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案件发生大概隔了半个月,这次却才过去了几天,凶手着急犯案肯定是经历了什么导致心态发生了变化。“把地址发给我,我这就过去。”
赶到现场的时候,里面正在进行痕迹和物证的提取,左悦看见王竞正站在外面做着询问,就走上前:“这是?”
“钟点工,中午过来打扫卫生的时候发现的尸体。”
左悦看了一下王竞的记录:“早上死者给你来过电话?”
“对,我一般是早上过来,打扫完卫生准备早午饭,然后董事长去上班,我下午做好晚饭再回去。”
陈娜声音微微颤抖,第一次看见血腥的场面让她到现在还有些后怕,“早上董事长打电话说今天让我中午再过来,以前也有过这种事,所以我也没在意,没想到……”左悦敏感地抓住了其中的点:“以前也有过?”
陈娜原本看着左悦的眼睛微微往左上移开,眉头轻皱想了想:“对,以前比较频繁,不过有好久没这样了,我也不是很清楚有什么事,因为我们这种工作都是涉及到很多隐私的,所以做到不闻不问是必须的。”
左悦点了点头让王竞带她先回去做笔录,看见苏羽和支朴从里面弯身出来,故意忽略品行恶劣的人:“怎么样?”
“死者的右手腕有被刀切过的痕迹,不过没有被切除下来,身上也有十字记号,大概的死亡时间是早上9点到11点,具体的死亡原因等我回去验完再说。”
苏羽扒拉了一把短发,然后说道,“对了,死者有可能遭到性侵了。”
这和之前的推断有了很大的出入,很多东西都在对立面,左悦咬着手指不知道在想什么,李永远小心翼翼地问道:“那还要按照原来的推断查下去吗?”
知道他在想什么,左悦指了指里面:“先进去看看再说。”
尸体已经被运走了了,满屋的凌乱和之前的现场有着很大的区别。支朴跟着进来:“死者是旗语文化发展有限公司的董事长,石玉,34岁。”
“凶手作案工具是厨房里的刀具,刀片锋利但是没有成功,所以凶手的力气不是很大,而且不是蓄意作案也不是老手,凶手对于死者身上的部件有着很深的厌恶与仇恨,不是特殊的癖好,因为被切除的器官并没有被拿走。”
左悦点头:“中国人相信死要留全尸,所以凶手在一定程度上是这些东西的受害者,而且即使真有投胎一说也不希望死者继续这样伤害人。”
支朴手里还拿着用密封袋封好的刀具:“而且这几个现场有很奇怪的地方,凶手能够想到去抹去指纹,说明他懂这些,但是作案工具好像都是随手拿的,而在这个现场中,凶手没有和之前一样收拾房间。”
“苏羽说死者死亡时间是九点到十一点,陈娜是十二点多来的,所以他清楚陈娜的动静,那么陈娜说之前有过这种情况,那么当时凶手应该是和死者一起的,所以他害怕被撞到,所以走得很匆忙,当然也可能是是凶手确定我们一定找不到可以抓到他的线索才会这么肆无忌惮。”
“这里的监控因为线路老化,有几个出了问题,还在检修中,所以案发时能提供的画面很少,技术科已经回去把路口的监控调出来了。”
只是两人转了一圈也没发现什么可以佐证看法的线索,支朴要回局里作报告,问她要不要一起回去,虽然心里不是很想和他一起,但是自己在现场也帮不上忙还有可能帮倒忙。狭窄的空间左悦总觉得不是很舒服,知道他早上是开玩笑的,可是他给人的感觉有种攻击性,好像自己是他猎物一般,最糟糕的的是,自己完全看不透他的一言一行,虽然没有恶意,但总归是不舒服。支朴用余光看着左悦坐在副驾驶上扭来扭去有些烦恼的样子,有烦恼说明自己对她有影响呀,认识到这一点的组长心情好的没有逗她,车子还没停稳就见她迫不及待地打开安全带,支朴眼角的笑意瞬间延伸到了嘴角。左悦下车觉得身子轻了许多,没等身后的人就急匆匆地跑回办公室,让人把这几起案子的资料都拿了过来,皱着眉头翻看着。老实话说,虽然第一次自己直接接触案子,但是之前跟着导师到处分析案例的时候一直都很相信自己的直觉,也没有出过错,只是今天石玉的死让自己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之前的结论。既然有了疑问,除了再仔细地排查线索再无她法,眼睛在现场照片上仔细地寻找着,忽然又把之前看的照片翻回来,按下内线:“王竞,石玉家的摆在矮几上的照片在哪?”
物证室内,左悦靠在墙上快把手里的照片盯穿了,总觉得这张照片的背景很是熟悉,但是总静不下心来去回想,有些烦躁地把照片递给王竞:“照片上的背景是哪里?”
“酒吧?这灯红酒绿的还能把人拍的这么清楚,摄影师也是挺牛的。”
王竞有些不理解左悦盯着一张照片盯了十来分钟有什么意义。酒吧!对!就是酒吧!左悦忽然知道知道刚刚总是想不起来的原因了,当初自己在这家酒吧看见韩京的时候觉得跟吞了苍蝇一样恶心,所以自己潜意识里拒绝了深入回忆。“去查一查死者的性取向。”
王竞一愣,不太明白这是哪一出。左悦晃了晃手里的物证袋:“这个背景是一家同志酒吧。”
“啊?”
王竞显然没想到会有这样的转机,“我现在就去查!”
找到突破点以后,左悦也不再纠结,晃荡到技术科去等尸检报告,从宽大的玻璃窗看过去,苏羽正趴在尸体上划着什么,一旁的监控视频上就是她一副禁欲的表情,左悦不知道想起什么笑了起来,通过通话设备说道:“人家都说我可怕,没人说你可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