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师弟身体一向硬朗,比我还小十几岁,怎么可能先我而去?真是生死由命不由己。”
木乙道人面露痛苦之色,连番的唉声叹气。“师伯,我师父并非正常离世,是受奸人所害。是被端木铮设计的。”
“你说什么,我师弟是被人害死的。快快讲与我听,我要将杀害我师弟的人千刀万剐,替师弟报仇。”
木乙道人也是个急性子,听完后,差点一蹦多高。见木乙道人这个样子,周世坤心里暗喜,想进一步激起他的情绪,好自己有机可呈,诱导他说出解开凤甲的秘密。“师父莫急,说来话长,听我一一讲给你听。师伯可知道师父手中有一至宝,名曰乾坤凤甲?”
“我当然知道,这是我师父,也就是你师爷传给我师弟的。乾坤凤甲刀枪不入,里面还藏有两个惊天的大秘密。”
听木乙道人这样说,周世坤更笃定了他就是自己亲师伯的想法,心里大喜,恨不得立刻从他嘴里得知开启凤甲的办法。“正是这乾坤凤甲为师傅带来了杀身之祸。那端木铮老贼原是我的结拜兄弟,一次醉酒后,我无意间将乾坤凤甲之事吐露出来。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他记在心上,骗取了师父的信任。趁其不备杀害了师父,偷走乾坤凤甲。”
“气煞我也!我这就去南楚,找端木铮拼命,为师弟报仇,抢回乾坤凤甲。”
木乙道人气的哇呀呀直叫。“师伯息怒,这事还得从长计宜。端木铮现贵为一国之君,不是可以轻易接触得到。我们还得好生的计划周详。”
“我呸!你不想着如何为师父报仇,还来阻拦我,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给我滚一边去。”
木乙道人破口大骂,骂地周世坤脸上一阵青一阵红。“师伯,你听我说,我要为师父报仇比任何人都急迫。但是,乾坤凤甲在端木铮手里,如果他已经开启了凤甲,我们前去也只会是主动送死,非但不能替师父报仇,还要搭上无数条性命。这事得从长计议。请师伯体谅。”
周世坤一个头磕在地上,为了表达自己的诚意,用力大了些,磕的地面上出现一个浅坑,头上也起了一个不小的包。“哼,就凭端木铮,怎么可能开启凤甲,得到两样至宝。你太长他人威风,灭自己志气。”
“我在师父身边时,曾听师父说过,一旦开启凤甲,解开秘密的人将天下无敌。我是担心,端木铮得了凤甲这么久,肯定是参透了其中的秘密。要不然,也不敢现在公然侵犯我周国。”
周世坤脸上表现出一种无奈和恐惧之色。“你这是杞人忧天,你师父只告诉你其一,并未告诉你其二,这凤甲的秘密可不是一般人能够解开的。即使让端木铮参详上一辈子,他也未必能解开。”
木乙道人面露不屑的神色,轻描淡写的说道。“是,是,是师侄无知,担扰的有些过了。古语云,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我也是忧心端木铮已经解开凤甲之秘,等我们自投落网。”
“他不会解开凤甲的秘密的,永远不会。”
木乙道人笃定的说道。“既然是秘密,就早晚会有一天被人解开。师伯这样说未免有些武断。”
“哼!你知道什么,这破解凤甲秘密的办法除了我师父,也就只有我和师弟两个人知道。”
“算了,还是我告诉你吧!这样打哑迷太累,你上前来。”
周世坤在喜,将脑袋凑到木乙道人近前。说是迟那是快,木乙道人伸左手,一把就蒿住周世坤的衣服领子。“畜生,你给我在这里吧!”
木乙道人的声音骤变,由苍老变成了青壮年的声音。右手从怀是拽出一把短刀,一刀扎在周世坤的左胸口。然而,刀却没有扎进去。周世坤暗叫不好,身形急速后撤。“你不是木乙道人?”
短刀刺中周世坤,但没有刺进身体里。“木乙道人”也是吃惊不小。“木乙道人”抬手撕下脸上的人皮面具,大声喝斥道:“周世坤,你看看我是谁?”
“杜致枫,怎么会是你?”
周世坤的吃惊也不比杜致枫小,堂堂一国的君主竟然会伪装成一个老者,冒险潜入周国刺杀自己。“来人护驾。”
周世坤刚说完,就听见院子外面传来一片的喊杀声。“哼!周世坤,你就死了这条心,不会有人来救你的。你带来的那些人,一会儿就会被收拾干净。你就等着受死吧!你现在把头伸过来,爷爷我给你个痛快。”
周世坤脱掉外面肥大的衣袍,抽出随身佩带的宝剑,冲杜致枫冷冷一笑,说道:“就凭你想杀我,哈哈,痴心妄想。”
周世坤还真没有把杜致枫放在眼里,他自恃功夫了得。“如果再加上我们呢?”
身后的杜致霖开口了,冷冷的,声音象寒冬腊月的冰一样刺骨。“还有我!”
从杜致霖身后闪出一人,正人刚才开门的小童子。“驸马,我待你不薄,我膝下无子,将你当成儿子看待。你这说做究竟是为了什么?”
周世坤气不打一出来,他生平最是痛恨被人欺骗。没想到自己刚刚觉得可以信任杜致霖,他竟然敢欺骗自己。自己本以为凤甲之秘可解,没想到是空欢喜一场。“周世坤,我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挫骨扬灰,也不能解我心头之恨。你枉为人,白白披着这张人皮。师父待你又何曾薄过,即使你千不对万不对,将你逐出师门,他老人家也依然将你放在心间。无时无刻不惦念你。而你又是怎么回报师恩的?将师父残忍杀害,连具完整的尸体也没有留给他老人家。”
杜致霖痛诉周世坤的恶行,说到激动处,握着剑的手直发抖。“师父?你是我的同门师弟?我怎么不曾听师父提起过。”
周世坤有点疑惑。“我呸!”
江小呈,也就是刚才那个开门的小童子,跳到周世坤面前骂道。“你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离开白云山后你可曾有回去看过师父。没有看过,哪有机会听师父提起我们的存在。你离开白云山,再回山却要了师父的性命。你这种畜生人神共愤,天理难容,早就该天打雷劈,五雷哄顶。”
江小呈把从谷菱那里学来的骂人的话,全用在周世坤身上了。“你又是谁?”
周世坤提剑看向江小呈。“我是师父的关门弟子,江小呈。”
江小呈恶狠狠盯着周世坤,恨不得一口把他吃下去。“哪你又与我师父是什么关系?”
周世坤问杜致枫。“周世坤,你这个老匹夫,杜致霖是我师兄,江小呈是我师弟,你说我是什么关系。我们三个今日就是要来取你性命,以祭师父在天之灵,为他老人家报仇雪恨。你还不快点拿命来。”
“这么说来你们三个是我的师弟,既然来了,正好今天我就送你们一起去见师父,免得他老人家一个人在地方孤单寂寞。也算是我为师父尽一份孝心。”
周世坤也真够不要脸的,把杀人说的如此冠冕堂皇。“老匹夫,你不要再胡说八道,拿命来。”
杜致枫等不急了,将手中的短刀往发下一扔,从背后拽出梅花亮银枪,一抖枪头,一圈寒光闪闪的枪花,直奔周世坤的哽嗓咽喉而去。杜致枫功夫不弱,即使当了皇帝,也从来是拳不离走,但比起周世坤终究是差了一大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