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反应就是他俩没准在说悄悄话。如果真的是要体现个人勇武,那刚才一见面就可以说大家别动,我要一个人跟对方单挑。哪里需要从马上摔下来再上去,然后叫嚣着打在一处的。原本拓跋宏周围有人请命要去帮忙,都被拓跋宏拦住了。后来大家也来了兴致,看戏比较精彩。等到马五爷回归了本阵,周围的人纷纷叫好,觉得马五爷特别厉害,有血性,是条汉子。马五爷赶紧谦虚,自己只是突然心血来潮,不算什么。张邦昌冷笑了一声,刚要开口,被拓跋宏用眼神盯住了,只得把话又咽回了肚子里。没一会儿,这战场局势就发生了变化,刚才拓跋氏以少敌多,只能用缓慢消磨的方式寻找机会。谁曾想对方突然发出了退兵的信号。这下那些士兵就更加混乱了,谁都不想殿后,大家都是来抢东西的,不是来送命的。姚鸿运早就猜到了这一点,所以派自己的卫队赶过来压住阵脚,免得让拓跋氏乘虚而入。拓跋骑兵确实发动了几次试探性进攻,但都被击退了。没有奈何,只能眼看着姚鸿运把兵带走。“金国的士兵,倒是可以一战呐。”
拓跋宏点了点头,虽然金国士兵没有什么纪律性,而且特别松散,但是战斗力还是可以的,不然早就被自己手下的勇士一锅端了。论步兵,起码能跟自己的山字旗打成平手,要是一对一估计还会输。要是论骑兵的话,自己应该略胜一筹,刚才马五爷已经用五百人打散他们五千人了。打扫完战场,拓跋宏这次损失不算大,但这鬼地方绝对不能逗留了。据说金国还有军队在闹,他必须回去为父汗分忧。拓跋宏没有停留,带领人马继续向北去了,路过原来淼国的都城,众人都问是否要焚毁。拓跋宏看了看这宏伟的宫殿和城墙,摇了摇手,“这么好的地方,毁了多可惜啊。”
拓跋宏带领所有人继续赶路,一直过了界河才安顿下来。此番南征,拓跋宏几乎灭了淼国,如今退回界河,似乎又回到了当初的起点。“张邦昌,我不烧你淼国的都城,你高兴吗?”
拓跋宏询问道。“回主人的话,我已经是您的家奴,那地方也不再是我的国家。您能如此仁慈,我代表他们全城的百姓感谢您。”
张邦昌说道。“淼国人毫无信义,出尔反尔,先降后叛,也算我有好生之德,下次他们就没这运气了。”
拓跋宏让张邦昌先离开,自己要和马五爷说几句。马五爷到了跟前,拓跋宏便问道:“之前与金国交兵,你和那主帅说什么了?”
“到底瞒不过牟克大人呐。”
马五爷直接承认了,“我跟他说他的军队毫无纪律,难以取胜,若是不退兵,今番必死无疑。”
“只说了这些吗?”
拓跋宏一笑,“为何你们见面就要‘下跪’啊?”
这就是问马失前蹄是怎么回事。“我也觉得这事儿很奇怪,看来老夫真是好久没有骑马打仗,偶然失误啦。至于敌人为何如此,我就不得而知了。”
“哦……”拓跋宏沉吟半晌,看了看马五爷,又说道:“既是如此,那就没事啦。战场瞬息万变,什么事儿都可能发生。我还以为您又遇到熟人了呢?”
“牟克大人多虑了,老夫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人,有一两个故交知已属罕见,哪儿有这么多啊。”
“哈哈哈,我真是对你讲的那个世界越来越向往了。”
拓跋宏把两手背在身后,又看了看地图,笑道:“这么大的天下画在纸上竟然这么小,可见天地之大不过如此。”
“牟克大人,此言差矣。”
马五爷说道:“天下是无限的,时空是无限的,我们都如尘土般在天地间遨游,岂有说天地太小的?是我们的眼睛看到的太少了。”
“有道理。”
拓跋宏坐到了床榻上,“军师这一次也辛苦了,下去休息吧。”
“老夫告退。”
马五爷退出了军帐,开始思索起下一步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