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人,当初阿姐怎么就没发现季家是扶不上墙的烂泥呢?若是早知道,让你们自食其果也会比阿姐的苦口婆心管用,只是阿姐虽不在了,这报应也该是来了。”
季流欢闭上眼睛,嘴里也不知嘀咕着什么,只见随着季流欢嘴唇一张一合之间,有一水龙破空而来,直奔着季家族长的方向而去。季家族长也在瞬间拼命逃窜,若不是此刻他的眼睛被那黄沙伤了,又怎会让季流欢有机可乘。只是季家族长毕竟是季家族长,品行虽不怎样,法力却是旁人不可比的,就算是被黄沙伤了眼睛,光是用耳朵辨别方向,已经是绰绰有余。季家族长只在下一秒就做出了明确的判断,他果断的将搀扶他的一个季家小童直接投进了那水龙之中,然而也在一瞬之间被那小童的血肉糊了一脸。那水龙并未因小童的进入减弱半分,相反随着小童被四分五裂的场景,水龙变得气力非凡,只是季家族长的此番作为无疑是自掘坟墓。季家人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可是面对孩童还能下此毒手来说,是季家人所不耻的。于是现在的场面变成了季家族长独自一人站在那水龙对面,季家其余人纷纷的退出了季檀的居所。……季檀的屋内,自从季流欢踏进他的院子时,他便已经和馨兰打得不可开交。此刻他更是累得筋疲力尽,眼看着馨兰就像是有使不完的力气一般,他竟有些想要屈服了,他不知道自己面对馨兰的猛攻还能坚持多久,甚至不知道能不能看到季家族长胜利的样子。虽然此时看来季家族长胜利的几率渺茫,可也并非没有。季檀忍不住想要打个盹儿,可惜馨兰逮着他不放,明明有好几次他都可以对馨兰痛下杀手,使其灰飞烟灭,可是他却在一瞬间放过了馨兰。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他有些累,想要闭上眼睛好好的休息一下,他不想再去管自己究竟会被馨兰折磨成什么样,他就当他是欠着她的吧!季檀这样想的时候的确也如此做了,他倒在地上,全身放松,这似乎是这么多年以来觉得自己彻底的不再欠着馨兰了,他想若是馨兰要他此刻死了,他或许会好受些。然而在他闭上眼的刹那,要他命的却并不是馨兰,而是前一瞬间还在拼死抵抗季流欢水龙的季家族长。季家族长冲破水龙的束缚,用法力将季檀从那屋子里,拖了出来。他自以为他掌握了水龙的习性,只要再有一人死去他便可以安然无恙的活在这世上,可是他的算盘终究是落空了。且不说这水龙本就是季流欢依照季家族长的心魔所制,季家族长法力用得越猛,水龙的威力也就越大。还可以说水龙的生死其实只在季家族长的一念之间,可他只注意到水龙的强势,却没见到水龙因他受伤而受到重创。可见这人果然不能太过于自私自利,不然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季檀被季家族长推入水龙之中时,霎时清醒,他只在一瞬间便已了然季流欢所设的局,本来若季家族长不将他强行拖进这水龙之中,他定然会为他指点一二。可惜现在他身处险境,就算能说,他也绝不会说。季檀隐藏了自己的呼吸,才堪堪的躲开了这一劫,他被水龙随意的丢在了地上,他的身上此刻湿哒哒的,就仿佛才从雨中漫步归来一样。“族长爷爷,你若现在跪下来求我饶你,保不准我心情一好会放过你。”
季流欢的语气狂傲不逊,那张脸上的戾气未减半分。季家族长听到季流欢开口时,竟像是看到了希望一样,噗通一声就跪倒在了那条巨大的水龙面前,嘴里说着我错了,求你原谅我之类的话,头也是有一下没一下的磕着。那样子多少有些让在一旁看戏的季檀有些动容,可才一回思路便看见季家族长那阴测测的笑意,顿时便让他同情不起来了。而季流欢的脸色却更加差了,这样一个毫无骨气的人居然就这样悄无声息的害死了他的阿姐,让他莫名的想要剥皮抽骨以慰他阿姐的在天之灵。然而就在季流欢暗自肺腑之时,那毫无骨气的季家族长竟徒手将馨兰自那房中抽离了出来,而后朗笑出声,大声说道。“季流欢,你不过是季家收养的一条狗,季家要你做什么你便要做什么,没错,季若兰是我杀的,可那又怎样?她阻了我的路,就该杀,一切是她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季家族长张狂大笑,丝毫不为自己的小人行为感到可耻,也不觉得牺牲别人有什么不对。季流欢不曾想过平日里,温和恭谨,走到哪都是一副老好人的季家族长,私下里却是这般自私不堪。在这一瞬间他仿佛就像吞了苍蝇一般难受,他都不知道自己何以会觉得季家族长会是自己的头号劲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