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年回家过年，爸爸对不起你啊！”
老爷子喝嗨了似的，端着酒杯把矛头转向了石默恒。石默恒冷笑一声：“我还要开车。”
“开什么车啊，既然回家了当然要在家里睡，吴小姐也住下，我们石家还安排的开。”
石望祖仍是不依不饶。但对自己的父亲，石默恒一点都没有心软，他冷冷的移开自己的杯子：“不习惯。”
“把你妈妈接过来吧，这些年她也受苦了。”
石望祖继续循循善诱。“我妈已经死了。”
石默恒始终冷的像块冰，面无表情。“是我害苦了她啊，是我害苦了她……”石望祖放下酒杯，顿时就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了起来。但奇怪的是，陪在一边的左宏明也跟着落泪，于是，两个老头子就这么呜呜的哭了起来。石庆罡手足无措地看着父亲：“爸，左叔，别喝了，咱们去书房喝喝茶吧。”
“哎，好。”
石望祖瞥了一眼大儿子，抹了把脸，任石庆罡和医生把他扶进去书房去。左宏明也抹了抹泪，跟了进去：“小恒，来吧。”
左宏明的这句“小恒”把石默恒叫的一愣，我就更加看不懂了。不过说来也怪，这左宏明眉眼间倒是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跟石默恒很是相似，难道这石左两家，还有什么亲戚关系吗？“小恒啊，过来坐，”进到书房，老爷子坐在自己的椅子上，“过年了，虽然你肯回来，但我知道你心里肯定还带着怨恨和疑问，想知道什么你直接问吧，有些事你不问我不说，你一辈子都查不明白。”
“我的身世。”
石默恒言简意赅，一个多余的字都不愿意说。“你妈都跟你说什么了？”
“她什么都没说，但十年前她进城，等她再回家就疯了，总要有个理由吧。”
“是啊，总得有个理由啊，今年家里出现这么多变故，都得有个理由啊……”石望祖端起大儿子递来的茶，轻轻吹了吹，又放在了桌子上，唉声叹气地直叹息。“我犯得错，还是让我来说吧，”得到了石望祖的认可，左宏明接过话来，他抹了把眼角的泪，目光重新闪亮起来，“小恒，要说错都是我一个人的错，是我对不起你妈妈，对不起你们家。”
什么意思？左宏明对不起石默恒的妈妈，难道说……想来我已经震惊的无以复加，再看石默恒，他的眼睛恨不得喷出火来。“真是说来话长了……”左宏明垂下眼眸，沮丧的像个无家可归的老人。“那就一句一句慢慢说。”
石默恒紧握着拳头，话好像是从齿缝里钻出来似的。左宏明老泪纵横地抬起头来，他看了看石望祖，又看了看石默恒，哽咽道：“小恒啊，其实，你是我的儿子啊。”
“你说什么？”
石默恒突然瞪起眼来，灼灼的目光直直刺进左宏明心里去。左宏明没有避讳我的存在，而石庆罡好像是之前就已经知道了这件事，当年的故事终于在两位老人隐晦的讲述，渐渐清晰起来。当时调查常欣慧的时候，我们就已经了解到，左宏明在下海经商后，风流韵事就接连不断，常欣慧为了报复丈夫，渐渐变更了一朵交际花，但她真正开始发了疯似的报复，是因为一件事。肖妈妈说，是因为石望祖介绍女人给左宏明，那女人还生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