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南宫府花园。花侍郎引导着东方圣、南宫铭、西城秀树进行着打通任督二脉的修行。半晌,三人纷纷瘫倒在地,汗水湿透衣衫,好似水泼。南宫铭大口喘着粗气道:“大哥……我……我说……打通任督二脉这么困难……你、你是怎么……怎么做到的?”
“是啊!真佩服你!”
西城秀树竭力抬起手臂,翘了翘拇指。“呵呵,修炼一途可不同洗衣做饭,非一朝一夕成就之事,想来我也是用了近十年的光景,方打通了任督二脉。”
花侍郎讪讪道。“十年?!”
东方圣忽然坐起,复而一翻白眼跌倒下去,“十年……人生能有几个十年啊……”内心充斥着复杂焦虑。余枫瑶打一丛花间窜出,手摇花枝,神秘兮兮地道:“哼……若不是某人借助我的力量,想必没有个二十年,三十年的光景,怎么能这么快打通任督二脉呢?”
说完,得意洋洋的一仰头,丢给花侍郎一个眼神。南宫铭闻言,立刻起身盯着花侍郎道:“大哥,大姐她……”花侍郎立刻捂住余枫瑶的嘴,尴尬解释道:“别听她胡说,看她整日疯疯癫癫的,哪里有真话?别信别信!”
随即拉过余枫瑶悄声埋怨道:“师傅!你是傻了还是糊涂了?怎么能将此事透露?若是传了出去,你这‘古人’的身份怕是隐瞒不住了!”
余枫瑶挣扎脱身道:“怕什么?既然你等已经结拜为兄弟,自当有福同享有祸同当!讲与他三人知道又有何妨?”
闻言,花侍郎一抚额头,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个白痴师傅真是没得救了……”南宫铭三人立刻起身,围着余枫瑶叽叽喳喳的问东问西。“大姐!刚才你说大哥是借助你的力量打通了任督二脉,不若也助我等一助可好?”
“是啊是啊!大姐!既然你也说,我们已是自己兄弟了,您就行行好,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也助我们一助吧!”
“就是!既然你也承认我们是自己人了,何必遮遮掩掩的,有好事大家一起分享嘛!”
余枫瑶被吵得头痛,后悔自己多嘴,不该一时显功,索性推开三人跑到花侍郎身后求救。花侍郎侧过头,幸灾乐祸地说道:“现在想起向我求救了?”
余枫瑶一撅嘴,狠命的扭了花侍郎肋下一把,痛得花侍郎泪水直飙。“师傅师傅!我错了!我错了!”
一听花侍郎叫余枫瑶师傅,东方圣三人面面相觑,自言自语道:“这关系够乱的……”花侍郎使劲儿揉搓着被扭痛的皮肉,无奈道:“好啦!好啦!事到如今就告诉你们三个好了!”
说完,花侍郎将三人聚拢,极其严肃地叮嘱道:“不过你们要对天发誓,不会将此事透露给任何人,即便是义父!”
花侍郎盯着南宫铭,眼中之意不予言表,南宫铭立刻三指并拢,高举道:“我南宫铭对天发誓,绝不会将此事讲与我五人之外任何一人知晓,若有违此誓,天诛地灭!”
待南宫铭誓毕,花侍郎有看了看东方圣与西城秀树,二人立刻遵循南宫铭誓词赌咒盟誓。完毕,花侍郎长出一口气,将自己如何坠入“天水困仙阵”,以及余枫瑶如何受自己为徒,有如何助自己打通任督二脉之事讲与三人,三人听罢,下巴差点没砸到脚面。西城秀树擦了擦嘴角的口水,飞快的跑到余枫瑶面前,“噗通”一下跪倒在地,吓得余枫瑶连连后退。西城秀树连连跪行,紧抓余枫瑶裙摆不放,哭嚎道:“大姐!不!师傅!您也收了我吧!我定会朝暮三炷香,好好的供奉您老人家!”
东方圣立刻近前,一把扯开西城秀树的手道:“去去去!什么朝暮三炷香?!师傅她老人家又没有死!这么不吉利!去去去,到池塘里洗洗你的乌鸦嘴!”
一旁南宫铭也跑过来,一脚蹬翻西城秀树插言道:“就是就是!就算供奉师傅她老人家,也轮不到你呢!”
说完,见东方圣瞪着自己,立刻意识到说错了话,立刻一抽嘴巴,咧嘴一笑谄媚道:“侍奉!是侍奉!”
余枫瑶无奈的摇了摇头,微笑道:“好吧好吧!不过呢,我查验过你们的灵根,远不及你们大哥的优秀,若是想要打通任督二脉绝非十年八年那么简单。”
三人闻言,立刻垂头丧气,踢弄着脚下的石子,一副无望的表情。“不过呢……”一听余枫瑶话有转机,三人眼中立刻再度燃起希望的光芒,紧盯余枫瑶不放。“你们……你们先别这么看着我,依我的意思呢!我暂且将你们收为记名弟子,传授你们一些提升灵根品质的心法,待时机成熟,我自会助你们打通任督二脉,如何?”
三人大喜,立刻齐齐跪拜:“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礼毕,余枫瑶开心地扶起三人,手一伸,三人面面相觑,不知所以。“拜师礼!”
余枫瑶不耐烦的嚷道。“哦哦哦!”
三人立刻开始翻找随身携带的贵重宝物,纷纷递到余枫瑶手中,余枫瑶把玩得不亦乐乎。西城秀树忽然开口道:“师傅,大哥拜师之时赠您什么宝贝了?”
余枫瑶翻着白眼思索着,东方圣立刻一拳敲在西城秀树的脑袋上,训斥道:“笨蛋!像大哥那么优秀的苗子,不知道多少人抢破头要收入门下呢!师傅收了大哥,哪里还会收什么拜师礼?”
没想到西城秀树一言,倒是提醒了余枫瑶,余枫瑶立刻冲着花侍郎一伸手:“乖徒儿!”
花侍郎见状,一吐舌头,飞也似地跑开了。“喂!臭小子!别跑!”
余枫瑶撒开腿追了上去。一个跑,四个追,欢乐的气氛洋溢在花园内……当夜,众人齐聚明堂,南宫傲面带依依不舍之情道:“此番外出游历,定要小心谨慎,定期捎信回来,莫要老头子我担心挂念……”说完一扬脖,将手中烈酒干了个底朝天。南宫铭眼噙热泪,起身举樽道:“爹爹请放心,此番外出游历,孩儿定会学成归来,将南宫家发扬光大!”
说完,也学着南宫傲的样子,仰头清樽。南宫傲闻言,不住点头。花侍郎起身,抱拳道:“此番承蒙义父庇护,孩儿感激不尽,此番铭弟随我外出历练,还请义父放心,我自当护其左右,他日功成名就,再回来陪义父颐养天年!”
众人闻言,纷纷起身举樽,南宫傲拍案而起,慷慨激昂道:“好!江山代有人才出,老头子期待你们早日载誉而归!”
“干!”
一夜,南宫府上把酒言欢,直至东方天边泛了鱼肚白,众人方才各自歇息去了。三日后清晨,南宫府前一派热闹非凡,所有小厮侍女列立左右,手捧金银珠宝、名酒华锦,以花侍郎为首,余枫瑶、南宫铭、东方圣、西城秀树一字排开,齐齐抱拳拜别,南宫傲命人燃起鞭炮为其等践行,一时间豪气干云,少年满怀壮志头也不回的迈开阔步,踏上修行之旅!辞别帝都,一行人行走在林间小路,余枫瑶依旧上蹿下跳个没完没了,南宫铭叼着酒葫芦,品鉴着沿途的景色,东方圣同花侍郎交流着修炼经验,唯独西城秀树肩负着所有行囊,哭丧着脸一言不发尾随而行。走了半晌,西城秀树一丢身上大大小小的包裹,一屁股坐在一颗大树下,大喊道:“不走了!不走了!”
四人齐齐回头来看,见西城秀树撅着嘴,一脸的抱怨,纷纷近前。东方圣开口道:“怎么?才走这么一点路就走不动了?”
“诶!我就是想问问,凭什么你们走得那么轻松,为什么要我背着所有的行李?”
西城秀树终于爆发了,大声吼道。“因为你是老幺呗!”
余枫瑶从树后探出脑袋,做了个鬼脸道。西城秀树一见余枫瑶,立刻压低了嗓门儿,抱怨道:“可是谁也没规定过,行李都要辈分最小的提不是?”
花侍郎笑了笑,蹲在西城秀树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好好好!我们也走了半天了,正好休息休息进些米水,等会儿启程,大哥帮你提便是!”
西城秀树闻言,脸上立刻笑开了花儿,嚷嚷道:“大哥就是大哥!不想有些人,拿起架子来,比那皇帝老子还牛哩!”
边说,边瞥了一眼东方圣和南宫铭。二人尴尬的对视一眼,不做声的围坐在一起,掏出肉干,米酒分发。众人品嚼正欢,忽然三支利箭激射而来,钉在西城秀树头顶的树干上,吓得西城秀树丢出手中烙饼,“妈呀!”
一声大叫。立刻众人起身防范,紧盯着树林之内各个角落。“尔等好生悠闲!”
话音一落,只见对面树丛之内接二连三的纷纷窜出一众山匪,手持钢叉,肩扛大刀,拉弓达箭,缓缓向花侍郎一行人包围过来。“什么人敢如此大胆?!竟敢在我南宫少主面前如此放肆?!”
南宫铭一摆架势,指着一众山匪怒斥道。“呦呦呦!好个南宫少主!真是吓死我了!”
一名看似匪首的大胡子迈步上前,用长长的指甲剔了剔牙,一口黄痰吐出,咒骂道:“小白脸儿!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若要从此过……哼哼……留下买路钱!”
说完,那大胡子一瞪双眼,一副杀气凛然之态。花侍郎见状,正欲开口,便见余枫瑶上前一步,拦在自己身前,一拍胸脯道:“呸!小小毛贼,竟敢在姑奶奶面前撒野,我看你们是活腻歪了吧?”
“呦!好个水灵灵儿的大姑娘!”
一名相貌猥琐至极,身材枯瘦的山匪立刻上前,一挺饿死鬼般的肚子,起哄道。“呦呵!还真是哩!”
那大胡子一抹嘴,将手臂搭在那猥琐的山匪喽啰肩上,色眯眯的看着余枫瑶,一众山匪亦是个个淫笑不止,嘴角垂涎。“我说小姑娘,不若跟我们回寨子,给我寨主做个压寨夫人,保证你天天吃香喝辣,荣华富贵享受不尽!啊?……”说完,那名猥琐的山贼喽啰搓手浪笑,淫靡的目光仿佛要把余枫瑶扒个精光一般,上下扫描着,身后一众山匪也是随声附和,哄声连连。“我呸!”
南宫铭气得满脸通红,迈步上前,手中金光一闪,三尺点金棒便操于掌间,一扫山匪道:“不知廉耻的败类,今日你南宫爷爷便要提人间扫除了尔等!”
大胡子见状,哈哈大笑:“我当是什么厉害角色,一个小小的器修,竟然敢跳出来逞英雄!”
“少废话!尝尝本少爷的厉害!”
说完,南宫铭足下发力,一记箭步临门,横扫大胡子腰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