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到心理专家进行侧写:“为什么?”
“我昨天翻了所有的报纸发现可能是因为警方的保密,没有一家报纸有透露具体的作案细节,包括凶手留在死者身上的十字记号,所以可以排除模仿案,那两个案子就有可能是一个凶手,现场没有明显的打斗痕迹,虽然凶手在案发后有明显的整理痕迹,但是客房经理和保洁说屋内并没有东西的缺损,所以凶手给死者的感觉至少是认识的,不会让他有防备的。”
“在这里出入不会让人觉得奇怪的除了服务员就只有女性或者需要用这样的套房掩饰自己的同处高位的人。”
左悦的话语中透着一丝不屑,“而且这种高级套房根本不会出现上一位客人残留的痕迹,这里的口红肯定是案发当晚的,豆沙红是当下最流行的,也是女性为了体现成熟而喜欢用的颜色,凶手要么年纪较轻要么年纪比我们想象的要大,我更倾向于前者,毕竟位高权重,而凶手在死者身上留下的痕迹表明她对死者有着极大的恨意。”
支朴本来在现场的另一头查看,听见她在说话,眼睛不自觉地就挪到了她身上,这些年偶尔得到她的消息却远远不及在眼前来的真实,从来不会动用关系去私下调查一个人这是原则,但是对她却是尊重,没有人愿意活在别人的监视中,所以即使自己能够把握住将来的走向却从来不会去控制她,这算是第二次亲眼见到她这么自信有神采吧。左悦无奈地看了一眼还有些发懵的王竞,知道他可能不太理解这种情绪就说道:“至于性格,一般来说有过不堪经历的女人要么在外人面前包装自己要么就是愧于和常人交流,无论哪种都不是那种能交心的人,所以朋友必然不是很多。”
左悦不知道对面的人在打量自己,有些小心眼地想起他刚刚的行为以牙还牙道:“不知道组长是怎么想的?”
“我没接触过犯罪心理所以无法给你专业上的认同,不过从目前有的线索来看,你的推断比较符合案情。”
支朴扬了扬手里的资料,“蔡敏碗部的伤口并不平整加上何天宇是性起时被割下的器官,这两点就可以说明凶手有很大的可能性是女性,两个人都是在酒店被害,而且死之前的状态都显示他们当时处于要和人发生关系的阶段,如果说凶手是男性是怎么在第二起凶案现场能正面面对死者而让他在那样的状态下不做反抗,而且当时在场的女性现在又在哪?”
左悦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的时候眼睛无意间划过支朴,对上他盯着自己的眼睛,一时怔住,嘴比心快:“请问组长是对我有意见吗?”
话一出口就有些后悔,可不服输地支着耳朵听他解释。“没有,就是觉得左小姐认真的样子很吸引人。”
支朴认真地面无表情。左悦一愣,看见王竞憋红了脸肩膀直抖,而罪魁祸首还一脸正气地坦荡荡,有些恼怒地跺了下脚然后扭过身。从现场出来,太阳暖洋洋的照着,左悦缩了缩脖子避免冷风灌进来,肚子很准时的开始报时,左悦看了一眼手机发现已经中午了,还觉得刚刚的场面有些丢人,不想和后面随时能够对自己发出嘲讽攻击的两个人一起去吃午饭,发现不远处有家餐厅,就准备过去吃点东西顺便整理一下线索。只是还没走到门口就听见手机在叫。徐兰特有的声音透过听筒传了好远:“回来怎么也不和我说一声?中午回家吃饭,我做了很多你喜欢吃的。”
回到家已经快一点了,还没进家门就闻到熟悉的味道,眼眶一酸,翁着声音喊道:“徐阿姨,我回来了。”
徐阿姨提着勺子走了出来,好像左悦一直在家一样,指了指桌子上的盘子:“给你切好了,先吃点垫垫。”
感性一下子支配了感情,走过去把头搁在徐阿姨的肩上撒娇道:“我昨晚回来一个人住的。”
“让你不知道打电话,我这两天趁着你爸出差就出去转了转,今天回来就看见你贴在冰箱上的便利贴了。”
“阿姨,你矮了。”
左悦不满地看了一眼自己屈起的膝盖。徐阿姨拍了拍左悦搁在她腰侧的手:“你这么长时间不回来,阿姨老了当然越来越矮。”
从穆妍过世后,左悦已经习惯了在彷徨的时候扭身找能给予安慰的徐兰。“阿姨不老。”
直起身,左悦双手搭着她的肩,“什么时候可以吃饭?”
“马上。”
边说边用筷子夹了一块糖醋排骨递到她嘴边。午饭自然是吃到肚皮圆滚滚,垫着腰躺在沙发上和徐阿姨聊着天。正好说到左景阳,徐阿姨说:“见到你爸没?”
“爸爸不是去出差了吗?”
左悦歪着头眼睛盯着电视里正在上演离婚大戏的肥皂剧答道。“对啊,是去美国出差了呀。”
左悦扶额,本来自己没打算和他讲是想给他个惊喜,他没和自己说去美国估计也是这么想的,现在看来喜是没了,时差党发现这会儿美国已经深夜了,估计一向生活规律的左景阳已经睡了,所以就没有打电话过去说一声。左悦靠在沙发上快要睡着了,王竞就打了电话过来:“左悦姐,刚刚在浅水湾的别墅区又发现了一具尸体。”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