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刀。而江修昊，却是傻子一样，什么都力求面面俱到，尽善尽美，简直跟圣母一样离谱。但偏偏他又做得到，这才让别人对他无可挑剔。做事作风这方面，他对江修昊这种婆婆妈妈是欣赏不来的，但有一点，他对江修昊是深感可怕。江修昊对人心的把握，是令人胆寒的地步。猜别人心理，预想他的下一步，尤其是卢锦言这种只有一些小聪明、没有什么大才干的人，要预料他的行动方式和心理变化，对自己来说也是小菜一碟。至于为什么不显山不露水，不过是为了想听江修昊的说法，窥探他的心思，并且在江修昊面前立个不够聪明的人设而已。他觉得，如果真如江修昊所说，有观众正在看着他们俩表演的话，他相信不知道他心理活动的观众们，也会相信他所表现出来的人设，认为他只是个对比主角来说，不够主角聪明，不够主角敏锐，不够主角有大局观的小配角。但是这个主角并没有满足于自己甘心当绿叶给他捧出来的人设。江修昊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将自己一直隐藏的内在面貌，试探并窥见得一清二楚。最可怕的是，自己却对此事一无所觉。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发现自己表现出来的和内里不同？奕戊紧锁眉头思索之时，却突然想到了什么。对了，是他蠢了，这原本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啊。江修昊将他一开始表现出来的性情牢牢记住了，就像他见过了他的真面目，那么往后他再戴多少次面具，江修昊也一直记得他的本来面目。之前他一直没想到这点，是因为这让人太过匪夷所思。几乎所有人都是在一开始时候并不会表现出真实的自我，而是表现伪装的自我，而且人所留下的记忆和印象是具有渐忘性质的，只会对近期所留下记忆较为深刻。那么自然而然的，无论这个人之前给你留下什么印象，但你对他的评价只会从他近期在你面前的表现来进行评判。自己和他少说也在144号位面时间里相处了一个多月，这一个多月他都尽心尽力地表现着暴躁易怒、不够聪明机敏、只想着邀功的人设，按道理来说，江修昊会认为这才是自己的真正面目才对。但是江修昊却从自己变过又变的面具里，找到了他最原始的面貌，并始终不被他所迷惑而动摇自己的判断。然后他还做得不声不响，对自己的暗中观察也没有让自己发现过任何端倪。要不是他冷不丁地说出一些意味深长的话来，奕戊还真可能一直被蒙在鼓里，认为他被自己的表现所愚骗过去了。奕戊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自己应该趁江修昊离开，联系一下“那位”了。不过并不是报告他江修昊发现自己的隐藏伪装的事，这种事情早就报告过好几次了，“那位”是不想听这种陈芝麻烂谷子的事的。他要说的是，他在这段时间观察江修昊以来，所想到的一个全新的可能性。一个监理会成员们还从未研讨过的思考方向。只是因为他还没能够获准进入监理会，所以对内部人员方能了解清楚的情况只是一知半解，所以他也不确定，他这个想法到底只是自己的天方夜谭，还是正好抓住了江修昊这些令人恐慌的异常波动的关键命门。如果他的猜想方向是对的，那么，这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