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宋紫宁就从椅子上面起来了。刚刚靠近床铺,就一只手以碎石的力度攥住了她的手腕,宋紫宁惊呼一声。张致远睁开了眼睛,眼里的寒芒像利剑一样射向宋紫宁。声音冷硬的像石头:“你做什么?!”
宋紫宁紧皱着眉头,声音带着痛楚:“叫你赶紧走。”
张致远这才放开了她的手,眼神仍然带着怀疑。宋紫宁也怒极了,直接点燃了蜡烛,生动的脸在烛光下像怒放的花。她挑起眉头:“你在担心什么?如果我想趁机杀了你,那么昨天晚上你就死了。”
她看着张致远的表情,又开口:“难道你担心我非礼你?”
宋紫宁突然间笑起来,语含嘲讽:“真不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你在我的房间里,还这么嚣张。”
“你觉得一个无名无姓,差点被杀死的人,能够入得了我的眼吗?”
“莫不是自我感觉太良好了一些!”
这一通话把张致远堵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而且他觉得面前的女人说的话确实有道理。经过一天的修养,起码能动弹。他从床上下来,身上穿着昨天的那身黑色衣服,有些血迹把衣服颜色染得深了一些。他抿抿嘴,推门离开。这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院子,甚至有点像农家小院,倒是让他有些惊讶。他以为像宋紫宁这样美貌而又工于心计的女子,应该住的是玉宇琼楼,穿的是绫罗绸缎,吃的是山珍海味。一转脸,他看到女子举着蜡烛站在屋里,朴素的衣裙,有些微怒的脸色。昏黄的光照在她半边脸上,她是黑暗中唯一的光源。不知为何,张致远心中升起了一股陌生的情绪。他运气轻功,没再回头,消失在苍茫的晨雾之中。树叶微微的动了几下,就像从来没有人来过一样。院子又恢复了宁静。