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到阉人,所以多注意了一下,因此将他的声音记下了。他们说的话小娘子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却知道那太监是想对林夫人——哦,不对,是娘娘,对她不利的。想到这里,她干咽了几口唾沫,脚步慌乱地跑回了家中。第二天一大早,景珏就率着大军继续往金陵前行,同时他们也得到了金陵那边的战报,叛军与赫连邵一军一直僵持不下,这样一天天地耗下来,几万将士每日的花费都是一笔不小的数目,所以随后送来的便是朝堂那边户部哭穷的奏折。临都那边送来的奏折都放在了宁雨宣乘坐的马车上,马车上小巧的熏香炉中照常是燃着提神的薄荷香,但宁雨宣此刻却觉得腰肢酸软,大腿无力,想起这一切的缘由,她脸又“噌”的红了,脑海中都是一些不合时宜的画面。慌乱间她拿起那些奏折随意翻看了起来。奏折上的内容大致都没什么新意,进士出身的那些大臣写起这些来,文章满是华丽辞藻堆砌而成,真正说实事的话也不过那么几句而已,她真不知道平日里景珏是怎么看下去的。她揉了揉太阳穴,掀了马车侧边的窗户帘子,大军正行走在官道上,越往南去入眼的颜色也就越绿。现下已经是八月份了,北方的秋季不比南方,等到了深秋的时候,是一点绿色也难瞧见的,她眸光一转,忽而就看到了骑马跟在景珏身边的俞长喜来。昨天被景珏那样的闹腾,她也就将俞长喜的事情忘记告诉了他。只是现在在路上,她不好叫景珏过来,想了想,她叫了外面随马车伺候的宫女,让她找来了秦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