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卦震卦的时候,白袍老者突然伸出手来,一把抓住古卷,抖一抖,古卷竟然化作飞灰,飘扬不见。楚昆阳大惊,刚想开口询问,只见两个老者把身子一抖,竟然化作一黑一白两条长龙,腾起风云,招雷引电,纵横直入云霄,须臾不见。楚昆阳还没反应过来事情的究竟,眼前的一切就消失了个干干净净,连那些宅院里面的道童和那颗半枯半荣的参天大树都消失不见,地上一声炸响,一块巨大的石碑突然从地上破土而出,显出几行大字。楚昆阳惊了一下,伸头去看那碑上的字,上面尽皆是四字谒语,写到“苍云古齿,龙屠屠龙,潜藏阴流,风扬葵花,云卷苍雷,结罗牵丝,雨落狂流,偷天占星,龙腾北海,青铜荆棘,千载光荣。”
看完石碑上的字,楚昆阳依旧云里雾里,谁知道变故还不算晚,脚下突然震动,石碑震动着升高,地上钻出来一只硕大的玄武大龟,负碑而去,须臾不见。楚昆阳正待思考下文,突然眼前一黑,不知有什么东西突然直奔面门而来,神经一绷紧,条件反射伸手去挡,谁知道身子突然一轻,宛如从万张云霄突然落下一般,一下子便从梦中惊醒过来。这一惊醒过来,楚昆阳一下子便从地上惊坐起来,脑袋通胀得厉害,后背湿漉漉的全是冷汗,整个后背的衣服都被打湿完了,脸上也全是汗迹。楚昆阳惊坐起来,才发现自己额头上还有一块用酒精浸染的湿毛巾,旁边有人递过来一杯冷水,楚昆阳接过来,一饮而尽。“我睡了多久?”
楚昆阳喘着粗气,问道。“一天一夜。”
冯轶答道,“昨天早上大家起来以后唯独你还不醒,浑身都在发热出汗,先前还以为你是累脱了力,后来老唐才说你可能是因为淋了雨发热又累脱力,给你用了湿毛巾,你今天才醒过来了。”
“原来如此。”
楚昆阳看着身后的冯轶,“有劳冯大哥照顾了。”
冯轶听了楚昆阳的话,沉默了片刻,随后苦笑了一下,歉意的说道,“楚兄弟你见外了,是我连累你了,一路上要你帮着做这做那,否则的话,你也不至于如此,在这里没有条件,若是我们还能平安回到华夏,冯大哥必然好生报答你一路上的照应。”
楚昆阳听冯轶说这番话,也懒得去思考以后的事情,清醒过来以后脑子变得清明了不少,也不再胀痛,冯轶又给他端来一盆热水简单的把身上的汗渍洗去,简单的把沾满泥巴的头发处理了一下,整个人都清爽不少,总算是感觉活过来了。两日没有吃东西,楚昆阳早已是饥肠辘辘。洗完澡,冯轶给他拿来了一套干净的衣服穿上,又给他端来热好的饭菜,吃了以后,腹中有了东西,手上也渐渐有了力气,又想起来那个奇怪的梦中那两个化身为龙的奇怪老者交给他的“山海寻龙诀”。若说是梦,那“山海寻龙诀”中的字字句句楚昆阳在梦中仔细研读,每一字每一句都做到了烂熟于心,绝对不似作伪,其中道理高深莫测,就算是当今风水堪舆学的大师,也未必能穷尽其中奥妙,不想这样一本堪舆大典竟然在梦中为他所得,其中机缘,远之又远,玄之又玄,却不知是福是祸。楚昆阳这边正在想,那边冯轶就在那里看着他,楚昆阳一边吃一边想,更觉得得此天书绝非偶然,然而不知道下一步怎么办,最后那几句四字谒语更是无从参透,当真想大了头也想不出。楚昆阳吃完了饭,冯轶让人把碗筷收拾了,嘱咐他好生休息,楚昆阳看了一眼四周,并没有风离的影子,免不得有些担心,于是便出言问道,“冯大哥,你看见我的风离了吗?”
冯轶回过头,有些抱歉的皱了皱眉,说道,“既然是在船上跑走的,船在水上,它必然还在船上,一会找找必然能找到,只是眼下船上还有许多事情要我们去处理,抽不出空去帮你找它了。”
“许多事情要处理?”
楚昆阳愣了一下,问道,“什么事情?”
也难怪楚昆阳有此一问,这船是半途上黑吃黑抢回来的华夏货轮,按理说开着船去哪里都是可以的,开船要不了许多人,哪里来的许多事情?冯轶看了楚昆阳一眼,又皱了皱眉,说道,“上来之前还以为这船只是普通的船,谁知道兄弟们在熟睡的时候,船上出了事,这船上的货物,不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