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柴房小厮与苏涉一样性好渔色,想必早已仰慕她多时,况且,我一向喜欢成人之美。”
花似锦眸光一冷,吐出的话语更是不带一丝温度,“将她扔到柴房。”
瞧见花似锦不像是在开玩笑,碧落与黄泉相互看了一眼,表情凝重,但也没多说什么。黄泉跟花似锦说了一声,便直接拖着红娘的身子朝着苏府柴房而去。碧落看着黄泉的背影,心道:不出一个时辰,这红娘恐怕便声名狼藉了。见黄泉已经走远,碧落这才转身看着花似锦,“小姐,接下来我们可要去别院?”
谁知花似锦却摆了摆手,“不了。”
抬眼望了望天色,“我累了,你去和苏老打声招呼,让他安排个厢房给我休息。”
碧落一脸诧异,这才不过酉时一刻,小姐竟然说累了?苏老巴不得将花似锦留在府上,便将她安排在了玉笙居。玉笙居,是个十分幽静之所,四周皆种满了松竹,风一动,发出‘飒飒’的声响,很是悦耳动听。似乎是知道花似锦喜静,便特意安排在此处。花似锦对玉笙居很是满意,像是在自己家一样,很是随意,直接奔入内室,上塌便阖上了眼帘。不知过了多久,睡梦之中,花似锦忽的有种窒息的感觉,“唰”的一下睁眼时,入眼便觉在这昏暗的房间里,此时正有一双手狠狠的掐着自己的脖子。出于本能反应,花似锦伸手握住了掐着自己的那双手,随即反手一扣,只听一阵骨裂的声音……“唔……”一道闷哼声在这静谧的傍晚显得格外大声。花似锦从床上坐了起来,透过来人的气息,将视线牢牢锁定在某一处,冷冷的开口,“说,是谁派你来的?”
话落,门外又响起一道细碎的脚步声,随后房门便被人推开,带着点点星火,总算让这暗黑的房间里,亮起了光芒。“公子,你没事吧?”
碧落的声音由远及近。花似锦并未回答碧落的话,而是透过亮光,看向那个刚刚曾狠狠掐住她脖子的那人。那人带着面纱,昏暗得亮光下,根本看不清那人的脸,不过听刚才那闷哼声,应该是个女人。听到门外脚步声,那黑衣人竟也毫无畏惧,直接抽出腰间佩剑,猛地向花似锦刺来。在开门的一瞬,碧落便已经察觉屋子里面多了一人,在瞧见那人拔剑朝着花似锦的方向刺去,碧落不由一惊,随手拿出藏在腰间匕首,直直的迎了上去。“公子小心!”
碧落的身形奇快,就在那剑离花似锦的胸口处不到一寸的地方蓦然被碧落的匕首挡了下来。右手一横,力道之大,竟将那剑压了下去,黑衣人似乎并未料到碧落力气之大,猛的向后退了几步。趁此时机,花似锦翻身下床,左手执起鬼马鞭,那鞭夹杂着凌厉的风横甩而出,直奔黑衣人的面门。黑衣人还未站稳,脚下虚晃,根本来不及躲开,只好侧身避闪,那鞭子狠狠鞭打至左肩,威力可想而知,黑衣人吃痛噗的一口,黑暗中虽看不清,但依稀可见黑衣人的嘴角溢出了鲜血。花似锦冷冷的盯着那黑衣人,“我再问你一遍,是何人指使你的?!”
岂料,那黑衣人理都没理,脚下跃起,闪身便奔至了外屋。碧落见她要跑,起身便追去,“狗贼,哪里跑!”
落在外屋,见黑衣人正要朝门外奔去,碧落伸手就抓,正好抓住黑衣人的衣袖,猛地一拽,黑衣人毫无防备,被碧落又拽回屋内。黑衣人见碧落纠缠不休,有些恼怒,剑直接砍向碧落右手,碧落微惊,想抽回手已经来不及,剑锋擦过碧落手背,留下一道血迹。碧落心下气恼,这么多年还未曾有人伤过她,这厮竟敢伤她!此时已经顾忌不了手背的伤,左手抓住那柄剑,右手执起匕首,猛地刺进黑衣人的左肩。黑衣人左肩处本就挨了花似锦一鞭,此时又被刺了一刀,一口血直接喷出,喷满了那黑色面纱。碧落冷哼一声,“这下看你还怎么跑!”
右手唰的拔出匕首,黑衣人身躯一震,鲜血从左肩处如泉水般涌出。右手猛抓,直接扯住黑衣人的面纱。黑衣人见形势不妙,急忙想着脱身,右手忽的松开剑柄,倏地向上一抬,那剑竟径直旋转了一圈,碧落只怕手伤的更深,连忙松开手。黑衣人向后一闪,面纱被碧落拽下,昏暗的房间里看不清黑衣人的脸,不过那双冷的如冰的双眸却在昏暗的夜幕下亮的发光。黑衣人转眸,视线落在茶几之上,身形一闪,便至茶几一旁,伸脚一踹,那木凳徒然飞起,直奔碧落而来,碧落脚下一劈,那木凳应声而碎,零零散散的落在地面上。再看黑衣人时,那黑衣人竟出了门,片刻消失的无影无踪。碧落抬脚要追,身后便传来花似锦冷冷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步伐,“你不必追了。”
花似锦此时已经穿戴整齐,身姿慵懒的靠在身后的柱子上,“苏府四下戒严,她跑不出去。”
碧落点了点头,“小姐,接下来要怎么办?”
花似锦直起身子,伸了个懒腰,视线落在碧落正流血的那双玉手上,“好戏才刚刚开始。”
话落,门外便响起了杂乱不堪的脚步声,碧落还以为是那个刺客被人抓住了,于是抬眸看着花似锦,欣喜道,“应当是那刺客被人抓住了。”
谁知花似锦却肆意一笑,洁白的面容上堪堪露出几抹嫣红来,“怕是东院那位,被人发现了吧。”
东院?碧落转念一想,这才想起来,苏府的柴房就在东院。如今大半个时辰过去了,想必红姨娘也应当被人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