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波跑下救火的,偏偏没见有人出来。”
宾馆老板摇摇头。“你是说原来的温馨旅馆就在你店对面?”
“可不是嘛。”
宾馆老板说着指了指门外,我顺着他的手指的方向看去,却只看到一个露天垃圾场。“现在看不到了,去年年底被村里改造成垃圾场了,所以我刚才才说你不可能到那家旅馆投宿的。”
“难道附近就一家温馨旅馆吗?”
我不死心道。“那当然,你想想出了那档子事儿,谁还会用同一个名字,多不吉利啊。”
“对了,我还想起一件事来,听说后来消防官兵把里面的尸体都抬出来的时候,有一具是碎的。”
宾馆老板神经兮兮地说。“碎的?”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就是被肢解的,也可能是从楼上摔下来的,头和手臂跟身子分开了,总之很奇怪就是了。”
“那在火灾之后,宾馆被改造成垃圾场之前,有没有发生过什么异常的事情?”
“我倒是听说有几个在里面过夜的流浪汉疯了,但是没有亲眼见过。”
宾馆老板说完这些,好长时间没有主动说话,我两眼盯着马路对面的露天垃圾场陷入了沉思。首先,我昨晚的经历完全是陌生的,未经过任何暗示也不是来源于我的以往认知,这不符合幻觉产生的条件。那么,我昨晚经历的一切不可能是自己的幻觉,至少不全是,我一定是在某地方经历了某些事情,否则昨晚的我到哪儿去了,这从客观上讲不通。其次,宾馆老板说有流浪汉住进废墟发疯的传闻,如果能证明这个传闻是真的,那么我的经历便不再是个例,也就证明不是我的精神出了问题。最后,如果我昨晚经历是客观存在确实经历过的,那么这种经历的出现、发生是主动的还是被动的,对我生活有什么影响,这也是我最关心的。“兄弟,你还有没有问题,没有的话我要回去睡觉了。”
“没有了。”
我站起身准备离开,忽然又想到今天跟薛医生约好的会面,于是又问一句:“对了老板,您知道胜阳精神病院在哪儿吗?”
“就在前面,你沿着这条路走个差不多两公里就到了。”
这倒是巧了,昨天我还埋怨出租车司机把我载的太远,没想到误打误撞把我送到今天要来的地方了。我离开如家宾馆沿着马路向前走,途中在路边小摊上吃了点东西,半个多小时后便来到了胜阳精神病院门口。这时还不到八点,看门的警卫问我干什么的,我说从华城来的找薛主任昨天约好的。警卫直接把我带到了薛医生的办公室,告诉我老实呆着不要在医院乱跑。精神病院的规矩我知道,在这些地方没事儿瞎逛绝对不是明智之举。我坐在一旁的空位上,随手拿起桌子上的《西尔格德心理学导论》翻看起来。又过了将近半个小时,走廊里响起一阵脚步声,随后进来一个戴着眼镜的高个医生。“你是?”
来人疑惑地的看着我。“我叫江友良,从华城来的,您就是薛主任吧!”
我一听来人声音便知道他就是昨晚跟我通话的那位。“呵呵,我就是薛理。”
高个医生客气地伸出手:“你就是白教授的得意门生吧,幸会幸会。”
“薛主任客气了。”
我连忙伸出手跟对方握在一起。“你的来意白教授都跟我说了,资料我昨天就准备好了。”
薛理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份档案递给我。我连忙把书放到一旁:“真是给您添麻烦了,薛主任。”
“呵呵,不麻烦,你也喜欢这本书?”
“喔,还好吧,心理学太枯燥了,我喜欢看里面的插画和图表,这样理解起来比较容易一些。”
我便说边打开了手中的病案。病案上患者基本信息如下:姓名:姚桂香性别:女出生年月:1980年5月2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