这不是……嗐!”
街道主任一拍大腿:“跟你直说吧,裴凤上吊了!刚才我本来想去关心一下她,结果一推开门,好悬把我给吓死!”
一推门,只见裴凤用绳子把自己吊在大梁上。脸都憋紫了。眼球突出,看起来非常渗人。“所以,上吊死的人需要用大公鸡?”
夏清舒忍不住问。原来庆城还有这种讲究?“那倒不是。”
主任挠头:“算了,你还年轻……不懂。那屋里可不干净。”
他描述的模棱两可,她愣是听不懂。于是帮主任找到一处卖公鸡的,两人买完之后,一起去了庄子里。此时老余家门口已经围满了人。裴凤被人搬了下来。身上盖了张草席。好不容易挤进人群的夏清舒看到眼前这一幕才明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裴凤在死之前,用血在房子里写满了“顾飞燕”的名字。同时还有一连串的“死”字。似乎是用毕生力气下的诅咒。如此骇人的场景,怪不得需要用大公鸡镇住。“好好的,上午还看见她,下午就死了。”
“谁说不是呢……受了大刺激。”
“要是我,我恐怕也受不了,那么多钱都被送给小姑娘了,她活不下去了!”
“她这一辈子瞎过,人都死了,老头子现在没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