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波的攻击开始了!李小楼发动摩托车引擎,两眼紧紧地盯着前方,两辆摩托车并肩而来,这一次他们学乖了,两辆摩托车之间距离很小!倘若李小楼攻击其中一台的摩托车的话,另外一台摩托车可以互为增援,只要跟另外一辆摩托车纠缠一会儿,另外那辆摩托车上的人手里的钢管就会毫不留情地砸在他的脑袋上!怎么办?李小楼的眼睛的目光死死地盯着迎面扑来的摩托车,车后座上的混混手里的已经高高地扬起了钢管,不许要用力,只需要举起钢管,高速移动的摩托车所带来的冲击绝对足以将一个人带来强大的冲击力!摩托车引擎的轰鸣越来越响,渐渐地两辆摩托车并排飞驰而来,近了,近了,眼看着对面的两辆摩托车包抄过来,李小楼居然熄了火,跳下车来!人群中的赵叶眉头一拧,他实在是想不出此刻这个家伙跳下摩托车的用意,倘若骑在摩托车上,至不济可以驾车逃跑呀,他跳下车来除了死磕之后就再无退路了,问题是他拿什么当武器呢?下一刻,他突然睁大了眼睛,不单单是他,所有路上两边人行道上的,驻足观看这场盛况空前的现代化决斗的群众们也齐齐地倒吸了一口凉气!原来,这个李小楼就在两辆摩托车齐齐包抄过来而又左右分开的一瞬间,居然双手抓起摩托车举起来一抡,将两辆摩托车同时砸倒在地!随后,这家伙很随意地将手里摩托车一扔,走了过去,将那些混混们每个人都狠狠地扇了几巴掌!围观的人群虽然没听见李小楼说什么,却看得见他对着那些个流氓左右开弓的动作,一时间整条路上都欢呼起来!片刻之后,李小楼走到马路中间用力的挥舞了一下右手,整条街更加疯狂了,所有人都欢呼起来!欢呼声震耳欲聋!赵叶额头上的汗水跟泉水一样汹涌而出,想不到今年流年不利,居然招惹了这样一个煞星!他的耳朵突然一张,就在这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中,他隐约听见有警笛声响起,这是他多年以来在道上养成的良好习惯,最后狠狠地盯了一眼站在马路中间的李小楼,悄悄的从人群中溜了出去。至于那几个被摩托车压在地上的兄弟已经顾不及了,这一次的铩羽而归,接下来除了防范警方接下来有可能的大规模打击之外,他还必须为今天的事情向老帮主,也就是东洛帮的虎王报告,一次性动用这么多人,若是没有个说法,显然是过不去的!哎,狗日的,都是这个叫李小楼的家伙,惹的。不过,想起这家伙双手抓起摩托车横扫而出的霸气,不由得一张脸都绿了,麻痹的,真他妈流年不利,碰上这么一个疯子!张家云也看着这一切,她也被这种情绪感染了,两行热泪缓缓地顺着眼角滚落而下,她与李小楼无亲无故,更没有什么血缘关系,仅仅只是因为父亲的原因而认识了他,这一刻,失去了唯一的亲人的张家云,再一次找到了可以依靠的感觉。想着李小楼刚才用并不强壮的身体,硬抗着那么多人时的威风,张家云洁白的贝齿,紧紧地咬着嘴唇,心脏也在不停地跳动着。有人保护,有人可以依靠的感觉,真好。张家云突然又想起来,李小楼的脑袋上似乎还流着血,刚才又这么勇猛地抡起一辆摩托车,只怕伤口又要崩开了,慌忙向他跑了过去!李小楼放下右手,举头四顾耳边充斥着震天的欢呼声,只觉得脑袋轰地一下炸开了,一股热流慢慢地顺着额头,流过眼角,流进嘴里,他缓缓地伸出舌头舔着这股热流,只觉得入口一口腥咸!那几个被他打了几十个耳刮子的混混,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这幅地域魔神的模样,心胆欲裂!纷纷低下头,随后就听见一阵惊呼,抬头一看,那个来自地域的魔神已经倒在了马路中央,一阵急促的警笛声呼啸而至!杨二毛见状,狠狠地看了一眼李小楼,似呼想要把他牢牢地刻在自己的心里,下一记,好找对方报仇。“撤”他一挥手,东洛帮的成员,四散逃走。看到东洛帮的人离开,李小楼松了口气。他摸了摸头上,顿时摸了一手的血。“李小楼,你,你头破了……”张家云看到这一幕,小嘴哆嗦地说道。“没事。”
李小楼给了张家云一个笑容,他扭头看了一眼,已经正往这儿开来的警车,一拉张家云,“走,先离开这里。”
李小楼带着张家云,就近找了个诊所,包扎了一下,这时屈柔的电话打了过去,问李小楼现在在哪呢。李小楼知道屈柔想问什么,他没有详细地说,只是靠屈柔,处理完事情马上就会前往屈家。“你要是有事,就先走吧。”
刚刚经历过父亲的离开,今天晚上又差点出了大事的张家云,此时此刻显然把李小楼当成了心中的依托,尽管她想李小楼呆在自己的身边,这样会让她觉得有安全感,可懂事的张家云见李小楼明显是有事的模样,也只能把这份心思埋在心底。李小楼看出了张家云的精神状态并不是太好,他有些不放心,就给林雨菲去了个电话,可电话根本就没有人接。李小楼想了想,还是觉得先把屈柔母亲的事情处理好再说,他把张家云送回了家,在对方依依不舍的目光打了辆出租车向屈家而去。天色渐渐地暗了下来。忙碌了一天的屈重前刚刚回到家里,钱春兰就告诉了今天白天发生在家里的事情。屈重前听到秦振东来屈家的消息,并没有太多的意外,到是听到钱春兰说李小楼来了屈家,而且还信誓旦旦地说能治好钱春兰的病,到是出呼了他的意料。对于李小楼这个人,屈重前谈不上喜欢,也谈不上不喜欢,可要说在女儿感情这件事情上,屈重前和钱春兰的看法是一样,他是看不上李小楼的,但看不上却并非是金钱地位这一些,主要是,他对李小楼这个年青人不了解。“你说什么?李小楼把钱浩给打了?”
屈重前很吃惊。钱浩喝在是钱春兰的亲外甥,可这小子太过势利,屈重前根本就看不上他,若非是有一层亲戚关系在的话,他平常连理会都不愿意理会,但即使是这样,他听到钱浩被李小楼给削了一顿还是很吃惊的。“不止这些,他还给了秦振东一个不大不小的难堪。”
钱春兰说,“我真的有点看不透这个年轻人了,我是该说他初生牛仔不怕虎呢,还是该说他人傻胆大呢。”
屈重前忍不住笑出了声:“这小子是挺有意思的。”
钱春兰翻了个白眼:“知道你不喜欢钱浩,可也没必要这么幸灾乐祸吧,不管他怎么不好,他也是我的外甥吧。”
“如果不是看在他母亲的份上,他早就被收拾了。”
见丈夫的语气不善,钱春兰便道:“怎么了,是不是钱浩又在外面给你惹什么麻烦了?”
屈重前的表情很不屑:“麻烦?他要是真能给我惹个麻烦,我还得高看他一眼,可惜啊,他要胆子没胆子,只会动一下偷鸡摸狗的小心思,一辈子也难成大气。”
钱春兰听出了屈重前话有所指,有些不悦地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要像李小楼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一样?”
“至少,我非常欣赏他的胆识。”
“有胆识的多了,可更多的都是只是表面上而已,他也是走运了,振东这孩子没有跟他计较,要是真的计较了,估计他就知道天有多高了。”
屈重前看到屈柔一直坐在旁边,低着头削着果皮,便问道:“柔柔,我们说的可是你的同学,你不想发表一下意见吗?”
屈柔头也不抬地回了一句:“话都让你们说完了,我还说什么?反正,不管我说什么,你们就是不喜欢他,我有什么办法?妈妈都要禁我的足了。”
钱春兰听到女儿顶嘴,便道:“我说错了吗?他白天的时候,是不是信誓旦旦地说,能治好我的病?现在人呢?哪去了?”
“他的原话是,过了今天,若是不能把您的病治好了,以后就不会再踏进屈家。可现在还不到八点,距离明天还有四个小时。”
“死丫头,你是不是成心要为一个外人惹我生气?”
“我怎么敢?”
屈柔见母亲生气,语气便弱了不少,“我就是觉得,你们根本不了解他,若是我们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们是绝不会看不起他的。”
屈重前道:“柔柔,那你跟我们说说,他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又凭什么让我和你玛玛看得起他呢?”
屈柔见父亲母亲都盯着自己,她张了张嘴,可最终还是没有把李小楼的秘密给说出来,她道:“反正过了今晚你们就会知道他有多厉害的。”
这时,门铃响了起来。屈柔一喜:“他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