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赶到案发现场，这个时候凶手从小房子溜走，就根本不会有人察觉到了！“所以，能够作为凶手内应的不是石瑶，而是海沛？”
程琪不可思议的皱着眉，望着石默恒的方向。“我想是的，这也是今天见到海沛，我才有了这样的猜想，以前我跟你们一样，都以为是石瑶，所以很多地方想不通。”
石默恒平静的说道，“但我今天发现，海沛好像一直在极力维护那个凶手。”
“对啊，我也有这种感觉，可海沛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这么说来，我也觉得不对劲了，“按说她丈夫的死应该是石庆斌卸磨杀驴的做法，海沛也应该看的出来，为什么还这么维护石庆斌？没道理啊！”
“还有一点，当年梁圣瑾替石庆斌做事，按常理讲，石庆斌应该给他的家属一笔钱了事，干嘛煞费苦心要帮他的遗孀开餐厅呢，还找了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唯恐有人会来吃饭似的？”
程琪紧接着也提出疑问。石默恒摆了摆手，从小屋子里退了出来：“请海沛回局里走一趟吧。”
把海沛带回警察局审问是程琪的工作，但程琪在半路就接到了另一波警察的电话，这个电话让我们瞬间决定，先去看看那边更重要的发现。“今天一早，我派了几个兄弟去郑晖出事的县医院调查，他们说，已经排查了医院所有监控，在距离郑晖病房最近的一个监控里找到了一个可疑的小护士，医院表示，没有见过这个人。”
程琪表情凝重地把审问海沛的工作交给了他的同事们，然后掉头，向着县医院方向驶去。杨曼晴之死的翻版吗？又是假护士，难道这个假护士还上瘾吗？之前杨曼晴的案子，假护士是提前潜伏进医院，假装成实习生的样子，连一同工作过的医护人员都错以为她是真的来实习，如果不是找不到她的档案，还真让她就这么钻了个空子。但郑晖生前住的是县医院，本来就挑的最便宜的病房，一住又是三年，根本没人关注他的死活。假护士随便换件衣服就混进来了，拔了氧气管第二天才会被人发现，一点技术含量都不需要。而且他死后，警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连监控都没好好查就草草了事，这个假护士就更不会被人发现了。如果不是我们查到此处，郑晖被杀之事连新闻都上不了，过不了几天就淡出了人们的视线，不了了之。我们赶到县医院的监控室时，程琪那几个手下已经把嫌疑人的监控放大，一个小伙子指着屏幕跟我们讲解：“这是郑晖死亡当天的监控，郑晖的病房位于走廊的镜头，从郑晖病房出来，这个监控位置是必经之地。我们筛选了案发时间段的监控，因为是晚上，走廊的人不多，这个人就尤为突出。”
监控画面里出现了一个护士的身影，纤瘦的体型，短发，带着口罩所以看不到面容，但她走路的姿势来看相当的从容，甚至有些慵懒，根本不像是杀了人的样子。“她有什么特别的吗？”
我瞪着茫然的眼睛望着那位警察。警察同志切换了监控画面，继续说道：“她是从郑晖病房前的走廊一直走到大门口的，这几个监控点都有她的身影。走到大门口的时候她脱掉了护士服，带上了墨镜，很淡定的出了大门。没有哪个护士值夜班会这么出去的，所为我们问了医院的医护人员，他们都说根本不认识这个女人。”
“也太明目张胆了吧……”杀了人，然后穿过所有监控，走到门口还竟然脱了护士服，唯恐警察找不到她似的。但因为看不到脸，就算知道是她，也根本找不出她是谁来。但这个人的背影，为什么那么熟悉呢？还有侧脸，就算是带着口罩，也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这个人，是我认识的吗？“出了医院之后呢，路上的监控查了吗，她去了什么哪里，有没有开车或者打车？”
从监控上收回目光，程琪转向小警察，问到。“查了，她骑自行车走的，拐进附近的村里就没踪迹了。”
“自行车？”
石默恒的眉头蹙的更深了，这已经不能用临危不乱来形容了，杀人对她来说，这简直就是跟出门遛弯一样简单啊。小警察颓废的点了点头：“是啊，所以根本就找不到她，也不知道她是谁。凶手就是算准了会是这样，才敢这么大大方方来大大方方走吧。”
这回，我们真的走到死胡同了。还从来没见过杀人杀的这么容易的，这医院体制也太疏忽了吧，一个喘着气的人一夜之间被杀，医院就没点责任的吗？真是太可怕了！“这个女人，跟杨曼晴案件的假护士，不是一个人，”过了好一会，石默恒才再次开口，“但这个护士，我好像从哪里见过。”
“你也觉得见过吗？”
我猛然瞪大了眼睛，盯着石默恒的脸问道。“也？”
男人蹙着眉头，回望着我。难道这个女人是我们共同认识的人？我们两个同时认识的人那么少，十根手指就数的出来。那个人肯定不是杨青青，不是石瑶，也不是海沛，会是谁呢？我们还同时认识什么人呢？常欣慧已经入狱，总不能是死人吧……等一下，死人！那个假护士纤细窈窕的的背影，她的身高，她的眼睛，还有她的习惯动作，怎么看怎么像是肖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