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地一声闷响,大胡子生生接下南宫铭一脚:“这点儿力气还不够给大爷我瘙痒!”
大胡子说完,手腕反扣,大喝一声,抓着南宫铭的脚踝腰间一发力,便将南宫铭丢到了身后。南宫铭跌倒在地,刚欲起身,便被一众山匪的兵刃叉倒在地,动弹不得。“混账!竟然敢动我家哥哥!”
西城秀树一声大吼,体内灵气飞速运转,瞬间身体膨胀其三丈之高,迈着大步冲向那大胡子,每每踏地,众人便觉地动山摇。“四弟小心,这家伙也是一名戒修!”
南宫铭话音未落,西城秀树已然一拳轰出,面盆大小的拳头夹着罡风轰然袭向大胡子面庞。谁知那大胡子身形纹丝未动,只是脑袋向前一顶。“轰”地一声,猛烈的气劲震荡,飞沙走石。一阵山风吹过,待沙尘散去,花侍郎瞳仁一凝。只见那大胡子果然以头接下了西城秀树猛力一击,紧接着,大胡子一脚蹬出,正中西城秀树小腹,西城秀树“哎呦!”
一声,便跌倒在地,捂着肚子不停翻滚。又是一众山匪上前,将西城秀树捆扎了个结结实实,西城秀树挣扎大吼,却被一名山匪用一块不知是何用途的脏布塞住了嘴巴。“哈哈哈哈!”
大胡子一声大笑,“不自量力!”
继而盯着余枫瑶继续道:“小丫头儿,我看你还是留着力气回寨子里伺候老子吧!”
说完,又是一阵大笑。花侍郎看在眼中,脑子里飞快的揣摩着这大胡子的术法套路,继而“呵呵”一笑。大胡子身旁那猥琐的山匪喽啰即刻嚷道:“臭小子,你笑什么笑?”
“笑你们这三脚猫的功夫也敢亮出来丢人现眼!”
花侍郎怒目一睁,消失在原地。下一刻,只见大胡子身体以一个古怪的姿势一歪,直直的跌倒在地。花侍郎却是闪现在原地,仿佛从未动过一般。一众山匪看得傻了眼,纷纷上前推搡大胡子,“寨主!寨主!”
地大呼小叫个不停。那大胡子醒转过来,使劲儿的晃了晃脑袋,肥大的腮帮子“呜噜噜”甩的直响。“大当家的怎么这么不小心?”
花侍郎调侃道。那大胡子懊恼至极,推开一众手下,一记乌龙绞柱腾身而起,厉色道:“好小子!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说完,大胡子将手中钢刀一丢,体内灵气迸发,掌中一柄烈焰长刀闪现,一声大喝,斜斜劈出。炽烈刀气呈弯月状射出,所过之处草皮飞溅,顽石崩裂,直击花侍郎胸膛。花侍郎眼中含笑,右掌一探,将那刀气接下。刀气与花侍郎右掌刚一接触,花侍郎猛一发力,将那刀气生生捏爆,刀气一散,罡风四射,将周围树干切断无数,稀里哗啦落了一地。花侍郎甩甩微红的手掌,抱肩而立,一仰头,向大胡子挑衅。大胡子见花侍郎轻轻松松便将自己的刀气捏爆,使劲揉了揉眼睛,又甩了甩脑袋,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跃然脸上。大胡子吞咽了一口口水,故作镇定道:“果然有些本事!老子适才留你几分薄面,你莫要不知好歹!”
花侍郎哈哈大笑道:“好说好说!那就让在下领教领教寨主的高招吧!”
说完,身形又是一闪,消失在原地。大胡子“哇呀呀”一声大叫,全然不敢疏忽大意,立刻将手中烈焰长刀舞得密不透风,提防花侍郎的偷袭。谁知大胡子舞得正欢,一旁树顶却有人拍掌传声道:“寨主好兴致,炎炎烈日之下,还舞刀为我等助兴,真是辛苦啦!”
大胡子停下动作,气喘连连左右张望。忽然一颗松果打在大胡子脑门儿上,大胡子寻迹望去,见树顶之人,正是花侍郎,不由气得“哇哇!”
跳脚,手中长刀一指,大吼道:“欺人太甚!来人!给我将这小子拿下!”
花侍郎笑得差点自树顶跌下,捂着肚子笑道:“堂堂寨主竟说我欺人太甚?这话若是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掉了大牙?”
闻言,被擒的南宫铭和西城秀树也是大笑不止,就连一旁看守的山匪喽啰也是忍俊不禁,纷纷将头扭到一遍掩嘴偷笑。“恩?!”
大胡子回过头,怒目一瞪,一众山匪喽啰立刻严肃神情,冲着花侍郎咦哩哇啦的嚷叫起来。花侍郎纵身跳下,众山匪一见立刻冲上前将其团团围住。岂料花侍郎忙将双手一挥,伸着脖子冲远在包围圈外的大胡子惊讶的叫道:“寨主息怒!寨主息怒!”
这一嗓子却令大胡子一愣,不知道花侍郎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小心翼翼的将手中烈焰长刀护在身前,结结巴巴地道:“你、你、你要干什么?”
花侍郎灵机一动,立刻捂着胸口道:“寨主息怒,您这一招让我内伤不轻啊!算我怕了您了!万事好商量!”
大胡子信以为真,立刻再度摆起架子,一拍胸脯冲着身旁的山匪吹嘘道:“怎么样?!我就说这小子不是本寨主的对手!看看!现在求饶了吧?”
说完哈哈大笑,一旁的喽啰们也是随声附和。花侍郎摇了摇头,心道:这大胡子真是有够蠢的。大胡子笑了一会子,嚷嚷道:“怎么?有什么话就说吧!”
花侍郎假意咳嗦几声,挺了挺胸膛抱拳道:“寨主人中龙凤,主过往生死,王土之内,八面威风!何必与我等山村莽夫纠缠,不若我等留下钱财,您放我等下山?”
大胡子一听花侍郎赞叹自己,立刻撇着大嘴牛哄哄的向四下山匪喽啰炫耀。大胡子细一思量,既然不知花侍郎功力深浅几何,不若借坡下驴,也好给自己在手下面前留个面子,便欲赞同。忽然一旁的余枫瑶捂着肚子大笑不止,大胡子一见,眉头一皱叫道:“丫头片子!你笑个什么东西?!”
余枫瑶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开口道:“他、他……他在骂你……你、你……竟然都没有听出来?哈哈哈哈……真是笑死人了……”大胡子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用手肘一捅身旁那猥琐的山匪喽啰悄声道:“那小子说的是什么,你听出来了没?”
原来,这猥琐至极的山匪喽啰,竟然是肚子里有几滴墨水的山匪军师,听大胡子询问,立刻琢磨着花侍郎适才的言辞。片刻,大胡子不耐烦的一巴掌扇了过去,那山匪军师捂着流血的嘴巴躺在地上,哆哆嗦嗦的回话道:“他、他、他!他骂寨主您是王八!”
说完捂着嘴巴嚎啕大哭,委屈至极。“什么?!”
大胡子暴跳如雷,指着花侍郎吼道:“杀!杀!给我杀!”
转而又一直余枫瑶等人大叫:“那边的几个也不许放过!统统给我杀光!”
大胡子一声令下,所有山匪立刻挥舞着手中兵刃,冲向花侍郎等人。东方圣将余枫瑶挡在身后,手中灵光闪现,一柄长锤凭空出现,舞得虎虎生风,喝道:“来!来!来!尝尝你东方爷爷的‘轰天齑’!”
话音未落,便有几名山匪喽啰被砸成肉泥,吓得其他山匪转身逃跑。“废物!都他妈是废物!”
大胡子振臂高呼,忽然觉得脖子上一凉,只见南宫铭不知何时站了起来,手中三尺点金棒正顶着自己的咽喉。南宫铭挤眉弄眼示意大胡子散去灵气长刀,大胡子怎么说也是一方匪首,又是一介修者,士可杀不可辱,索性手臂一挥,拨开南宫铭的点金棒,手中火焰长刀迅舞连连,数道半月刀气激射,将南宫铭逼退。花侍郎一把拉住正欲上前拼杀的南宫铭,南宫铭会意的点了点头,退到余枫瑶身旁。“我说寨主,你看你的手下死的死,逃的逃,你是作何打算呐?”
花侍郎调侃大胡子匪首道。“哼!莫要以为我怕了你!今日就算拼个鱼死网破,老子也不会让你好过!”
说完,提刀冲向花侍郎。花侍郎经过数次较量,从中吸取了不少经验,见这匪首当真豁出命与自己拼杀,自当也不敢轻敌,立刻调运灵气,甩出数道烈焰飞矢,攻向大胡子。大胡子底蕴爆发起来,果然如花侍郎预期一般,仅仅一刀挥出,便将花侍郎所又烈焰飞矢尽数斩断。花侍郎飞身后退,大胡子紧逼不放,周身火红刀光翻飞,竟然令花侍郎招架起来有些吃力!就在大胡子一式游龙出海同时,花侍郎忽然一皱眉,脑海中闪过一个名字,立刻双指并拢,瞧准缝隙,一记仙人指路刺出,直戳大胡子咽喉。“咳!咳!呕……”大胡子中招,体内灵体崩散,跪倒在地,捂着喉咙一个劲儿的猛咳。“好!打得漂亮!”
西城秀树抚掌高呼,为花侍郎加油打气。却见花侍郎一反往日和善之态,走上近前,一把揪住大胡子发髻猛地向后一扯,大胡子立刻仰起头,喉咙被压迫的喘不上气,见花侍郎那眼中怒火喷吐,吓得屎尿横流,不停的挥舞双手求饶:“少侠请饶命!少侠请饶命啊!”
花侍郎狠命一脚将大胡子踹出老远,厉声喝道:“说!你与火罗门是何关系?今日若有半句假话,当心我取了你的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