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子,最受宠的王女,我怎么会没有地方可去?”
“可你为了余子书弑父杀兄,早就已经众叛亲离。”
禾锦手一松,就如柳絮一般无所依托地跌坐下去,柳无言揽住她的肩膀,将她扶起来,“对不起。”
“弑父杀兄……”她茫然地惦念着,“是我吗?”
“你冷眼旁观,于魔界而言就是弑父杀兄。”
柳无言揽着她的肩膀,让她可以靠在自己身上,“你喜欢上余子书,就该料到会有今天,不后悔吗?”
禾锦从来没有后悔过,从第一次见到余子书起,她就知道会万劫不复,可从来都是无怨无悔,一次都没有。柳无言摇摇头,脱口而出:“你啊,已经栽在他身上一次了,怎么还傻乎乎地栽第二次。”
“第二次?”
禾锦茫然地看着他。“没什么。”
柳无言很快就转了话题,将酒壶从她手中拿走,“凡酒污秽,易坏你修为,还是少喝些吧。这三千年你强行维持皎月宫已是强弩之末,多爱惜下身体。”
禾锦累了,抱住他脖子,“背我回去吧,我走不动了。”
柳无言依言蹲下,扶着她手臂将她背到背上,有些埋怨道:“你还和以前一样霸道不讲理,想怎样就要怎样,可你毕竟大不如以前了,又还能霸道多久?”
她呵呵笑着,趴在他背上醉得神志不清。“当年你有多强大,六界有目共睹,你怎么就为了一个男人把自己折腾成这样了……”禾锦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她心头刺痛,就抱着他的脖子狠狠咬了下去,用力吸他的血。柳无言吃痛,几乎将她摔了下去,“禾锦你松口,你再吸我翻脸了。”
她不听,反而将他抱得更紧。柳无言将她从背上拽下来,用力按在阁墙上,目光暗沉地看着她,“你真是醉昏头了。”
禾锦依旧笑着,拽着他的衣襟笑得没心没肺,眼神迷离。柳无言低下头,终是什么也没有做,揽着她的腰身将她一把抱起,“我送你回去。”
禾锦趁机缠着他的脖子,獠牙刺进他的皮肤,大口大口地吞咽着,永远不知魇足。柳无言也随她了,两个孤独相依的人,也只有彼此懂彼此的痛苦。他抱着禾锦刚到门口,就有人拦住了去路。“你是谁?”
那人目光不善,落在他身上,有些吃惊,“柳无言?”
柳无言笑了笑,“原来是江公子。”
江瑜盯着他怀里的禾锦,蹙起了眉,“你要带她去哪?”
他暧昧不明道:“这么晚我能带她去哪?当然是带她回房间。”
“哼。”
江瑜冷哼一声,“我怎不知你和她关系这么亲密?”
“江公子不知道就多了。”
柳无言意有所指,“还请让个路。”
江瑜神色冷冽了下来,挡在他面前分毫不让,那气势谁也办法撼动他半分。“吵什么吵?”
禾锦抬起头,醉意染上脸颊一抹绯红,她舔了舔嘴角,摇摇晃晃着下来,“吸个血也不让人安宁。”
江瑜见她晃来晃去,连忙扶住她,一身酒味,“怎么喝这么多酒?”
“那不是因为你闹心。”
禾锦推开门,不肯让他扶着,醉醺醺地问他:“你怎么总是挡在我和子书之间?就不能让我和他好好说句话吗?”
“我……”江瑜下意识地松了手,愣在原地半天回不了神。禾锦也不想听他解释,转身将门关上,把他们二人都关在了外面。柳无言意味不明地看着江瑜,说着谁也听不懂的话:“在里面的始终会在里面,在外面的无论如何也在外面。”
江瑜转身离去,走得太急差点摔下了台阶,谁也没见过他如此失态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