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点不熟,他要想宰我也只能认了。“兄弟,你怎么惹上老姚头的?”
司机忽然问我。“我就跟他打听个事儿,那知道他有病啊。”
“嗨,一看你就是外地人,那老家伙是有病,病地还不轻,好好的一个闺女让他给弄疯了,唉!”
“咋回事啊大哥?”
我心中一动,忍不住道。“你说哪有当爹的把自己孩子往精神病院送的,那家伙送进去能有个好儿吗?再正常的人也得给你治成精神病来。”
摩的司机边开车边跟我八卦,时间不长便到了如家宾馆。到地儿之后司机只问我要十块钱,我本想给他递支烟表示感谢,一摸口袋才想起来把烟都给之前的那个黑球儿了,便只好作罢。进了如家宾馆登记身份证的时候,值班室的人已经换成了一个中年妇女,我问她原来是不是有个叫姚桂香的姑娘在对面温馨旅馆上班,她说她也是外地人不知道。拿着房卡找到自己的房间,我把背包丢到床上连衣服都没脱就进了浴室,然后拿起喷头照着头一阵猛冲。我坐在马桶盖上身体不受控制地发抖,骤然的冰冷也让我的头脑清醒了许多。之前老姚头说他女儿跟本没病是什么双魂同体我本是不信的,可后来摩的司机也说姚桂香送进精神病院之前与常人无异,我就不得不信了。有道是说着无意听者有心,如果在大街上随便遇到一个人都对我抱有目的的话,那这个世界也太可怕了。现在我基本上可以确定姚桂香本来就是正常人了,那薛理上午给我看的病案就是假的,根本没有任何参考价值,也就是说我这一趟是白跑了。可老姚头为什么要把好好的一个闺女送到精神病院?先前我在老姚头家的时候,他主动提出让我摘掉眼镜,并且在看过我眼睛之后一口咬定我就是什么赤睛,我虽然不知道他口中的赤睛是什么,但能从他话里的意思辨别出赤睛应该是一种唯一的、可传承的特殊存在。这一切似乎都与我的左眼有关,我不禁让又想起了上周末晚上值班时那段诡异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