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热搜让娄雪晗本就岌岌可危的风评更加狼藉，再这样下去她就真洗不白了，想要降低损失得尽快达成和解，但是苏筱那边态度也很强硬，想要平息事端只能是娄雪晗让步。再次郑重告诫娄雪晗不要乱说话，张雅婷心累的离开了娄雪晗的住处。外面霓虹闪烁。望着黑压压的夜空，张雅婷的心情也不大爽利，想找个地方放松放松，但一时又不知去哪儿。姜小书这会儿要么加班要么陪男朋友，还是下次再约吧，至于别的人……她在S市没什么别的人能约。不过她不是多愁善感的人，没人陪就自己玩咯。只一秒她就想好去处，一个油门，打着方向盘驶入夜幕中。酒吧里正放着靡靡之音，光线昏暗暧昧，几乎坐满了人。这个酒吧还是上次跟陆斯安一起来的，环境什么的都很符合她的口味，不吵不闹又不冷清，适合消遣时间。她来的时候正是最高峰，找了一会儿才找到一个空座，点了杯鸡尾酒，放松了身体和心情，让自己沉浸在这悠闲安静的氛围中。“女士，您的苹果酒。”
调酒师将一杯酒推到她面前。“谢谢。”
她抿了一口，味道还不错。这酒，几个人喝的是热闹，两个人喝的是感觉，一个人喝的是寂寞。她拿手机拍了张鸡尾酒的照片，飞快调了下色调，正准备发到朋友圈，文字也想好，就配个【故地重游】，别人看到了就知道她一个人在酒吧。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到一道陌生的男音，“这位姐姐，你一个人？”
张雅婷扭头一看，只见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端着酒杯坐在了她身边的位置。是个清爽的小帅哥，虽然不是她的菜，但也挺养眼的，声音也悦耳。看做派瞧着是个夜店熟手，不过她见过的人多，这样的小男生不一定是对她多有兴趣，不过是在尝试不同的类型，聊聊骚罢了。她笑了笑，正准备撩撩这个小帅哥，突然感觉有人在看自己，一扭头，对上了陆斯安睁大的眼睛。她脸上的笑容突然灿烂，“不是一个人哦。”
说着端着酒杯朝陆斯安走过去。陆斯安两边都坐着人，她轻敲桌面，对着其中一个明显没有同伴的男士微笑道：“打扰，能换个座位吗？我想跟这位先生聊聊。”
那位男士看了看陆斯安，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欣然让出座位。张雅婷道了声谢，施施然坐上去。陆斯安下意识往旁边歪了歪身体，“你怎么在这里？”
“这儿不是你家吧？”
“S市这么大，你怎么刚好在这儿？”
“我在你手机里装了定位，你在哪儿我都知道。”
张雅婷随口道。陆斯安连忙从口袋里翻出手机，翻来覆去检查了好几遍，没发现定位分享或者定位软件，余光瞥见她看着自己跟看戏似的，顿时明白自己被她忽悠了。他没好气，“张雅婷，你嘴里有几句真话？”
“我说真话你不见得会听，不如说假话让你自己发现。”
陆斯安：“……”“话说你怎么在这儿？”
张雅婷突然问。“我在这儿很奇怪？”
陆斯安反问。张雅婷抿了口酒，语气随意道：“你不会是来这儿跟我偶遇的吧？”
“咳咳！”
陆斯安一口酒差点从鼻子喷出来，脸一下子红了，一双漆黑的眼瞳如水浸润过般，眼尾微微发红，仿佛烧着火，声音也烧得有些沙哑，“每次我都以为自己看到了你的底线，谁知道你总能刷新我对你的认知。”
“我的底线深不可测，陆老板感兴趣的话，我们可以探讨一二。”
这是人说的话吗？陆斯安在心里骂这女人不正经，“呵呵，我又不傻，明知道是个巨坑还往下跳。”
张雅婷笑笑，端起酒杯慢慢品尝。悠扬的音乐，暖黄的光线模糊了她的面容，她安静喝酒的侧颜无端生出了些许寂寞的感觉。陆斯安很少见到她这么安静的样子，想到她这次一个人来S市，问道：“你怎么又接了一个跟秦聿打擂台的委托？不会也跟梅丽寒一样想打败他吧？”
“纯属巧合。”
“你这个委托优势很少，最好的结果就是寻求和解，你可以操作的地方很少。”
张雅婷手里端着酒杯，听到这话扭头看他，“打探敌情啊？”
陆斯安淡定喝酒：“你的委托人本就是过错方，你为了这样一个委托从京城赶过来，一呆这么多天，你在京城接不到委托了？”
律师的时间金贵，手上经常不只一个委托，这个委托不算复杂，也不算大案子，不值得逗留太久。张雅婷又笑了，“你想听到我说什么？”
陆斯安收回目光淡淡道：“你想多了。”
张雅婷晃晃酒杯，“委托人给钱大方，奔赴千里算什么？”
陆斯安：“……”这语气有点熟悉。张雅婷又道：“倒是这次你们大安的秦大律师接的委托可能收不到多少钱，因为赔偿金额不会很高，说不定要做赔本买卖。”
“秦聿接案子比较随意，律所对他没有要求，毕竟他不缺钱。”
虽然他总是嚷嚷着叫秦聿多接委托尤其是钱多的委托，但从来不干涉秦聿，因为秦聿每年能接的高收益委托很多，剩下的时间接点不挣钱的委托也没关系。简单说就是能挣钱，任性。“你倒是大方。”
“那当然，我们大安出了名的福利好。”
“这么看来我们的秦师兄以后要在这边定居了。”
张雅婷感慨道。“事业在这儿，女朋友在这儿，他还能去哪儿？”
“你以后也是在这边定居了吧？”
张雅婷突然问道。陆斯安扭头看她，见她只是随口问问的样子，也随意道：“我都定居好些年了，大安在这儿，我不会离开，以后退休了或许会回京城吧。”
“当初你怎么想到来这边发展的？你也是京城人，上学也在京城，人脉都京城，怎么会想到一个人跑到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发展？”
张雅婷挺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