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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3章 苏旻的故事(中)(1 / 1)

这种杂耍的特点,在于惊险紧张、轻松幽默,惊险在于使观众目瞪口呆,幽默在于使人捧腹大笑,可谓刚柔兼备,因此在某些地方,耍幡是喜庆丰收的表演。得知死者的身份后,孟教授显得很疑惑,一个跑江湖耍幡的,怎么可能住四合院?要知道,在近二十年前,房价虽比不上后来,但那样独栋的四合院,也是价值不菲的,跑江湖的手艺人,能有个栖身之处,能有口热乎饭吃,能做到衣食无忧,便算是难能可能,哪还有更多的余钱,住得起这样的豪宅。了解死者的人告诉孟教授,别看死者是跑江湖的,手艺确实一绝,他把猴戏杂耍,跟耍幡融合到一起,看客们十分喜欢,给的赏钱自然就多,日积月累下来,是个不小的数目,买一座四合院,不在话下。孟教授还是觉得可疑,重新回到现场,因为还有一个疑点,那就是死者的脑袋,到哪里去了?他刚回到四合院里,就发现了不同寻常,因为除他以外,这里竟还有别人的气息,本以为是凶手去而复返,可当他找到那个人时,愕然的发现,那根本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儿童高的猴子。小猴子坐在死者被挂尸的地方,瞪着猩红的两只眼睛,警惕着孟教授的靠近。孟教授惊讶之余,并未把小猴子放在心上,仔细检查起现场,希望找到凶手的线索,或者是死者的脑袋,可一圈找下来,竟然没有任何发现,反倒在死者房间里,发现了一只木偶,一只无头的木偶。孟教授断定,两者之间肯定有关联。就在这个时候,他闻到了腥臭之味,于是又检查起来,检查到木柜时,忽然从木柜里面,冲出一个肮脏的乞丐。乞丐神经恍惚,大叫着撞开孟教授,逃了出去。孟教授以为他是凶手,连忙去追,没想到晚了一步,还是被乞丐逃了。于是乎,孟教授去打听乞丐的身份,得知是死者的徒弟,但为什么疯癫,还弄得跟乞丐一样,就没有人知道了。与此同时,孟教授愕然发现,死者院子里的小猴子,竟然跟在他的身后,睁着两个猩红的眼睛,极为古怪的瞪着他。忽然,小猴子转身就跑,孟教授察觉不对,快步追了上去,一路跑到天桥上,看见这里有许多落魄的江湖手艺人,他们在天桥上各占一席之地,近乎乞讨的卖弄着手艺。小猴子停在一个面容干瘦,腰背佝偻,穿着破旧棉袄,身上肮脏的大胡子旁,呲牙咧嘴,比划手势,似乎向表达什么。孟教授走过去,却见那个大胡子,一把揪住小猴子,掏出一条铁链,拴在小猴子身上,并告诉孟教授,他是小猴子的主人,而且认识死者。孟教授继续追问,大胡子接着告诉他,当年在这附近,耍幡的和木偶戏,曾经风靡一时,后来死者用诡计,赶走了木偶戏,木偶戏自此衰落,其他手艺人,也被逼得走投无路,只能在这条天桥上,苟延残喘。此外,耍幡的跟他相熟,在来往过程中,偷学了他的手艺,把耍猴融入耍幡,创出一门新的杂耍,自此,小猴子经常跟着死者身边,因此有了感情。孟教授听后感叹,以前的老手艺,因为时代变换,都面临失传的趋势,非常理解手艺的现状,而且愈加肯定,死者家中的无头木偶,肯定跟死者之死有关。必须找到木偶戏的传人,才能解开这一谜题。他正准备问大胡子,哪里可以找到木偶戏传人,却不料被锁住的小猴子,不知从哪里抓了只耗子,用竹签在耗子身上,不停地扎着血洞,并啃噬老鼠的脑袋。孟教授皱了皱眉,觉得小猴子太怪异,虽然它是一只畜生,却是大胡子的命根子,受过正统训练,怎么会如此野蛮?即便是那些山猴,也不可能生吃老鼠。这时,前面不远处的地方,突然传来悲怆的老调,咿咿呀呀,只闻其声,便会悲从心来,令人忍不住流泪。孟教授转身看去,发现有人在拉二胡,唱着凄凉的曲调,诉说内心的凄苦。他不禁皱了皱眉。总感觉哪里不对,却又说不上来。画面一转,孟教授通过大胡子,找到了木偶戏传人,当他找到木偶戏传人家里时,却发现屋子里空空荡荡,一个人影都没有,只有满地的木偶。那些木偶很诡异,要么断手断脚,要么断头缺身,撒的到处都是,明明是大白天,却让孟教授惊出冷汗。这里查无所获,孟教授准备离去,结果刚出门,路过旁边那家人的门口时,无疑看见院子里,有一个苍老的老人,正在院子里画皮影,并咿咿呀呀唱着不明真意的曲调。老人察觉到孟教授的目光,抬头望了过来,然后裂开嘴巴,露出稀缺的大黄牙,无声的大笑,要多诡异有多诡异。看见老人的笑容,孟教授头皮发麻,但他毫不畏惧,走进院子里,找老人询问木偶戏传人。老人告诉他,木偶戏早就灭绝了。孟教授准备追问,却忽然闻到一阵熟悉的腥味,他低头看去,发现臭味的来源,竟然是皮影身上的颜料,而这种颜料的味道,跟木偶身上一模一样。他顿时有所明悟,追问眼前的老人,是不是木偶戏传人?老人当时拒绝,并说现在手艺人艰难,都会多学些本事,哪怕只是皮毛,也比没有要强,不然就会被饿死。孟教授是何等人物?在老人诉说的时候,便已经仔细打量他,发现皮影戏的牵引线,跟死者颈部的断痕,竟然出奇的吻合。孟教授基本可以断定,眼前的老人就是凶手,但是他没有证据,于是假装一无所知,又攀谈了片刻后,告辞离开了这里。不知道为什么,他从院子里出来后,总觉得暗中,似乎有一双眼睛,正在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当他去寻找时,却又找寻不到,当真非常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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