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者,方才坚决地摇头。“对了,以后要记着,是我睡了他!”
不知是一种什么心理作祟,黄叶突然孩子气地强调。章盈盈闷着脸点头,那强忍着的笑意几乎要将她的脸部毁容。黄叶突然心烦意乱,瞪了她一眼,扭头走出了公司。接了这一张大单后,黄叶给自己和手下的业务员放了两天假。她特意回乡下,看望自己的老爸黄根。黄根以前是一名代课老师,教了一辈子书却没有换得转正的机会,却因为吸食了大量的粉笔灰,得了尘肺病。早些年一直拖着,以为不过是小毛病,直到病倒了,彻底失去了劳动能力,方才意识到是大病。黄根坐在门槛上倒着鞋里的沙,看到提了补品的她并没有开心,反倒皱出一脸的褶子来:“没事老跑回来做什么,买那么多东西不用花钱的吗?”
他没有让她进门的意思。黄叶早已习惯了黄根如此的态度,却还会难过,眼睛热了热,却强撑着没有在黄根面前流泪,只走近几步道:“这些花不了多少钱,吃了对您的身体也有好处。”
“下次别买了。”
黄根的语气终于软了些,抬头看她的脸,“你自己脸色也不好,要买就给自己买。”
说完,他扯了东西进了屋,只留下细细的一点门缝。黄叶在门外站了好长一阵子,夕阳落在身上,显尽落寞,她到底没有进屋。好久,才吸了一口气,像以前一般嘱咐:“您一个人在家,要好好照顾自己,有什么事一定要打电话。还有,药也别断了,要每天吃,别忘了定期去医院检查身体。”
屋内,一片安静。黄叶从口袋里掏出两千块钱放在盒子里,转身走了出来。这些话,她每次回来都要说一次。但她知道,父亲是不会打电话给她也不会问她要钱的。他早就做好了放弃自己的打算,上次若不是邻居发现,他早就死在了屋子里。好不容易把他从死神手里救回来,得到的是他的一顿臭骂。黄叶抹了抹眼角,觉得有些委屈,一个人孤零零地走向汽车站。电话铃声响了起来,黄叶低头,看到的自家姑姑的号码。她接了下来,姑姑黄小云的声音透了过来:“是叶子吧,你爸爸年初让我给你做了肉丸子和干笋,还有杨梅干,你在哪儿,我给你送过去。”
数十分钟之后,肥肥胖胖的姑姑就背着个不小的袋子出现。她把东西一一放在黄叶面前,嘴里还不忘道:“你这孩子也是,回来了也不到姑姑这儿来坐坐,要不是你爸打电话,我还不知道。”
黄叶没想到父亲会打电话给自己的姑姑报告她回来的事,有些意外。黄小去似看出了黄叶的疑惑和委屈,叹气道:“你也别怪你爸爸无情,他得那病,是怕你们回去传染,才不准你们进门的。其实,他心里没少记挂着你们。这些,他嘱咐了我很多遍,说一定要给你做好的。”
“我知道。”
黄叶咬紧了唇回答,声音颤了起来。黄小云心疼地拍了拍她的臂,转过脸去抹起了泪。好一阵,她才控制好情绪,道:“你爸爸让我转告你,在外面好好生活,好好工作,不要有太大的压力。如果有合适的,也别委屈自己,一定要好好地谈。不过,一定不能做小三,明白了吗?”
“我明白。”
黄叶点头。这几年家里用到大钱时,父亲总要刨根问底问清楚了才会动,他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因为钱而走错路。黄叶不忍黄小云久等,催着她快离去,自己站在车站的旁边的一棵柳树下等人。六月的杨柳葱翠,拂在她身后,像是古带仕女的绿飘带。阳光撒下大半,给杨柳虑了些,剩下的细细碎碎,将她整个人衬得恍惚朦胧。对面,一辆华贵的揽胜停下,车身上沾满了泥。“我说,想做慈善你直接给钱不就行了吗?用得着跑到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来亲自考查?”
商航宇大半个身子靠在椅背上,一双长腿搭在安全气囊的位置,眯着一对桃花眼极度不理解地开口。那头,久久没有回应,他不得不偏过些脸来,看向旁边的江凯伦。当目光与他的重合,落在杨柳树下时,“哟”了一声。“人面桃花相映红啊。”
他打趣道,一脸了然的样子。江凯伦扯了一下唇:“那是柳树。”
间接地打击他的语文水平。商航宇蒙了脸:“我是在国外读的书,能知道这一句算不错了。”
江凯伦没有再吭声,目光沉沉,全部的注意力都投在柳树下黄叶的身上,仿佛要将她吸走。“我说你既然是为了她才来搞慈善的,为什么不在她身上也搞一下,据我所知,她养了不少人,缺钱得紧。”
商航宇一脸不解。江凯伦抿了一下唇:“你应该知道我的性子。”
“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才会疑惑。”
商航宇紧追不放。江凯伦收回了视线,一本正经地看着他:“我需要的是一个在意志上我匹配的女人,帮她还不是时候。”
商航宇认可地点头,片刻又有了新的疑惑:“真的打算把她娶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