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章盈盈给她带来了一张交费证明和他的一句话:可以上大学,但前提是她要承受得住他的学费。只要有一天让他知道她无力承爱学费,他就会义无反顾地退学。他们展开了一场旷日持久的博弈赛,她努力努力地工作,不让自己的财政出现问题。他耐心地等候,等着她的经济支柱倒踏后承担起所谓“男人”的责任。父亲的病让他给瞅到了机会,当时就办了休学,气得她当场要跟他断绝关系。好在最后,被大家劝住,他和她重新划定了楚河汉界。只要她本人承受得住,不会为了钱而做出卖自己的事,他就要继续完成他的学业。他当时答应得很勉强,但还是点了头。“姐,以后不管什么事情,都不要再提和我断绝关系,可以吗?”
他那天曾这么对她说,他的眼里闪出了受伤的表情。黄叶的心口抽了一下,有些疼。黄草并不是父母亲生的,而是街头的弃婴。睁眼时,人已经到了尚市。“什么?你去看了黄草?!你怎么可以这样!”
房间里,尖利的叫声响起,分贝之高,足以震聋耳朵。黄叶看向一边正在跳脚的章盈盈,耸了耸肩:“是啊,怎么了?”
“怎么了?你竟然好意思问怎么了?你不知道我是你家小嫩草的超级追求者吗?为什么不带我去?”
章盈盈的两只眼珠几乎要爆出来,一副要追究到底的样子。黄叶忍不住笑了起来:“你去?怕你受不了这个打击。”
她是临时起意要去的,并没有要见黄草的意思,所以没有通知章盈盈。“打击?你别告诉我,小嫩草已经有牛在啃了!”
章盈盈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黄叶有意气她般点头:“你猜对了。”
“哦哆K!哦哆K!(韩语:怎么办。)”章盈盈学着韩剧里的女主角悲劫地喊了起来,一副要哭天喊地的样子。黄叶对于她这间歇性神经发作早就习以为常,甩甩头走向洗手间。章盈盈扑过来抱紧了她的臂:“不行!你一定要予以打击,坚决地拆散他们!小嫩草最听你的话,你只要一个电话,他保证会分手!”
黄叶狠狠地戳上她的额头:“让我做坏人,没门!”
背后,狼号一片。等到黄叶再出来,章盈盈已经停止了鬼哭狼号,正捧着电话装模作样,扭捏作态,嗓子尖细娇软到让人起鸡皮疙瘩。“你姐啊,她很好啊,嗯,你放心啦,我给你盯着呢。好啦,拜拜。”
黄叶的鸡皮疙瘩在身上颤了三颤,掉落一地。章盈盈已经舞腰扭肢地走了过来,长指学着电视片里老鸨的样子轻佻地划过黄叶的脸庞,长腔长调地开口:“真不乖,竟然骗我。小嫩草说了,他才没有谈女朋友,人家暂时没有这个想法!”
看着她那高兴到花枝乱颤的样子,黄叶再次抖落满身鸡皮。看到黄叶没有理自己,她自讨没趣后,把身体缩回了电脑桌后。不一会儿,再度抬起了头:“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公司决定表彰你们组的成员,所以拨了一笔钱给你们组。这笔钱只能进行集体活动,不能分发给组员。”
黄叶走过去,果然看到了邮件。钱不是很多,两千块,而且要先报上活动内容才能领取。黄叶想了一下,让章盈盈按照老规矩,报了吃饭和集体唱K。章盈盈叭叭地输起字来,一会儿,扭着腰来了她的身边:“为了给你们再续前缘的机会,我把活动的详细内容给着总裁邮箱也发了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