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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四十四章 不可能是他(1 / 1)

“……我也接受。”

莫卫林闻言,惊讶地看向他,“……你接受了?”

江修昊一耸肩,“你说了,如果我不接受,恐怕无法和你继续交谈。你尽管说下去,虽然我不一定全部认同,但我不会再反驳。”

“要我说多少,得看你的诚意到哪里。你答应助我一臂之力了吗?”

“那要看如何助,为什么助。”

江修昊拍了拍身旁方圆,“至少,你也要先把这玩意儿给我说清楚。你前面只给我说了个前置概念,后面就不打算说了?我可以理解为,你故意带我来这里,把这样惊人的秘密告诉我,却又只说一半,这是为了吊起我的胃口,反客为主,把要不要合作的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上?这样可不厚道啊,首富兄。”

“你想了解什么?你问。”

莫卫林看起来好说话得很。但江修昊不买账,“我什么都不了解,你全给我说吧。”

哼,想套路他借机误导他,没门。“我不可能把自己潜心藏了十年的秘密全数告诉你,你尽管问,我挑着答。”

莫卫林不愧为老狐狸,很快就换了一个说法。敌对又合作的关系中,对方表现出对你毫无保留的模样才容易引人怀疑,假若表现出合理的防备态度,反倒令对方信服自己。老狐狸没有上来就表现出防备,而是先扬后抑,想让江修昊认为他已经放开了姿态,敞开了心跟他谈话。“好啊。”

江修昊笑笑,“方圆你是如何建造起来的?”

“十年前,当我知道监理会的存在后,我就一直托人在研究方圆,在另一面则向监理会发出获得1号位面管理员一职的请求。当时正好监理会苦于无人继任,并在我承诺资金、人力等方面全面无条件支持后,便答应了我的请求,破例让我成为1号位面的管理员。当时的莫庄还只是十四岁,所以管理员一职还是由我来代位。获得管理员一职后,我终于能够从监理会那里获得了我想要的数据,并让我的研究团队开始根据这些数据复制出方圆来。当然,方圆被置于1号位面,受它的置顶性影响,无法发挥作用。我的研究团队三番四次和我信誓旦旦地保证,他们已经完全按照我提供的数据报告制作出方圆来了,只是不知道为何,通了电流却毫无反应,跟一块顽固的圆石一般。我当时并不相信方圆竟毫无作用,只一味让我的研究团队继续把实验做下去,一定要将方圆启动起来。九年过去,我的研究团队为了对照实验数据,一共制作了五个方圆,他们重复对比,演算,实验,但这五个方圆都如同几块无用的石头,毫无反应。他们在日复一日毫无头绪又枯燥单调的研究中引发了不同程度的精神疾病。因为我不允许他们修改我所提供的数据来继续对比实验,所以他们只能重复无用工作,九年的枯燥单调和仿佛没有尽头的研究过程,令他们都开始精神恍惚,并且无法保持冷静。眼见他们再无作用,我也不想大张旗鼓地再重组一个研究团体,引人注目,所以,我就遣散了他们,方圆也被留在了这里,像一个老化的机器,蒙了尘生了锈。后来,你出现了,在你担任上主宰神候选人之后的三个月内,有一日,方圆突然自我启动了。我起初还不知此事,后来来这里定期打扫的保洁员们告诉我,她们发现这偌大的别墅地面之下,总有些不同寻常的动静。这怪异动静令他们时而头昏眼花,大脑空白,花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身在何处;又令他们不由自主地恐惧颤抖,仿佛地面下埋藏了能够让世界血流万里成河的可怖妖魔。当我知道这件事后,我就立即赶来了这里,亲眼看到了栩栩如生的方圆。它有温度,有起伏,踏入其中,还形成了一小片活生生的天地。我从那时起,方才知道,我亲手组建的那顶级的研究团体,所有的数据都没有做错,九年的呕心沥血,他们将每一个字节都输入到了正确的位置上。方圆生成了。接下来的时间里,我经常都来这儿对它进行调试。我的研究团队为了照顾我,所以给我设置了十分方便易懂的说明书和遥控器,我更可以通过自己的脸或指纹来对它开启命令。你刚才所见的方圆,则是被我调试过了,你在里面所看见的景色,是方圆目前可以生成的全部内容,并且随着时间增长,它能够一天一天地增加可设置的世界范围。至于方圆是如何制作出来的,运作原理是什么,我不可能说。我是从监理会窃来的数据没错,但这是我的绝对秘密,我绝不会告诉你。”

“哦,所以,你所组建的顶级研究团队,都被你过完河拆桥了?”

江修昊淡淡道。“当然。”

莫卫林并无愧色,直截了当地承认,“解散了他们,不代表放他们自由。他们的精神状况已经出了问题,无法再严实管控住他们的嘴巴,存活对我来说是一种威胁。监理会不能干预1号位面,他们从1号位面获知信息,都是通过我,所以,只要我把控好消息,他们便永远不会知道方圆。”

“哦?那你如此有自信,我一定不会去和监理会告密吗?”

“告密了又如何?”

莫卫林不以为意,“你以为,以此来和监理会谈条件他们就会诚实履约?之前的一千万奖金会诚实履约,也只不过是忌惮你身上不可控的系统力量,如果仅仅是因为如此,你根本不需要通过告密就能强迫他们答应你的条件。那你又何必把有利于他们的消息告知他们?”

江修昊给他比个大拇指,“想得非常全面,你说得对,我无法反驳。”

莫卫林淡然颔首,“江修昊,你还有什么想问的?”

“监理会所创造的那些‘方圆’,你说你不知道放置在哪里,你也说监理会把它们藏匿得极深,说明监理会不是随随便便能让普通人知道的存在。那么十年前,没有当上1号位面管理员的你,如何知道监理会的存在?又是什么渠道和监理会搭上线的?”

“这些自然也不能告知你,下一个问题。”

莫卫林似乎料到他会问,回答的速度非常快而坚决,语气不容置喙。江修昊挑挑眉,“为什么你坚决称尤成宇就是那个神秘人?证据?”

“呵呵。”

莫卫林只神秘一笑,“我手上所掌握的线索就指向他,我不敢百分百肯定,但是有八成的把握。”

“那你这意思,是说我岳父把他最心疼的女儿送去异世界,让她独自去冒险了?知道她在178号位面被毁容甚至身死,也无动于衷?”

江修昊清楚地记得,尤语蔓“失踪之后”,尤成宇夫妇是如何着急地找上门来找自己算账的。就这样心疼儿女的父母表现,尤成宇怎么会放任女儿在异世受苦?更别说是毁容和身亡了。要知道,当时尤语蔓差点跟随着被监理会决定解体的178号位面一起灰飞烟灭,尤成宇如果是那个神秘人,不可能对这些事情一点风声都没有。若不是雪莲的出现,影响他身上的系统发生异变,让他可以重组178号位面的历史时间线,强行把178号位面救回来,尤语蔓便就此消失了。尤成宇不可能提前预知得到自己会有如此变故。他的性子十分稳重,不至于是个把女儿的存亡寄托在如此缥缈的一线希望之上。除非他根本不爱女儿尤语蔓,但从江修昊所见所闻来看,尤成宇对尤语蔓的宠爱有目共睹,无需质疑。这也是他一直斩钉截铁地否认,尤成宇就是那个神秘人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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