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想从这里打听点消息是不可能了,宋芸瑶想要给这个队长下点蛊毒,好让他相信,我赶紧制止,这不比那个赵经理,弄不好,反而会弄巧成拙,这次打听不到,就再想别的办法。我和宋芸瑶刚准备出刑警队的大门,就看到正对大厅的东西楼道中是一阵骚乱,人都有好奇心,不光是我们,屋里的刑警也都出来查看。这些人穿着白大褂,带着口罩,似乎是法医,看他们的慌张的神态和动作,应该是出了从什么可怕的事情。我和宋芸瑶就站在了大厅,看着慌慌张张跑过来的年轻的女法医,也有点不知所措,不知道应不应该跟他们一起跑。有几个刑警也过来问法医怎么回事,那些年轻的女法医早就被吓的坏了,哆哆嗦嗦的指着法医实验室的门,硬是说不出话来。好在有几个经验丰富法医上前解释,实验室莫名其妙爬出来好多蛆虫,实习的这几个女法医什么大场面都见过,但就是怕这些蛆虫,所以才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没什么大事,让所有人都回去安心工作,有几人去安抚那些新来的法医。一听是这么回事,大家也都笑了,队长赶紧让人回到自己工作岗位。我和宋芸瑶却对视一眼,心说,好端端的怎么会有蛆虫爬出来?看这些女法医的阵仗,蛆虫似乎挺恐怖。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件事不是那么简单,难道是从刘二狗身体中爬出来的?如果是那样可就糟糕了。我们上前拦住一个中年法医,后来,我们才知道他姓郑,刑警队的人都叫他老郑。我问他,这些蛆虫是不是从的一个叫刘二狗的死者身上爬出来?法医老郑看看我们,有些疑惑,问我们是干什么的?我也没有隐瞒,把事情经过简单的说了说。老郑若有所思的沉默了几秒,然后问我们:“你们也懂这南洋的那些巫术?”
听他这么说,似乎他对这些蛊毒和降头术有所了解。于是,我点头说懂一点,又指了指旁边的宋芸瑶,说这是苗族的蛊师,专门研究蛊虫的。老郑仔细打量了打量宋芸瑶,表情有些激动,嘴里嘀咕道:“我早就跟主任说过,肯定是这些南洋的巫术,现在好了,得来全不费功夫。”
我和宋芸瑶是一头雾水,老郑看我们表情疑惑,也赶紧收起得意的笑脸,郑重的邀请我们到实验室去看一看刘二狗是不是被巫术害死的。辛辛苦苦被拷问半天,没想到临了临了却出现了转机,真有点喜出望外。不过,刚要跟老郑去实验室的时候,刚才盘问我们的那个队长出来,见到我们还在大厅站着,这气就不大一出来,上来又是对我们一阵批评教育,似乎刚才的情绪还没有发泄完。老郑在一旁看不下去了,对着他说:“刚当上副队长,火气就变的这么冲了?知道这是谁不?这是我请过来的专家?你小子再跟胡言乱语,小心回去我让你媳妇儿抽你。”
刑警队长也懵了,望望老郑,又望望我们,欲言又止,只能灰溜溜的离开。我们更加奇怪,老郑这才说,这是他妹夫,叫陈城,新官上任三把火,做什么事情都有火气,再赶上这几天一连三起命案,搞得他都有些不正常了,不用理会他。刚才我还在想办法,要怎么搪塞过去,这下好了,有人给撑腰,自然也不用再去怕他。老郑带我们到了实验室,看到地上仍有不少的蛆虫,有几个法医穿戴好防护服,一边清理,一边喷洒着消毒药水。宋芸瑶蹲下身子,拿出镊子从地上夹起一只,放到瓶子当中,仔细端详,然后从包里又掏出许多瓶瓶罐罐。老郑不解,问这是干什么,我解释说,她是在检验这蛆虫的种类。老郑当然很好奇,也凑到了跟前,不过,隔行如隔山,就算是告诉他,他也不懂,只能静静的看着,等待结果。当然我跟老郑差不了多少,也只是最近一段时间才接触蛊虫和降头虫。大概十几分钟,宋芸瑶收了瓶瓶罐罐,我刚要开口问她情况咋样,老郑就凑到跟前,急切的想要知道结果。老郑心比较急,凑的也有些近了,这让宋芸瑶觉得有些不太自然,下意识向后退了退,老郑也觉得不好意思,尴尬的笑了两声。宋芸瑶说:“这些是降头虫,跟乔玲身上发现的虫子属于同源。”
老郑听不懂什么意思,一脸茫然的望着我们,我赶紧解释说,降头师下虫降的时候,要培养种虫,而类似的降头虫在别人身上也发现过,虽然降头虫不同,但是两种虫子的原虫是一样的,也就可以说明,下虫降的应该是同一个人。老郑以前的大学教授是菲律宾的华人,上课的时候提到过这些巫术,虽然没有见过,但是他一直深信不疑,经我的解释,也有了大致的了解。老郑问我们被施虫降,人死以后,难道这些虫子都要自己爬出来么?宋芸瑶也不太清楚,我说,让他带我们见见刘二狗的尸体才行。老郑同意,带我们去了太平柜室。边走边跟我说,刘二狗的尸体今天上午从太平柜室挪到了实验室,等打开裹尸袋才发现,里边有大量的蛆虫,吓坏了不少新来的实习法医,也将虫子弄了满地。刚才让人清理了裹尸袋里的蛆虫,又将刘二狗的尸体重新放到了太平柜。老郑拉出太平柜,打开裹尸袋,然后让我们过去看。说实话,我心里是一阵的不安,甚至是有些害怕,不过宋芸瑶却大步走了过去。老郑见我迟疑,又提醒了一句,让我过去看看。既然选择了鬼师这个职业,就得跟死人打交道,心里一横,也走了过去。在小区的群众口里得知,刘二狗最后瘦成了皮包骨头,虽然心里有了些准备,但是,当看到他尸体的时候,还是被吓了一跳,这的哪里是皮包骨头,分明就是一副骷髅,肉皮薄的就跟纸一样,仿佛轻轻一吹就会破开一样。刘二狗尸体张着大嘴,往里一看,还有被冻僵的蛆虫,看来这些虫子都是从他嘴里的爬出来的。越看越恶心,我胡乱看了两眼就退了下来。不过,宋芸瑶却研究非常仔细,过来两分钟,她疑惑的问我:“你上次说的那个痋术是怎么描述的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