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展露实力,后来在众人生死攸关的时候更是大发神威,震慑退了上百条吞人的大蟒。畜生都有本能,畏强欺弱,风离如何变成那般模样是何道理先且不说,但是既然能让这些连枪弹都不怕的长虫不顾主人的命令退让,风离在它们的潜意识里,不知是何种可怕的一个东西,能让它们忘记脑海中的一切只剩下退避的本能。如此想来风离定然不是什么简单角色,这船上虽然杂乱但是吃的并不少,以风离的灵性要填饱肚子想必不是什么难事,眼下还不知以后的道路如何,还是先休息好了才是上策。楚昆阳虽然不是冯轶队伍里面的人,一路上走下来,起到的作用却不比队伍里的谁差,反而一路上处处提防,起了不亚于冯轶的重要作用,此时他也几乎疲惫到了极点,倒下头,转眼便睡熟了。冯轶看众人都熟睡了,本来还想强打精神巡夜,但是在这样一个安静的环境下,极度劳累的神经一旦放松下来,很容易就会走神,一走神,自然也就恍恍惚惚陷入沉睡了。一时间,船上的所有人都陷入沉睡,偌大一艘货轮在漆黑的湄公河上停靠着,湍急的河水滔滔不绝的流过.有过重度疲劳的人都知道,在重度疲劳之后人若是得到了放松,一旦睡过去就会睡得很死,叫都叫不醒,楚昆阳虽然天赋异禀,但说到底不过是个凡人,一旦放下戒心,自然也是睡得严严实实,短时间醒不来,一时间中舱里睡倒了一片,鼾声如雷。楚昆阳昏昏沉沉睡过头去,迷迷糊糊之间,只觉得自己一个人走到了一处大宅子面前,那宅子看样子古香古色,古意盎然,红砖绿瓦好不气派,门口蹲着两只巨大的石狮子,两只铜铃大的眼睛对过往行人怒目而视,尽显兽中之王的本色,门口还有几个道童打扮的奴仆守卫在门口,手持拂尘,头挽流水鬓,行动之间甚是灵动。楚昆阳站在那大宅子门前,看一眼身上穿的却不再是身上原本那套脏兮兮的衣服,换成了一身素麻的白袍,心下甚是奇怪,正欲多打量宅子之时,却被一个道童看见了,径直朝他走过来。楚昆阳看那道童走过来,心下有些想退让开来,那道童却对他施了一礼,款款说道,“楚先生,家师有请。”
楚昆阳正想说自己不过路过,并不认识他的什么家师,但那道童却已经打开了宅子的大门,把楚昆阳迎进去,楚昆阳不知如何便进了宅院。那宅子从外面看大,从里面看更大,高屋大院,亭台楼阁,水榭花园应有尽有,到处有紫色的青烟腾起,宛如人间仙境。楚昆阳跟着那道童,走到一处宅院中,那宅院里摆了一副石桌,两方石凳,有一颗参天巨树,直至云霄,不知其到底有几许高,但其上的树枝树叶,一半青翠欲滴,一半死气沉沉,对比鲜明,分界明显,楚昆阳没见过这等奇观,不由得多看了两眼。在那树下的石桌上,摆了一方棋局,两个老者酣战其中,一个身穿黑袍,一个身穿白袍,黑袍人执白,白袍人反而执黑,一来一往,毫不激烈。楚昆阳对围棋之道略同一二,看两个老者走棋的棋路,皆是信手拈来,但是却步步杀机,精妙无比,多看两眼便来了兴趣,索性就站在旁边看着,也不说话。两个老者下了约莫一个小时,黑袍老者步步紧逼,白袍老者却只有扼守大龙,勉强抵挡,又是时数分钟下来,白袍老者已经只有左支右吾,抵挡不堪,眼看输了。楚昆阳看得分明,心下自然明白大局已定,无需多言,况且观棋不语,两个老者的棋力远胜于他,也只好在一边看着,胜负见分晓。白袍老者执子苦思冥想一小会儿,突然放下旗子,笑道,“输了输了,有一龙当死!”
黑袍老者也放下棋子,笑道,“何人操刀龙屠?”
白袍老者笑道,“有故人之后,入云龙,展龙屠,招雷引电,杀灭此龙。”
黑袍老者又说道,“故人之后虽有屠龙之骨,却无屠龙之术,何如?”
白袍老者答道,“我空有寻龙之诀,并无屠龙之术,屠龙之术,在乎个人,唯勇字为先而已。”
“何解?”
黑袍老者问道。“龙乃神物,呼风唤雨,破云成仙,龙之后非龙,愈后愈弱,五爪为龙,四爪为蛟,三爪为蟒,有龙形无龙灵,凡物而已,若拔龙屠之剑者,非大勇不可为之,故人之后自可有此神勇。”
楚昆阳听得云里雾里,那两个老者说定了,转过头来,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