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先前那两只金钗。原以为这东西早已随着丽妃葬入墓穴之中。不曾想,他们竟会再次出现在太后的手中!“当年先皇不曾立后,这次金钗便代表着后宫权势,丽妃娘娘入葬之时早已不见踪影这……”有些之前的老臣私语着,君家家主将这一切收入眼中,此时在望向太后的目光已然满是恨意。“太后,我等从不曾亏待于您,当年你身受重伤之时,也是我君家将那千年山参送来皇宫救您的。”
“你为何要这样做?”
年过半百的老者声声泣血。太后却是黑着一张脸,破罐子破摔一般。“丽妃早就该死了!”
“她这个贱人,在他入宫之前,本宫才是最受皇上宠爱的妃!”
她未曾想过,一入晚年,自己曾经做过的种种,竟然都找上了门来。她心中愤愤不已,既是对赵睿不满,又在愤怒当年,自己竟然不曾将这东西处理干净。此时此刻,他只对自己当年的手软而后悔。听着她话语中的愤怒,君家周家众人只觉得怒火中烧!想起先前的种种,他们只觉得后悔不已!见状,赵睿冷哼一声,转眸对那边孩子发愣的众人开口道。“传令,当今太后心怀歹意失德,今日起将太后送入深宫之中,永世不得出!”
与太后而言,手起刀落直接了了,这余生才是解脱!当年丽妃不曾做错任何事情,却被如此对待,也是因为这太后狼子野心!她接下来,应当孤独在那一处了却残生罢!太后被一众护卫带了下去。在他离去之前,众人分明看见那曾跟随在赵睿左右的护卫追命眼中满是恨意!许多大臣却是垂眸屏息,连抬头甚至都不敢抬头看一眼!今日撞破了皇家如此大事,也不是以后他们还能否有活路?见他们一副紧张模样,赵睿阔袖一挥。自他身后走出一人。来福手中捏着一卷名单一个个念了出来。“兵部侍郎,王不易,礼部侍郎,张有三……”他一气念了十多个名字,那大多也只是朝中小官,最高也不超过三品。点了名他们站出来面上的冷汗滚滚下流。“尔等与太后私下勾结,如今的陛下命令摘了尔等乌纱帽,送解归田,可有异议?”
听得此言,那些人皆是心头一震,可随即却也是跪拜下来,连声道谢。当今太后做了那些种种也被送入深宫之中,何况他们这些无名小卒!不曾将他们脑袋斩下来,就已经是最大的宽容!这群人都是曾经李成相那一派的,如今在这朝堂之上,也不曾做过什么贡献。按照先前颁布的月考指令,如今距离他们被搬出朝廷也不过就只有短短数日时光。群臣对赵睿所作自然也生不出半分怨言。那边,君家众人痛苦不已,竟然也只能先行告退。赵睿不曾怪罪。一场宴席终了,知晓自己的许多同僚都被抄了家,有些人也越发小心翼翼起来。毕竟也没有谁想成为下一个李丞相。那些被当场解了乌纱帽的官员回去之后,自然也是被抄了家。他们竟然敢同丞相勾连王后,又与皇太后有如此不清不楚的关系。群臣甚至怀疑他们当今种种是因为有了陛下的宽容,才会这般肆无忌惮。他们要求赵睿严惩这群人。然而,赵睿对他们并无这等心思。他只要人收了钱财,接下来几日便是安静的如一潭湖水。如此又过两日,眼看春归将尽,城中却发生了大大小小不少的闹事。狄仁杰将案件奏折呈上来的时候,赵睿看着那上头的五十有七,也是狠狠愣了一下。不过一月的时间便有这般争执出现过,那群人莫不是当真,觉得自己的命没处花!“除去这些,近来还有其余事情发生不曾?”
赵睿抬手揉了揉额角,思索该派系什么人过去给这群小崽子们教训教训。当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狄仁杰摇摇头,随后有些犹豫的开口道。“碧霞,您开设春规仪式,让这两中山谷之人皆能参加,所有人都对陛下感恩戴德。”
“但是与那些寒窗数十载的学子而言,却并非如此。”
“他们心中有愿,如今已在这帝都城里闹了许多次了,”狄仁杰对这样的人自然也是没有好感,然而他日日派官兵去围剿,却也只是治标不治本。那些人的怨念太深,如今既也找不到,可以让他们停止的方法。见着狄仁杰路担忧,赵睿冷笑一声。“他们若是不愿参加春归秋事,尽管自行离开!”
“大江帝国的国土也不缺这么几个,心胸狭隘之人当官!”
他们这群人将读书奉为了上品,却忘记了如今城中最需要的便是那武将之才!“今年你只管将那群武将好好招出几位可用之士。”
“至于这科考,朕自有办法。”
这俗人有说百无一用,是书生。虽说他们寒窗苦读十数载,但若是落了榜,那便也只有两条路可走。要么回归乡野,面朝黄土背朝天,要么继续科考。然而这般下去,若是成功,往后便自然有一条康庄大道可走。这千军万马过独木桥,能过去的人自然也是少之又少。过不去的那些常年读书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便是要去乡下黄土之中,也是百般不惯百无一用是书生!若是那武状元,你若考上了,自然能入朝为官,若是考不上,成绩不错的,还能混一个参谋都督当当。当然,这也仅仅是赵睿所想。如今,这城中的考官也是各色各样,水平高低不一。有若狄仁杰这般的,也有如同赵睿先前所见的柳泉州一样自负自大的。“陛下,微臣还有一事要说。”
狄仁杰说着,突然从自己随身携带的腰包里面掏出了两指卷纹,送到了赵睿面前。“陛下,请看。”
赵睿看了一眼那卷文上的东西,不由得两眼一黑!也不知道这究竟是谁写的,里头的种种,全都是赵睿,这些日子见到的在科考上所见试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