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是“花鸟鱼,梅兰竹”,猜一常见的花名。”
“花鸟鱼,梅兰竹……”如画喃喃着思索了一会儿,笑道:“这也太简单了些。花鸟鱼虫少个虫,梅兰竹菊少个菊,合起来便是除虫菊。”
“哈哈,姑娘实在是聪明,这谜底确实是除虫菊。”
摊主一面夸赞一面翻过木牌,又念道:“这第二个是“载分离终可聚,两人相对共倾心”,猜一花。”
载分离终可聚,两人相对共倾心,字字珠矶般落入如画耳中,看着身边的这个人,又想起那日暖暖午后,甜甜的笑盈上嘴角。“可是夫妻蕙?”
如画如此想着便答道。“不对。”
摊主笑着摇了摇头。孙允笑着用胳膊肘碰了碰如画,打趣道:“怎么样?用不用我帮帮你?”
“谁要你帮忙?这个题是难不倒我的,”如画板着脸不服气答道,“老板,可是并蒂花?”
“也不对。”
摊主摇着头也替她感到惋惜。孙允在一旁见如画毫无头绪,接连答错,便肯定道:“是荷花。”
话刚落下,摊主便笑着拍手道:“这位公子答对了!你与这位姑娘各答对了一半,只是这花神灯……”未待摊主说完,孙允便笑道:“给这位姑娘吧。”
摊主取下花神灯递给如画,“姑娘好福气啊,这个花神灯是你的了。”
接过花神灯,如画打量了一番,上面用细绢线绣着蝶飞牡丹,浅浅的线细腻如丝,果然精致。“我就说我会送给你的。”
孙允故意打趣着。“这怎么能叫是你送给我的呢!这好歹也有我的一分功劳!”
如画嘟起了嘴,一脸嫌弃,“不过,你是怎么猜到是荷花的?”
孙允看着困惑的她,笑道:“秘密。”
说完便向前大步走去。“你告不告诉我?!告不告诉我?!”
如画脸上衔起一丝笑,提着花神灯嘻笑着追了上去。“哎,为什么你刚才答的都是“夫妻蕙”“并蒂花”之类的?是不是被本公子给迷住了?”
孙允牵着她的手漫步街头。“就你惯会油嘴滑舌的……”如画笑说着便不再理他,只顾打量着周边的各色花灯。良辰美景,花海银灯,此时此刻二人相依的身影映在长街上,再美好不过。“果然是出来约会来了,若溪姐姐,你看他们多甜蜜的样子!”
放下手中的荷包,红袖躲在一边瞥了他们一眼。“走,我们回去!”
杜若溪恨恨道。红袖看着孙允二人的背影,疑惑不解道:“为什么呀!好不容易出来玩一下,干嘛这么着急回去阿?”
街边升起的烟花在空中绽放,灿若银星的光映亮杜若溪半张极扭曲的面孔,“累了,你不回去,我回去。”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红袖拿起刚才的那个荷包,笑着:“老板,这个我要了。”
银树星海,红灯翠瓦。游花会的夜晚亮如白昼,人声喧闹,繁华热闹之下,每个人心底都有一股暗流涌动。“娘娘,明日的祭花神大典您要穿什么样式的吉服?”
君竹打开黄花梨大柜替吴贵妃整理着衣物。吴贵妃对着菱花铜镜卸下发髻上的金凤钗,悠悠的回道:“那些吉服都是平日里常穿的,也没什么好安排的。你只挑几件颜色艳丽的吉服拿出来给本宫瞧瞧。”
君竹应了话,打开黄花梨大柜的下匣,捧出两三套纹饰颜色纷繁复杂的吉服来,送到吴贵妃妆奁前。吴贵妃抚着鬓边儿,打量了一眼,嫌弃道:“除了石青便是绛紫的,穿在那些有年岁的人身上才合适些,本宫如何能穿得?司衣司没有送来今年的吉服吗?”
君竹边整理吉服边回道:“听司衣局的人说,尚宫局那边儿奉了皇后厉行节俭的旨意,今年没有做新的吉服,说是要把做吉服节省下的钱支用到边疆防守上。”
“果然是这个老东西在背后捣的鬼!”
吴贵妃冷笑一声,“自己年老珠黄穿不得艳丽的衣裳,还让我们一起陪她,这是什么道理?再说,做衣裳用的钱,又不是她宫里支出的?!她心疼个什么?”
君竹替她将衣裳折好,也附和着:“谁说不是呢?!她病着也不让我们过的舒坦!”
吴贵妃小心翼翼地摘下碧玺耳环放进抽屉匣内,回过头来看着黄花梨大柜,上面雕着的祥云纹在她眼中闪过,道:“本宫依稀记得前几年哥哥使钱让司衣局做了件艳红的吉服,可是放在了那里?”
君竹闻言又开了大柜,又翻找一番,在柜子底下找出个金丝楠木的匣子来,打开匣子,里面衬着层明黄缎锦,里面放着一件艳红色的吉服。吴贵妃打开吉服,上面领子上用了小东珠二十一颗缀砌成福字纹,左右肩头用金线绣着大团彩色花卉,其中还以银丝,碧蚕丝做为协调搭配,灯光下泛着层层银色涟漪。袖口处以金片,大东珠四十九颗做成团凤纹,遍体通绣彩凤花卉,灯光下熠熠生辉。“果然大将军送的东西是最好的,奴婢打量着竟比平日里司衣局做的还精致华丽。”
君竹不住的称赞着。听到她这般夸赞,吴贵妃也自是得意:“当然是哥哥疼本宫,这件衣裳可花了足足八千两白银呢!本宫看着也好,明日祭祀花神就穿这一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